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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嗎?我還好奇瞅過幾回,唱的可好了?!?/br>“林哥,我沒有看過誒,我都忙著沒時間的?!碧鹛墓媚锿熘w小韻的胳膊,兩人姐妹似的親密,邊說便往男主播準備房間這邊走。鄔小韻微微笑道:“我倒知道他的直播,真的很好,甜棠你有機會可以向他請教的哦,他人很好?!彼臍赓|相較甜棠姑娘高貴雍容些,紅唇顯得她臉特別白,和甜棠姑娘站在一起活活就是御姐和蘿莉。“確實挺好,剛看著蠻溫柔一伙子?!北环Q作林哥的游戲主播豎起大拇指。鄔小韻和甜棠姑娘邊說邊走過來,甜棠姑娘軟萌的臉蛋上面,帶著天真好奇,剛過來就像只雀兒似的三步做兩步跑到方吾秋的座位旁邊。雪白蕾絲紗裙裙擺隨著她輕快的步子飄揚起來,純潔也活潑。“吶,方吾秋可真厲害?!彼爤A眼睛,莞爾笑著。感嘆完后,神情興奮地在方吾秋桌案上摸來摸去。那圓溜溜的眼睛發著光,面部所有表情都告訴旁人,她喜歡極了這套斑斕奪目的褶裙。林哥看著她的動作,剛剛還攜著些好感的神情一崩,從座位上起來,想要制止,表情卻也為難,搖頭說道:“甜棠,方吾秋現在出去了,你還是別翻他的衣服,他回來不方便找?!?/br>“只是看看嘛?!碧鹛幕仨恍?,嘟著粉嫩嫩的嘴巴,撒嬌似的朝他眨眨眼睛賣可愛。林哥表情噎了噎,沒再說話。坐在和林哥旁邊,和他同平臺的游戲主播A少倒沒他那么好說話,直接起身,皺起眉頭,不悅道:“看就看,至于亂翻嗎?無jb語!”鄔小韻此時走到甜棠姑娘身側,給她遞去一個隱晦的眼神,隨后便淡淡朝著A少微笑:“都是熟人,罵臟話就沒趣兒了?!?/br>A少不想跟她們廢話,翻了個白眼。甜棠姑娘聞言接嘴:“就是說啊,好歹都認識,好好說話嘛……呀!”忽然,她慌張捂著嘴唇,驚訝地喊出聲,隨后就是“砰咚”兩下,嚇得她急急后退幾步。甜棠姑娘反應過于大了,旁邊幾人還以為她受傷什么的,都趕緊圍上來,就連看她不順眼的A少也繃著臉走近。可甜棠安安生生的啥事沒有,反倒是方吾秋的戲衣,被油彩弄得臟兮兮。“???!”林哥懵了。甜棠姑娘一臉花枝亂顫的無辜臉,要哭不哭的樣子:“啊呀,真,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A少直接用吼,快煩死:“我讓你別亂翻,現在好了!”他走上前,掀起戲衣的一角,那上面被油彩糊的沒眼看,尤其是雪白色的云肩那處,染的花花綠綠。偌大的房間,因為A少嚴肅的呵斥,變得格外安靜。沒幾秒,甜棠吸吸鼻子,低聲說:“誰知道他把油彩要放在衣服旁邊,我哪知道,唔,我去找他道歉就是了?!?/br>她說完就轉身欲走,身后,鄔小韻嘆氣:“甜棠也不是故意的,A少,方吾秋都沒回來,你那么急做什么,好歹也要等他過來再說?!毖哉Z都在隱晦說A少多管閑事。甜棠要哭不哭地出去,剛到門口就撞上迎面走來的方吾秋。她登時一臉委屈,親昵地拉著方吾秋的手臂:“方吾秋,你能原諒我嗎,我是無意的?!?/br>動作過于親熱,方吾秋哪受得住,驚慌失措地,趕緊退開兩步:“發生什么事情了?”他隨著甜棠的眼神往房間里面看,屋里的幾人表情都不太好。A少直接走過來,拉他進去:“你的衣服……”被油彩糊得臟兮兮,亂七八糟顏色暈在一起的戲衣傻傻地躺在桌案上。方吾秋突然看到這種場面,猛地睜大眼睛,連忙走近。他雙手迅速地把凌亂的油彩整理出來放好,又拿紙巾輕柔柔擦開暈在戲衣上面的油彩,將衣服憐惜地托起來,表情難看。鄔小韻在他身后解釋:“實在抱歉,甜棠無意把它弄臟了,但甜棠只是好奇想看看罷了,你就原諒她吧?!?/br>方吾秋沒回答,細細擦干。“方吾秋?”鄔小韻沉沉嘆氣:“現在也沒辦法了,甜棠你得好好賠償啊,這可怎么辦,等會兒還要比賽?!?/br>鄔小韻作勢拉拉甜棠的袖子:“你快說?!?/br>甜棠連忙道:“方吾秋,你這套衣服多少錢,我現在就賠給你,兩倍,兩倍價格總行了?就原諒我吧?!?/br>油彩糊在衣服上哪是能簡單擦擦就完好的,眼下這套戲衣上半身幾乎都災難,糊的地方倒選的妙,全是正面。是沒法再穿了。方吾秋眉眼低垂,將衣服理好收起來,語氣很輕,搖搖頭:“不用?!?/br>甜棠看他疏離著,不搭理的模樣,癟癟嘴,和鄔小韻小聲吐槽:“誰讓他不把油彩挪開放好的?!?/br>離的很近的A少聽到了,沒好氣地“cao”了聲,無語:“那誰又讓你把他油彩打開的,人家油彩也好生生在盒里蓋著的行嗎?當我和老林是傻子沒看到?……方吾秋你別跟她客氣,必須得賠償?!?/br>“又沒說不賠?!碧鹛泥抢镟菤獾暮吆?。但賠償又有什么用呢?這套戲衣是他專門為了玉簪恩定做的,即便賠償也晚了,與其和這兩位丫頭啰嗦,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去找賽事方看有沒有新的衣服可以借用。他想到便做,將戲衣折疊好,正要出去時,外面就有工作人員催促著直播時間快到。負責這次PK決賽的其中一位賽事方是AG的高層,聽到方吾秋的要求后,還算很熱情地找來幾位化妝老師詢問衣服。化妝老師在準備室里翻翻找找,尋來了套勉強可稱作“戲衣”的長衫,云肩和褶裙。只是,當他拿給方吾秋看的時候,后者表情一噎。那亮晶晶俗氣的布料,影樓風的形制和配色,沒有繡活,直接是貼的亮片花樣,設計質量全部亂七八糟。戲曲演員最重要之一的“行頭”,烏煙瘴氣,他何以能穿出去唱?“只有這套,你看行嗎?”化妝老師詢問他。方吾秋沉默半晌,微垂著眼睛,有些恍惚,靜靜看著那套服飾。空氣凝頓很久,其余幾位主播都沒說話,化妝老師催促好幾遍,快心煩了。最后方吾秋終究沒有越過心里的坎,抿抿嘴唇,搖了搖頭。他寧缺毋濫,就算身無華服光桿去唱戲,也斷不能因為走投無路而隨意選擇穿亂七八糟的行頭。戲曲這事上,怎能沒有規格,毫不講究!況且林教授和楚爺爺的話恍在耳邊,他豈能在這樣大的場合,將視為寶藏的戲曲“糟踐”,又如何可以將錯誤的理念帶給喜歡聽他直播的戲曲愛好萌新。“真不要?那就沒有其他的了?!?/br>方吾秋搖搖頭,勉強露出笑容:“謝謝老師,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