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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走到他座位前,伸手:“我的語文試卷呢?”“???”鐘念正在重寫作文,突然聽見一聲問,愣愣地抬起頭來。懵懵的神情,眼珠子像養在溪水里的晶石,清透得沒有雜質,也不知道晚飯吃了什么,下巴上還沾了點醬汁,整個人透著純真的傻氣。讓人莫名想起那張表情包。江傳雨清了下嗓子,忍著突如其來的笑意,提醒他:“周日晚上的語文試卷,我沒收到?!?/br>鐘念這才恍悟:“哦,那個啊,在我這兒!”說著,他彎腰去桌肚里找。奈何學渣的書桌比菜市場還亂,鐘念埋頭翻了好半天,任憑自己細白的后頸,無遮無攔地暴|露在旁人視野里。江傳雨眸色微沉,下意識地伸手,想把他的衣領拉起來,身子前傾時,忽然聞到了微弱的草木味。很淡,像墨汁滴進水杯,裊裊暈開漣漪,跟沒有阻隔劑遮掩的信息素味道略有不同。“找到了!”鐘念唰地抽出張試卷,開開心心地展開:“雨神你的字兒寫得不錯哦,力透紙背?!?/br>江傳雨沒看那試卷,盯著鐘念,“你換了阻隔劑?”鐘念震驚:“這你都能知道?什么鼻子??!我姐給我的,什么納米技術,副作用最小,不會完全切斷分子擴散,這樣我才能感知有攻擊性的信息素?!?/br>說著,他轉來轉去地到處嗅,還湊到江傳雨身邊吸了口氣,“嗯,真能聞到你的味道!”一個alpha故意去聞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不是挑釁就是調情。可江傳雨看著鐘念那一臉的天真,確信他只是無知。但這個動作,使鐘念的信息素散得更多了些,絲絲縷縷的味道鉆進鼻腔,深吸進肺里,讓江傳雨的胃腹開始發熱。江傳雨眉心一跳,立刻退開了兩步。這時,班里的同學陸陸續續回來準備上晚自習。徐婉隔了老遠就扯開嗓子:“鐘念,明天下午打三班,你要不要首發?”鐘念無所畏懼地揚起下巴:“發啊,怎么不發,等著爺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徐婉比了個ok,轉頭又問江傳雨:“雨神明天來嗎?”江傳雨搖頭:“沒空?!?/br>徐婉并沒指望他答應,急匆匆走過來,堵住江傳雨:“前面的小組賽你都可以不參加,但半決賽和決賽一定要到哦!”不等江傳雨回答,鐘念自負地拍桌:“雨神半決賽也不用來,只要別撞上林霄那孫子,其他的爺都能搞定!”徐婉鄙夷回頭:“拉到吧你,別又變成表情包了?!?/br>鐘念正要繼續吹牛,徐婉瞧見他下巴上的醬汁,嫌棄得直皺眉。“你吃完飯沒擦嘴嗎?邋遢死了?!?/br>“擦了啊,有東西?”鐘念抬手想摸下巴,被徐婉緊急叫停:“別動別動,小心蹭得到處都是!”兩人同桌多年,是一個杯子里喝水的兄弟,幫鐘念擦汗整理衣服這些事,徐婉做得再自然不過。她一邊吼著鐘念,一邊掏出紙巾,單手展開,直接朝他下巴伸過去——忽然間,一道殘影閃過,兩根手指驟然握住她手腕,力道不重,但態度堅決。徐婉跟鐘念皆是一愣,再同時轉頭,看向手指的主人。一絲怔然在江傳雨臉上轉瞬即逝,他保持著攔下徐婉的動作,抬頭。三人三雙眼,六目相對。9、第9章鐘念:?徐婉:?!江傳雨:……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回到教室,已經有幾道人影朝他們仨走過來了!江傳雨松開手指,前移,從徐婉手里抽走紙巾,順勢遞給鐘念,鐘念不假思索接了,粗暴地猛蹭下巴。江傳雨滿意了,沖他倆一頷首,轉身走開。像狗一樣敏銳的孫茂迅速撲上,瞪著徐婉跟鐘念,質問:“你們三個gaygay的在干嘛?”徐婉立刻甩鍋:“不是我,是他倆gaygay的?!?/br>向衡也湊過來半個腦袋:“難怪鐘念飯吃得那么快,就為了趕著回來跟誰gaygay的?”鐘念暴躁:“老子是回來重寫作文,晚上要交的!”徐婉反駁:“寫作文怎么跟雨神眉來眼去的?還很風sao地笑!”鐘念摔筆:“人家問我要東西!你們腦子里除了黃色還有什么?”眾人齊齊搖頭,“沒了”,“搞黃色”,“黃中黃即為橙”。鐘念把試卷塞到孫茂懷里,沒好氣地指示:“去拿給雨神,老子沒時間了?!?/br>好戲看完,大家意猶未盡地散了,徐婉回到座位上還是有些沒想通。“剛才雨神是什么意思?”鐘念正咬著筆帽湊字數,不耐煩地嘖了聲:“有傷風化吧,男女授受不親,你以后少對我動手動腳的?!?/br>徐婉柳眉直豎:“什么男女?都是alpha,看不起誰了?要不要現在去廁所比大???”鐘念嚇了一哆嗦,打擺子似的搖頭:“不比不比,你大你大?!?/br>他們幾個向來沒什么節cao,對話一個字不落地送進江傳雨耳朵里,讓他忍俊不禁地揚起了嘴角。送回來的語文試卷在鐘念書桌里躺了兩天,跟他的衣服、筆袋、吃剩的零食擠在一起,被揉得有些皺。有潔癖的江傳雨見不得這番亂,拿起來想要撫平褶皺,卻不想聞到了淺淺的的草味。是鐘念的信息素,理直氣壯地賴在別人的試卷上,宣布主權。江傳雨幾乎是本能地湊上去,深深一嗅,貪婪地把那些草木味的分子收進腹中。曲桃正想找他說話,目睹整個過程,傻了。“這試卷……是鐘念給你的?”江傳雨回過神來,跟曲桃怔怔相視,眼里閃著錯愕。曲桃見他這樣,有些了悟:“你這兩天是不是沒打針?”是沒有,但之前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