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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jiejie,除了保護陪伴,她做不了更多,剩下的要靠他自己想通。病房安靜下來后,鐘念睜開了雙眼。他一半身子浸在陽光里,在墻上映出纖瘦的影。體溫、心跳、血壓都恢復了正常,但他的人還沒有恢復,總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究竟是哪里?剛才他對鐘晴說謊了,在練舞廳倒下后,他還有記憶。只是些碎片,跟高熱產生的幻覺混在一起,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實發生過的。而且,他還做了一個,不可言說的,高限制級的夢。有關他和一個男人。打??!鐘念掐掉腦中的畫面,搓了搓臉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下了床。右手背上扎著吊針,醫用膠布之下,青色血管格外明顯。鐘念盯著自己的手,眼前卻出現了另一只手,手指修長有力,掌心帶傷,掐住自己下巴時,淡淡血腥氣就在鼻尖,讓他忍不住探舌去觸碰,卻換來腰間驀然收緊的禁錮。鐘念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撈起上衣,前前后后查看了一圈,沒發現腰上有什么痕跡,看來真只是個夢了。夢里,他的腰都快被搓出火了。被摁到墻上時,那手箍住他后腰,不斷揉捏、摩挲,肆意游走,略有些粗糙的掌心,像帶刺的貓舌,讓他止不住地發顫。但不管他怎么哭怎么求,那手的主人也不肯放開,還變本加厲地逼迫他承受更多。……撲通——撲通——鐘念聽到了自己心跳聲,在靜謐的病房里格外刺耳。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咕咚下咽。這夢真有點過分了,他這段時間醉心學業,根本沒空偷看小黃片兒啊,哪兒來的素材?!護士敲門進來換藥,見他起來了,笑著問:“醒了啊,要不要出去曬太陽?你高熱剛退,身子會發涼,曬一曬能舒服些?!?/br>鐘念是想走動走動,但他瞥了眼床頭的吊瓶,不怎么高興地問:“能不吊水了嗎?這玩意兒太涼了,把我整個手臂都弄得難受?!?/br>“不行哦,你脫水嚴重,要大量補水,這瓶吊完,晚上還有?!?/br>護士溫言勸著他,走過去給他量體溫,湊得近了,忽然動了動鼻子,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咦,你的信息素也是草木味的啊,跟我meimei一樣哦?!?/br>說著她仔細打量了鐘念一眼,“都說信息素相近的,脾氣長相也相近,果然你們都是可愛掛的?!?/br>可愛?用這兩個字形容威武猛男真的合適嗎?鐘念氣鼓鼓地撇嘴。那護士還在繼續叨叨,“你是不是脾氣也特別好?草木味的都像貼心小棉襖一樣,誰家出一個就是誰家的福氣。不過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海水味的……”鐘念打斷她的話,“為什么會以為我是海水味的?”“我是跟車護士,你送上救護車時,滿身都是大海的味道,很少見的信息素?!?/br>說到這里,護士自己也明白了,“是送你上車的那個同學的吧?頂a?”這也能看得出來?鐘念不服氣,“怎么,海水味的就是頂a?”護士搖頭,“不,只有頂a可以用信息素保護別人?!?/br>她又看了眼鐘念,打趣道,“你還沒被標記,是熱戀期?”“什、什么戀!”鐘念急得差點咬到舌頭,“我們、我們就是同學,人家是學神,才、才不會想那些呢?!?/br>這愣頭青哦!護士在心里嘖了一聲,看破不說破地微笑,“那他對你很不錯,是個好孩子?!?/br>雨神當然好,沒誰能比他更好!一句隨口的表揚,讓鐘念滿意了,接著又陷入苦惱——以后,該怎么面對他呢?這個疑問,也在老成的腦子里徘徊。當寶華那位指引廁所的omega指著江傳雨的照片,說就是這人時,他的臉色有些發青。年級主任的臉直接黑了,跟鍋底一樣。“他是你一定要招進來的,保證書還在柜子里鎖著,現在這個情況,你怎么解釋?他怎么解釋?我怎么跟人家寶華解釋?”“你拍著胸脯保證過,他沒有暴力傾向!但這個病本身是有的,我跟校長真是一時心軟才會信了你的邪!”老成抓了抓腦袋,沒什么底氣地開口,“事情都還沒問清楚,別先往那上面扯,我問問他再說?!?/br>“你問清楚,給個合理的理由!要不然這次誰也保不了他!我們再心疼他,可憐他,也得對其他學生負責!這個道理你是清楚的!”老成回到階梯教室,把江傳雨叫到走廊防火門里面,小聲問他:“傳雨,你是不是去了禮堂后面的那些教室?”江傳雨長睫一垂,“是?!?/br>“你干嘛踹人家門???保安說八間教室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你這是,這是在干什么??!”江傳雨輕抿著唇,保持沉默。式樣簡單的校服套在他身上,隱隱勾勒出成年alpha的體格,高大、強健,露出的頸項和手臂上都有擦傷跟紅痕,看著像是打了場架。老成有些著急,“說話啊,人家omega被你嚇得直接請假了,你這么做,總得有個理由吧!是跟誰打架?林霄又惹你了?”江傳雨不言不語,靜默如雕像。老成看他這樣就頭疼,知道是一個字也問不出來,正著急上火,兜里的手機響了。看來電是鐘念的jiejie。他背轉過身,接通電話。“你好,我是成文頌?!?/br>“成老師,我是鐘念的jiejie。今天上午,鐘念在寶華參觀時,突發易感期,是我們班的兩位同學救了他,現在他在醫院,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br>“鐘念?怎么會……出發前我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