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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鬧著鬧著開始擔心是不是過頭了,正七嘴八舌地討論,江傳雨發聲了。pluie:群里禁止出現侮辱性的表情包。在這條消息之后,整個群里愣是沒人敢再接話,直到第二天才由問作業的消息打破沉默。江傳雨不是班長,連小組長都不是,只是平平無奇的年紀前三和頂a。他極少在班級群里發言,雨霧玻璃的頭像跟人一樣撲朔,但他說的每一個字,無人敢違抗。alpha的分級測定有一套完整而復雜的程序,能被評定為3s的頂a,是從胚|胎開始就傲視群雄的,哪怕在沒分化前,他們對同齡人也存在著絕對壓制。不過鐘念這會兒想起江傳雨,只記得他那身好聞的味道,清新的海水味悠遠綿長,沁人心脾,跟信息素一比,自己以前用過的那些香水簡直就是……等等……信息素?信息素!最后一口雞湯還含在嘴里,鐘念人已經傻了。有信息素的存在,脫不脫褲子別人也知道他是個o??!他趕緊抬起胳膊使勁嗅,聞到了草木的味道,這難道就是自己變o后的信息素?江傳雨那句‘晨霧下的森林’鉆進腦子里,讓鐘念開始后怕——他別是知道了什么吧?鐘念愣了會兒,起身翻出原身常備的抑制劑,正想往身子噴,眼神瞥到了瓶身上的小字:alpha專用。艸!也就是說這玩意兒以后對自己沒用了?還是之前就沒啥用?鐘念所有的abo知識僅源于原身記憶,可原身住在a區,周圍多是aa或者ab家庭,本來孩子就少,加上青春期前大家都不分化,分化后又立刻被送去不同的學校,所以原身對omega也沒直觀了解。周日下午就要返校上晚自習,沒有omega的抑制劑,他可不敢冒險。鐘念打開地圖搜了個臨區的藥店,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踏著夜色出了門。九月的夜,吹的是秋風了,帶著絲絲涼意,鐘念連帽衫加口罩,一路急行,愣是走了一身薄汗。他先是去了旁邊的b區,可b區的藥店里根本沒有omega的抑制劑,那beta老板還懷疑地盯著他問:“你是o?沒標記的o擅自跨區是違法的哦!”鐘念趕在老板報警前溜了。b區討厭ao是公開的秘密,鐘念不敢久留,直接去了最近的o區。身為雙a家庭長大的孩子,原身從小就被告誡絕不可踏進o區一步,那是未成年小a們的禁地,單是那里的空氣就能讓人發狂!現在鐘念踏上了這片禁|土,并沒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若有似無的桂花香。o區多是雙o或者bo家庭,孩子多收入少,社區老舊,巷道遍地,鐘念握著手機東彎西拐了大半天,才在一條背街的巷子里,看到了藥店招牌。鐘念推門而入。“老板我買……”一句話沒說完,他消音了。滿室曖|昧的粉色光源下,他看到了一整墻讓人臉紅心跳的海報!‘春風十里,不如睡你’‘能受能攻,方為甜o’“讓你的□□,比夜更長,比水更柔”鐘念刷地扭過頭,口罩下的臉燒得通紅。柜臺后的老板抬起頭,將鐘念上下一打量,“我說弟弟,剛發完情吧?帶著一身味兒就這么跑出來了,有點野??!”鐘念一驚,連忙否認:“沒、沒有發,發……”他咽了下口水,語速飛快地問:“抑制劑有嗎?”“抑什么抑啊,這么好聞的木質香,憋著干嘛?!?/br>老板神秘地笑了笑,摸出瓶噴劑扔給他,“想留給心上人吧,抑制劑用多了會性冷淡,喏,用這個氣味阻斷劑。對自身完全無害,只讓信息素隱形,進口的高級貨!”鐘念拿著瓶子轉了一圈,看到‘exclusiveforomega’(只針對o),點頭:“我先要半年的量?!?/br>老板笑開了眉,當即抽出一張名片遞過去:“那瓶是半個月的量,完了直接上我們網店拍,包郵還送情趣蛋哦!”那名片跟墻上的海報一個畫風,鐘念捏著燙手,趕緊揣進兜里。付過錢后,鐘念眼珠子左右轉了轉,遲疑地看向老板:“有沒有那種……能改變信息素屬性的東西?”“調和劑是吧?”老板了然一笑,“想裝b?”“不,a?!?/br>“店里沒現貨,你要哪種程度的?能騙過o的,還是能騙過b的?”鐘念吸了口氣,“能讓頂a都深信不疑的?!?/br>老板多看了他幾眼,下巴一抬:“那種要進口,留個電話,到貨了直接發給你?!?/br>鐘念報了電話號碼,正想離開,老板雙手撐著柜臺沖他笑:“弟弟,不是這個區的吧?勸你噴上阻斷劑再出去,o區經常有a竄過來打野食,像你這樣沒被標記的嫩筍,就是o看了也會動心?!?/br>鐘念被這話嚇出了雞皮疙瘩,趕緊擰開蓋子對著自己一頓狂噴。出了藥店,鐘念打算原路返回,可拐了幾個彎就迷路了,停在一條沒有路燈的巷子口,摸出手機正準備找路,驀地聽到巷子盡頭有什么動靜。鐘念不愛湊熱鬧,本不想理會,但那聲音實在有些……不堪入耳。像是誰開著公放看小黃片似的,連成片的呻|吟和喘息,在黑夜里撩撥著人們的神經。他怔了怔,忽然意識到這是……omega發|情了?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代入自己后,鐘念熱血直往頭上涌,他咬了咬牙,轉身朝那聲音走去。破舊的墻根下倒著個人,身子不斷扭動,喘得千回百轉。鐘念噴了阻斷劑,聞不到信息素,無從判斷這人是不是omega。正猶豫著,幾道黑影從墻頭躍下,他見勢不秒趕緊退了幾步,躲進暗處,就見那些人罵罵咧咧地掏出手機,晃動的光線照亮了地上那人。“是他,找到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