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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念剛抬起頭,只覺煙草、皮革、以及鐵銹的味道撲面而來,他腦子一嗡,眼前出現了金戈鐵馬的幻象。他無法呼吸,不能動彈,整個人好似被封進了四維空間里。媽的……還來?鐘念快被這倆頂a搞死了。下一刻,一股暖流從頭頂螺旋而下,像化開殘冰的春潮,把瀕死的鐘念拉了回來,他翻了翻眼皮,瞥見了江傳雨流暢明晰的下頜線,和那條標志性的choker。真他媽sao……信息素……我恨!鐘念無聲咒罵,身子一軟,徹徹底底地暈了過去。2、第2章熟悉的刺鼻味,來自5%的次氯酸鈉。說起來,鐘念更喜歡醫用酒精,98%的乙醇至少帶點回甘的余韻,比84消毒液的直白坦蕩多了份婉轉。這是又回病房了?鐘念模模糊糊地想,在心里嘆了口氣。“……鐘念……鐘念!”有人搖著他的肩膀,還很過分地扒拉他眼皮:“該醒了吧?我看你睫毛在動!”鐘念眨眨眼睛,回魂了。徐婉盯著他打量,“沒事了吧?校醫說你是被信息素撂倒的,咱們學校,你還是頭一個,他都不知道該怎么給藥?!?/br>最后半句帶了點笑,鄙夷明顯——沒見過你這么弱雞的alpha!鐘念猛地坐起來,忍著頭疼瞪住徐婉,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我是低血糖,餓暈的?!?/br>徐婉‘哦’了一聲,滑開手機看時間。“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快6點了,現在走得動嗎?”鐘念并不大走得動,全身乏力,腦仁一抽一抽的疼,之前被信息素壓制時,也是這樣的反應,但今天癥狀更嚴重了,小腹酸脹得直不起腰。但男人的尊嚴讓他迅速翻身下床,硬氣地一抬下巴:“走啊,我沒事兒了?!?/br>鐘念走了兩步,揉一揉后腰,齜牙咧嘴地沖徐婉笑:“快點啊,下班高峰期車都叫不到……嘶——!”徐婉見他痛得蜷了起來,趕緊上前扶住,擔心地問:“怎么了這是?難道還有別的傷?”鐘念緩了口氣直起身子,正要開口,忽地嗅到淺淡海水味,涼悠悠地攀上鼻尖,讓他的頭疼都緩解了幾分。“傷哪兒了?”冷泉似的嗓音從門口飄來,跟主人的眼神一樣,沒什么溫度。鐘念跟徐婉一怔,同時轉過頭去——眉眼清俊的少年從門口走進來,也不知把他倆的對話聽去了多少,神色平和。高眉骨、桃花眼,身量極高,堵在門口擋了夕陽,像是在身后打了個聚光燈,輪廓都羽化了。是江傳雨。鐘念現在一見到他,就條件反射般地抖,急忙擺手:“沒傷到沒傷到,是我自己低血糖,跟你沒關系?!?/br>徐婉不明就里,還在問:“你不是肚子疼嗎?”這話讓江傳雨眼眸一垂,視線落到鐘念的小腹上,那味道更濃了些,像拂過微風的海面。鐘念實在是怕了這人的信息素,捂住徐婉的嘴,把她往外推,“我們先走了,雨神再見!”他這會兒神奇地哪兒哪兒都不疼了,跑得跟兔子一樣快。江傳雨回頭去看時,他正跟徐婉說說笑笑地走在夕陽里,影子被拉成斜長的兩道。江傳雨看了一小會兒,轉過頭來,朝醫務室里面走。“醫生,我來領抑制劑?!?/br>今天是周五,住校生也回家,滿校園叮鈴鈴的自行車流,分別朝幾個校門涌。出了醫務室,鐘念摸出手機,看到幾十個微信提示。yxy:念念哥還沒醒?發如名:念是暈還是醉,給個準話!衡山一枝花:念別耽誤體委回家哦。yxy:念婉你們在哪兒?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發如名:哈哈哈哈念哥你出名了!發如名:【貼吧林霄跟江傳雨單挑,把路過看熱鬧的傻子震暈了!】yxy:念婉醫務室沒人了,你們在哪兒?衡山一枝花:嘖,丑不忍睹。鐘念瞥見貼吧那標題,登時就想打人,再點進去一看,主貼就是標題,再貼了幾張偷拍的照片。林霄跟江傳雨氣勢磅礴地對峙,有著高糊也擋不住的帥氣,而鐘念則被幾個同學七手八腳當豬一樣的抬著。那群白癡又只知道抱軀干,腦袋也沒人扶一把,歪歪斜斜地栽著,就差口吐白沫了。底下留言全是一水兒的‘哈哈哈哈哈’,間或夾著幾個對林霄和江傳雨的表白,鐘念那照片被迅速p成了表情包——年紀輕輕的看什么頂a打架,看,被a暈了吧。被其他男人的‘氣味’震暈,比被打暈還要丟臉,鐘念這輩子、包括上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煩躁地關掉貼吧回到微信,發現班級群里也刷起了那張表情包。cao!鐘念狠狠摁下關屏鍵,本來都沒什么感覺的頭又開始疼了。徐婉自然也看到了,握著手機安慰他:“沒事,那照片沒人能看出是你?!?/br>話音剛落,一輛自行車嘎吱停到他倆面前,車上男生指著鐘念,不可思議地睜大眼:“鐘念?被林霄a暈的真是你啊,衣服都一樣!”那是別班的熟人,跟鐘念關系不錯。他二話不說就要踹上去,被徐婉死死攔下了。“沒事,很快就會有別的帖子頂上來,這些人轉眼就忘了?!?/br>鐘念幽怨轉頭,“還有什么內容比那張傻子表情包更好笑?”徐婉沉吟,一臉認真:“說不定林霄或者江傳雨馬上就要出柜了呢?”兩人陷入沉默,無言走出校門口。副班袁修意在大門邊等了半天,見他倆來了趕緊噓寒問暖,鐘念不想說話,徐婉就搬出了他自己的說辭——低血糖,餓暈的。袁修意松了一口氣,“那好辦啊,趕緊吃點東西!”說著,他轉身擠進買奶茶的隊伍,問他倆:“你們要什么?徐婉還是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