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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徐婉回頭,看到江傳雨的座位也沒了人,上面放著鐘念的包。她回身拿起包打開,手機屏幕上顯示是‘老姐’的來電。“鐘念出去怎么也不帶手機?他jiejie打電話來了?!?/br>徐婉跟身邊的袁修意小聲嘀咕,探起身朝禮堂的幾個門口張望。“雨神也不見了,他倆干嘛去了?”袁修意也無法回答,他看了眼主席臺,掏出手機,給江傳雨打了過去。“快散會了,馬上要集中,得叫他倆趕緊回來?!?/br>可惜他倆暫時回不去。禮堂三樓的練舞廳。門反鎖,窗關嚴,窗簾拉得密不透光。做完這些,江傳雨垂眼看向地上的鐘念。原本清新微甜的草木味,現在已經甜得發膩,徹底瓦解了阻斷劑的封鎖,鋪天蓋地霸占了所有空間。像被施了魔法的森林,草地猛然躥上半人高,樹木扭出可怖的曲線,肆意瘋長,那些觸手般晃動的枝條,仿佛要把它們觸碰到的一切都卷入旋渦中。但江傳雨知道,它們只是嚇壞了,在竭盡全力地尋求安撫。他輕輕走到鐘念身邊,緩緩跪坐下來。鐘念側躺在地板上,高熱產生的呼吸急促,讓他胸口快速起伏,上衣被亂七八糟的壓著,露出一大片后腰。在這么晦暗的光線中,依然泛著觸目的白。江傳雨從沒見過這么細瘦的腰,羸弱、單薄,讓人不可抑制地想在上面留下印記。多年義工,讓他見過無數發|情的omega,或許有比這更細的腰肢,但他從沒留意過。他能一眼判斷他們處于發|情期的哪個階段,該用什么鎮定劑。但他現在看著鐘念,卻遲遲不敢伸出手。信息素變得甜膩,意味著omega激素在朝著峰值攀升,此時的omega會敏感到哪怕嗅到一絲alpha的信息素,都要哭著搶著朝那個方向爬過去。但,這是被動發|情。最常見的是接觸到其他omega發|情時殘留下來的信息素,誘發發|情。少見的是注射藥物讓體內omega激素短時暴漲,觸發發|情。鐘念是第二種情況。驟升的體溫讓毫無準備的身體不知所措,硬生生承下所有不適。就像把翻滾的開水迅速倒進沒有預熱的玻璃杯里,很可能引起炸裂。他現在就是如此痛苦。江傳雨跪在鐘念面前,才打過抑制劑的他,依然無法維持冷靜,生理變化都是其次,他得死死咬住理智,才能控制自己不把腦子里那些瘋狂的念頭付諸實際。知道鐘念是omega,讓自己對他信息素的癡迷有了解釋,但卻帶出了另一個可怕的真相——狩獵。高契合的信息素,讓omega成為alpha的獵物,一旦碰上,至死方休。簡而言之,純粹的身體吸引,與其他一概無關。這種帶著獸性的羈絆,使很多omega感到害怕,寧可破壞腺體也要擺脫自己并不喜歡的alpha。那么鐘念喜歡自己嗎?目前對自己表現出來的依戀是因為信息素,還是別的?江傳雨沒有答案。他的omega躺在地板上,陷在發|情熱的混沌里,他自己卻不敢散出一丁點信息素。宛如等待宣判的囚犯,惶惶又忐忑。但需要得到撫慰的,不僅僅只有omega。再這樣下去,倒下的會是兩個人。江傳雨俯下身,顫顫地撫上鐘念的臉,觸手一片潮潤的guntang。“嗯……”鐘念不安地動了動,呼吸加重。江傳雨小心翼翼地把他抱進懷里,發現他后頸和后背都已濕透,在木地板上留下氤氳的影。無法紓解的高熱,讓他難受地皺起五官,眼尾拖出紛亂淚痕。江傳雨的心像被扔進了鍋里,用慢火煎熬著,他低下頭,輕輕拂開鐘念凌亂的發,用沒受傷的拇指根拭去他臉上的汗和淚。帶著alpha信息素的血腥氣,終于讓鐘念蘇醒過來,他費力地睜開眼,從糾結的長睫縫隙里,看到了江傳雨的影子。“……雨神?”江傳雨手下一僵,輕聲應道:“我在?!?/br>鐘念吸了吸鼻子,帶出幾聲哭腔,竊竊著什么。江傳雨聽不清,把他往上抱了抱,下巴貼著他額頭,柔聲問:“哪兒不舒服,告訴我?”鐘念下意識地往他頸窩里鉆,嘴唇蹭上choker的皮帶,又嘀咕了兩聲,頭一歪咬住下面吊著的十字架,不輕不重地往外扯。江傳雨被他鬧得心火亂竄,捏住他下頜稍一使勁,迫使他把十字架吐了出來。他抬起他下巴,鼻尖幾乎挨到了一起。“在干嘛,嗯?”鐘念似是聽出了他的不高興,開始哼哼唧唧地皺眉,扭了幾下掙脫開,再次埋到他頸側,小聲地、委屈地低喃。“我聞不到你的味道……”25、第25章鐘念的聲音又輕又軟,卻是往冒著煙的油鍋里撒下幾滴水,噼里啪啦炸了鍋。江傳雨一把摘掉choker,松開領口,散出壓抑許久的信息素,激動得呼吸都帶了喘。他的omega要他。源源不斷的大海氣息,讓身上趴著的人安靜下來,不再亂動撩火了。鐘念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緊緊貼著江傳雨的側頸,貪婪深吸。夢寐以求的海水味,終于來了。這次是盛夏烈陽里的海面,隨著海風卷起熱浪,帶著些咸腥,讓鐘念的小腹躥出火苗,灼灼地燙著五臟六腑。“熱……”鐘念開始扯領口,指尖沒輕沒重的,鎖骨上頓時多了幾道紅痕。江傳雨眸色一沉,立刻捉住他的手,低斥:“別抓,會出血?!?/br>鐘念掙了兩下沒掙脫,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