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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他的江傳雨,后頸上有個猙獰的泛紅的疤痕。那是腺體的位置。20、第20章鐘念怔住,連敷衍的禮貌也無法維持。江傳雨倒是面色如常地走回來,把水放到鐘念手邊,自己坐下重新吃飯。“會不會是遮掩腺體?”“自殘時留了疤?!?/br>當初那些無心的猜測,竟然是真的。一個頂a的腺體有傷,且是陳舊性傷痕,造成的原因鐘念不敢細想。那是個潘多拉的盒子,未經主人允許,外人無權打開。鐘念不知該說什么做什么,只好抱著水杯一口一口地啜。江傳雨不緊不慢地吃著飯,動作干凈利落,幾乎不會發出聲音。他總是這樣游刃有余,不管做什么都沉著淡定,優雅從容。盤里的飯見底后,江傳雨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淡淡拋出一句:“問吧?!?/br>鐘念抱著永遠喝不完的水杯,舔了舔唇,看向江傳雨,輕聲出口:“疼嗎?”-傷是怎么來的?-不想當alpha?-頂a的測定會不會有問題?-你家只有你一個人嗎?-你爸得的什么???-你媽呢?江傳雨想過無數種可能,可鐘念偏偏跳過了那些所有,只問他,疼嗎。不問原因,不管背景,只想知道,他疼不疼。江傳雨狠狠閉了閉眼,到嘴的‘不疼’變成了‘一開始很疼,后來慢慢就沒感覺了’。肯定很疼。鐘念皺眉,覺得心都跟著皺了起來。他又問:“多久了?”江傳雨想了想,“八到十年?!?/br>這么久了,傷痕還那么清晰,當時不知有多疼。鐘念眼神掃過一旁的choker,語氣發澀:“平時戴著會難受嗎?”“不會,有鎮定修復效果?!?/br>原來如此。鐘念沒什么想問的了,起身收拾飯桌。江傳雨一愣,想要阻止,被鐘念悶悶地拒絕了,“你光著腳就別走來走去了,我來這兒白吃白喝,總得干點活?!?/br>他把碗盤端進廚房,叮叮當當地開始洗碗。江傳雨走過去,倚著門框看了會兒,見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別弄了,放水槽里就行?!?/br>知道他不會聽,又加上一句:“你洗完我還得重新洗?!?/br>鐘念這才停下來,默默把手擦干凈。“那我走了,謝謝招待?!?/br>說著,他垂著頭從廚房走出來,眼角都耷拉了下來。江傳雨怎么可能放他走,一把抓住他手腕,“你怎么……”轟——一瞬間強烈的悲傷碾過心臟,接著是綿密的針扎般的疼,讓江傳雨頓時僵在原地。鐘念抬頭瞥了他一眼,抽回手,悶悶不樂地繼續往前走。“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盡添亂了?!?/br>沒了接觸后,江傳雨猛吸一口氣,感覺心臟緩和了過來。剛才那是……鐘念的心疼?被強塞進別人的情緒,這是第二次。依然來自同一個人。而且,那強烈得喘不過氣的悲痛,是他在心疼我?江傳雨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鐘念帶著點小情緒,窩進客廳沙發里不愿動彈了。布藝沙發軟軟綿綿的,讓人莫名安心,他順勢把腳也收上去,將拖鞋讓了出來。“喏,”他朝江傳雨抬了抬下巴,讓他過來穿鞋。他這會兒陷在情緒里,思來想去,自己先招了。“那天在醫院真是碰巧,不是有意打探,我也不會告訴別人,放心吧?!?/br>江傳雨走過去坐到鐘念身邊,目光被他露出來的腳踝吸引著,好一會兒才問:“那補課是因為可憐我,所以想辦法給我錢?”“不是,我有好好學,你不也看到了嘛?!?/br>說起這個,鐘念還挺委屈的。“那阻斷劑呢?你并沒有噴我給你配的?!?/br>他倆天天在一個房間,鐘念用的什么,逃不過頂a的鼻子。江傳雨目光上移,審視地看著他,“身為alpha,你每天噴阻斷劑的理由是什么?你信息素的味道,不會讓你自卑?!?/br>鐘念轉過頭,跟江傳雨對視了幾秒,忽地漾開笑紋,“大家都有秘密,不是嗎?”這話答得漂亮。江傳雨怔了怔,繼而勾起自嘲的笑。是啊,自己那些秘密,又何嘗能示人?先前他只覺得鐘念傻白甜好相處,現在仔細想想,他不僅不傻,反而聰明得近乎狡黠。江傳雨把頭一偏,借著這個機會,明目張膽地打量起眼前人。蓬蓬的發,瓷白的皮膚,五官實在生得好,杏眼含情,鼻尖挺翹,笑起來先露出犬齒尖,眼梢會自然下垂,帶上幾分討好的意味。沒人能拒絕這張笑臉。江傳雨更是不能。秋雨夜溫度降得快,家居服又軟又薄,擋不住漸起的寒意,鐘念搓著手臂,看看時間,準備回家,“都七點半了啊,我得走了,晚上還那么多卷子要做?!?/br>身子撐起了一半,他想到什么,停下動作,“不能穿這個出去,還得換校服?!?/br>吃一頓晚飯,并不能讓包里的濕掉的校服變干,鐘大少爺不愛受委屈,嘀咕著埋怨,“你給我身校服也好啊,穿這個干嘛,我又不是要住這兒?!?/br>說完,他雙手一掀,扯掉了白t。隨著他的動作,一大團微甜的草木香在江傳雨面前炸開,他腦子里的煙花也跟著炸開了。白生生的一段,有著少年特有的清瘦、單薄,可見肋骨,剛吃過飯的小腹微突,肚臍是可愛的扁圓,兩道淺淺的人魚線順著腰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