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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飄開,最后落在陸熙握著鼠標的手上。十指筆直修長,膚色白皙,但和女生手掌的那種纖細白嫩又不大一樣,看上去更加的骨節分明,更有力量……郁攸忍不住又想起前幾天把這只手抓著翻來覆去揉捏的感覺,一想起來就想再捉過來再揉幾下。說起來也奇怪,按照道理來說,明明是有些rou的手掌捏上去更舒服,可偏偏他就是總被陸熙這雙手吸引注意力,簡直像魔怔了一樣。郁攸就這么目不轉睛地看著陸熙cao縱鼠標,看著他的食指中指交替著抬起落下,敲出有節奏的聲音,仿佛不是在玩游戲,而是在彈琴。……不知道陸熙會不會彈鋼琴?陸熙終于察覺到有一道難以忽視的視線定在他手上,好像要把他的手盯穿一個洞似的。他握著鼠標往里面挪了一下,那道熾熱的目光就跟著也往里挪,如影隨形。陸熙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郁攸,就看見他撐著下巴,瞇著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手,有種……陸熙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如果一定要類比,可能像是雄獅看見獵物伺機而動時的樣子。……有毛病嗎?對著他的手發呆。陸熙睫毛顫了顫,在郁攸的窺伺下難捱地打完了一局排位。就在他抬起手指要點擊再來一局時,旁邊驀得探出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似乎是想要制止他的動作。陸熙驚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握住了整個手掌,沒能成功。“……干什么?”他扭頭看向郁攸。郁攸眼里也閃過一絲迷茫,他剛剛只是一直在想這么做,沒想到一時沒控制住,竟然真的覆上去了?不過既然做了,他就沒打算收手,干脆大大方方拉著陸熙的手,又開始裝模作樣地按摩,“累了吧,給您捏捏手?!?/br>“……不用?!?/br>陸熙臉上有些繃不住,“離我遠點行嗎?!?/br>帶著個嗎卻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郁攸仍然不松手,“那雙排,教練說的?!?/br>陸熙忍了忍,“你不是說了嗎,離婚?!?/br>婚都離了,雙排你個頭。郁攸捏著他手指的動作頓住,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他,“那現在復婚行嗎?”“砰?!?/br>訓練室門口傳來撞在墻上的重擊聲。里面兩人齊刷刷回頭,就見杜淮一臉震驚地貼在墻上,“對不起打擾了,你們在聊什么?半個小時沒見你們的關系已經到婚姻話題了嗎??”陸熙連忙把手抽了回來,矢口否認,“他在瞎說八道?!?/br>杜淮置若罔聞,滿臉懷疑人生地走過來,“我有一個問題,你們什么時候離婚的?不對……你們什么時候結婚的?!”郁攸不爽地睨了他一眼,冷冷回答,“我也有一個問題,關你屁事?”一扭頭對上陸熙,臉上的冰霜瞬間就化了。杜淮:“……”敲你嗎這個男人面對陸熙和面對他們怎么還兩幅嘴臉呢??忿忿地盯了一會兒下路兩人,杜淮腹誹著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你們倆現在真是黏糊,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br>“有嗎?”陸熙耳尖地聽到了,疑惑地反問。他和郁攸走得很近嗎?他們現在五個人都住在一起,除了晚上睡覺在一起,好像也沒比別人多出什么相處時間來吧?杜淮思忖了一下,有些說不上來自己的感覺。要說郁攸纏陸熙,好像也不是那種寸步不離的纏法,而是……反正就是比他們親近。而且說起來也奇怪,他看著郁攸摸陸熙的手就沒覺得什么,但被摸的對象要是換成喬石飛,他雞皮疙瘩早就起了一身了。算了,想想他倆在節目里的時候關系就好,那時候這兩人還是對手,都能同進同出的,遑論現如今成了下路組。杜淮酸酸地想。“他是我的輔助,和我走得近不是很正常?”郁攸不滿。杜淮哎了一聲,立刻反駁,“那是你一個人的輔助嗎?明明是團隊的輔助?!?/br>說著又轉向陸熙,“老陸,你是隊長,平常也該多給我們一點眼神,關心關心我們嘛……”郁攸的目光越來越冷,不過杜淮向來不怕他,頂著他陰嗖嗖的視線還梗著脖子越說越大聲。郁攸對陸熙也不知道哪兒來這么大獨占欲,在游戲里也是,陸熙只要離開下路一會兒,他就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ad,叫喚個不停。之前和其他輔助配合,也沒見他這樣。杜淮今天就偏不信這個邪,刻意刺激他。“好了?!?/br>見他倆還要抬杠,陸熙嫌吵直接打斷,“你們幾歲啊,都這么缺關注,還沒斷奶嗎?”郁攸:“……”杜淮:“……”陸熙看了郁攸一眼,“雙排吧?!?/br>郁攸的臉色瞬間陰轉晴,再沒搭理杜淮,扭頭坐回了屏幕跟前。不過兩人也只排了兩把,其他人差不多就都休息完回訓練室了。蒼狗是最后進來的,一進來就宣布要臨時打幾局訓練賽。“終于約到訓練賽了?”陸熙有點驚喜。他們搬來這里也有段時間了,但一直都是單獨訓練打rank,還沒和lpl的隊伍打過訓練賽。蒼狗剛來時也提過一句,說訓練賽難約。“是哪個隊???Mars還是Cai?”杜淮也興奮地摩拳擦掌。蒼狗冷冷地看他們,目光居高臨下,“是Bear?!?/br>“???”一聽見這個名字,RP五個人都不同程度地萎了。夏可可叫得最大聲,杜淮其次,兩個人都喪氣地癱在椅子上,郁攸面上沒什么變化,但眼里的期待卻消了,懶懶地轉了回去。喬石飛和陸熙是反應最小的,不過也能看出失望。“只能越到Bear嗎?”夏可可嘀咕,“他們是整個lpl墊底的隊伍啊?!?/br>“好像春季賽到現在還沒贏過吧,季后賽都玄?!倍呕匆采炝藗€懶腰,接話吐槽,“是不是lpl的隊伍都不愿意和他們打訓練賽,他們才來找您的?”蒼狗冷笑了一聲。吳桐知道他這是生氣了,下意識往后面小退了一步,生怕自己也被波及。不料蒼狗竟然破天荒沒有發飆,一言不發地轉頭出了訓練室。“教練?”杜淮和夏可可面面相覷,朝蒼狗離開的方向叫了一聲。吳桐忍不住訓他們,“你們,你們一個個的……心里真是沒點ac數吧?熊隊好歹也是lpl隊伍,我聽說當年也是在ldl掌控雷電升上去的,被你們說得跟什么臭魚爛蝦一樣,知不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夏可可懵,“什么比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