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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求而不得。聽著他的話,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他為什么哭。他哭不僅僅是因為得不到我,還因為他聞不到味道了。他說他會調香,所以可能是個傳說中的調香師,調香師嗅覺失靈,這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歌唱家失聲、演奏家斷手、畫家失了明。我真的不會安慰人,所以只能皺著眉一臉苦大仇深地陪著他。他撲簌簌掉眼淚的時候嘴里還在嘀咕著那些話,我越聽越慘,越聽越心疼。心疼并不是因為我對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覺得,他挺可憐的。我在想,他現在一定很難過,那如果我抱他一下,會不會比說些屁話安慰他要有效果得多?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我還是轉過去準備抱他一下。畢竟,我聽說心上人的擁抱就是濟世良方,沒準兒我是他痛苦的解藥呢?然而,我還沒抱,就聽見他突然嘿嘿地笑,然后說:“逗你玩呢?!?/br>逗我玩?我倒吸一口氣,差點兒厥過去。小伙子演技不錯啊,哭戲都說來就來!就在我準備狠狠地譴責他一番的時候,他突然看著我扁扁嘴,哭得更厲害了。他說:“剛才那句才是逗你?!?/br>說完他抬手使勁兒蹭了一下眼淚,身子一栽,趴在了我的腿上。或許人家沒想占我的便宜,但不可否認,這個姿勢實在是有點兒一言難盡。我想是被葵花點xue手給點住了,僵在那里不敢動,他就那么趴在我腿上,我都擔心他悶死。但事實上,他沒有悶死。他后來,似乎就這么趴著睡著了。我慢慢放松,湊過去看他,為了確認他還活著,手指伸到了他的鼻子前。呼吸平穩,很好,不用報警也不用叫救護車。就這樣,兩個人的晚餐,變成了我一個人喝酒賞月看星星。哦對,還有一只狗。剩下的酒都被我一個人喝光了,剩下的晚風也都被我一個人享受著。我的鄰居,那個哭哭啼啼的小醉鬼安分地趴在我腿上睡覺,似乎睡得還挺舒服的。深夜的風把他的頭發吹得亂糟糟的,我一低頭就能看見他飛舞的發絲。他頭發看起來挺軟,據說發絲軟的人脾氣好。他脾氣應該挺不錯的。就這樣,我一個人在這兒坐到了半夜,夏天的半夜也挺冷的,我雖然不想招惹他,但還是把他給叫醒了。我說:“回屋睡去吧,外面冷?!?/br>結果他可能誤會了什么,迷迷糊糊地看著我,問我說:“你陪我睡嗎?”他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睡你的,我睡我的,狗睡狗自己的?!彼夜范妓?!我站起來,尷尬地搓頭發:“我回去了,你也快點兒回屋吧?!?/br>他就那么坐在那里看著我,我趕緊往家走,可是都回到自己家門口了,他還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怪嚇人的。我沒管他,回屋了,上了二樓,從窗戶往下看。他還坐在那里,趴在桌子上。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吧。我這個人帥心善的人重新推門出去了。他這么個醉鬼,大晚上在外面,很容易被人劫財劫色的。我回到他家——跳柵欄過去的。他趴在那里笑盈盈地看著我說:“你回來啦?!?/br>我可不是得回來么。我把他扶起來,帶著他進屋:“這回不許跑了?!?/br>他靠在我懷里,抽抽鼻子,哼哼著說:“邱陽,我想吐?!?/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617:27:00~2020-05-2710:10: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王莉2個;項北、Etsuko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咸蛋黃鍋巴5瓶;線線y4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6章26喝到嘔吐,這事兒就很不雅,而且,想起來就臟兮兮的。但我不得不說,他把這種臟兮兮的事情做得都讓人覺得楚楚可憐。他說他想吐,我趕緊扶著他去洗手間。慶幸的是我們兩家格局一樣,在他家找洗手間這件事兒對我來說沒有什么難度。這么說吧,他是個挺有自制力的人,因為他一直忍著直到進了洗手間并且把我推出來才開始吐。有自制力,而且喝多以后也要臉面的人。我站在門口等他,聽著他的聲音,回頭看了看,走到客廳,接了杯水給他拿了回去。等我回去的時候,他還在吐,不僅吐,似乎還伴隨著哭聲。他真的挺能哭的。等他出來的時候,我拿著水杯的手都要酸了,他紅著臉,神情恍惚,眼睛濕漉漉的,睫毛上還掛著眼淚。我把水遞給他:“漱漱口吧?!?/br>他接過來,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后又回去了洗手間。他只是吐個水而已,還要把門關上不讓我看,這真的是很注重形象了。吐完之后,他似乎酒醒了些。我說:“我以為你說喝不了酒是在謙虛?!?/br>他抬眼看我,臉紅得像顆蘋果。“那什么,現在感覺好點了嗎?”他點了點頭。看起來是真的好了不少。“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說,“你快回屋睡覺吧,今晚沒雨,院子里的……”我這話還沒說完,他后背貼著墻就坐在了地上。“這又怎么了?”我慌了,這人怎么一會兒一個樣?他軟塌塌地坐在地上,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睡著了。我真的服了。沒見過這樣的。沒辦法了,我把人家灌醉的,我就得對人家負責啊。貿然去人家臥室,這很不禮貌,我這個人還是很有底線的,猶豫之下,我抱起他,把人放在了沙發上。他挺輕的。平時看著他就知道這人瘦,雖然臉上看著好像還有點兒rou,但實際上瘦得連衣服都撐不起來。我這么一抱,感覺他特輕,讓我想起自己從小區大門口扛大米回來的感覺。當然了,他肯定比一袋大米要重一些的,這只是一種修辭手法。我把他放在沙發上,他睡得倒是安穩。沙發旁邊搭著一條珊瑚絨毛毯,我拿過來,蓋在了他的身上。已經安置好,照理說我可以走了,但是走出兩步回頭看看他,我又莫名其妙不放心。我真的從來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然而面對他,竟然沒法狠下心。我坐在地毯上看他,在這個黑夜,認真地思考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