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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得不說他是個極為大方爽快的人,這種性格讓人很難生出惡感來,如果不是上一次雙方之間的相遇并不是那么美好,說不得賀澤會和他成為很好的朋友。此時的賀安心里的郁悶卻是到了頂峰,看著羅湛明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順眼的。趁著賀澤進屋洗漱的時候,連忙將他拉在一邊,怒目橫眉地控訴了一番羅湛明的不懷好意,勢要讓阿兄和他同仇敵愾。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小豹子。這讓賀澤差點失笑,此刻的賀安就如同前世末世之前的普通十七歲少年一樣,帶著一股少年人的小任性,還有掩飾不住的昂揚朝氣。以前的賀安太過懂事,這是他看不到的。因著這個原因,賀澤倒是對羅湛明生出了些許好感來。若是讓賀安知道他阿兄此時心中所想,說不得得暴走。“阿兄,你不知道,那人可會騙人了,今天一天就哄得阿爹眉開眼笑,要是他把那天的事告訴阿爹,我就死定了!”“行了,你乖乖的,阿爹那里阿兄幫你兜著?!辟R澤揉了揉賀安頭頂的軟發,臉上笑意柔和。剛才見到羅湛明的時候他著實有些驚訝,本來氣消之后得知那天的事是誤會,他還和小煜兒商量找個機會上門賠罪的,畢竟相比起來還是羅湛明要慘得多。只是這機會還沒找到,此番卻是讓人捷足先登了。雖然目的不同。不過那羅湛明來只怕也并不是小安口中所說來興師問罪的,不然也不會以致謝為由登門。只是不是為了興師問罪,難道還真是因為致謝而來,或者……賀澤看了一樣賀·小豹子·安,眼神微閃。兩兄弟的悄悄話并沒有持續多久,一路勞頓,林煜換了一身李氏給準備的清爽衣裳敲開了房門,“你們聊什么呢?賀叔叫你?!?/br>后面一句話是對賀澤說的。賀安一聽立馬癟了癟嘴,拽著林煜的袖子便纏了上去,拖著林煜往門口走,“林哥,走,我帶你去看阿爹給我做的書桌!”林煜回頭看了賀澤一眼,后者眼神繾綣,“去吧?!?/br>賀安瞧見這一幕回過頭沖著賀澤做了個鬼臉,一下子便拽著人走遠了。……堂屋之中,賀有財和羅湛明正在喝茶,賀澤剛進來他便開口道,“阿澤,羅賢侄說今日是特意來致謝的。你回來倒晚,他可特意等了快一天了?!?/br>“小事而已,羅兄真的不用如此掛懷?!?/br>“那怎么能行?”羅湛明笑了笑。賀有財見此也起了身,“這會兒阿澤回來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我就不在這里礙著你們的事了!”他幾步出了屋子,房間里隨即只剩下賀澤,羅湛明,還有他身后的阿木三人。賀澤目送賀有財的背影消失,當即開門見山道,“不知羅兄今日來此何事?”“總是羅兄賀兄的,總覺得有點不對味兒,”羅湛明摸摸鼻梁,卻是轉了話題,“賀兄,上次溺了水,身體虛弱,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了?!?/br>“是小弟的錯,羅兄不必如此?!?/br>“咳,這事我也有錯?!绷_湛明很是乖覺,他心知賀澤說是這么說,但心里卻說不得把他罵個狗血噴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握了那么一下,簡直毀了他一世英名!且他反應過來時那哥兒氣得雙頰鼓鼓,眼中冒火的樣子有趣極了,便想逗逗他,語氣也不正經了些。哪曾想他能這么倒霉!“唉?!绷_湛明無聲地嘆了口氣,手中折扇又揚了起來,“對了,聽賀伯父說賀兄打算開個花鋪?”“確實?!?/br>“那……賀兄所做的宣傳單能否借我一觀?”話音落下,明顯羅湛明也覺得自己的話太冒昧了些,“當然,在商言商,賀兄可以開個價?!?/br>“宣傳單?”羅湛明微笑點頭,他有種奇特的預感,那所謂的“宣傳單”會帶給他極大的驚喜。“可以,不過不需要羅兄出價,就當是我給羅兄賠罪了?!?/br>“這怎么行!”他可不想恩怨兩清!羅湛明速度極快地扯下自己腰間的錢袋,“這里面有二十兩,若是不夠,改日我會雙手補上?!?/br>賀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開口叫了賀安進來。后者得知賀澤竟是要讓他把那張紙拿給羅湛明看時嘴拉得都能掛醬油了,卻還是不情不愿地遞了出去,“喏,給你?!?/br>“謝謝賀小公子了?!绷_湛明臉上帶笑。賀澤所做的不是普通的宣傳單,準確的來說是一份抽獎廣告,是打算在花鋪開業那天辦個抽獎活動的,普通的宣傳單對花草不感興趣的來說可能看看就扔了,但是能拒絕巨獎誘惑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計劃只不出什么意外,那么花鋪開張第一天便能徹底打響名頭,也就成功了一半。待得羅湛明看完這份宣傳單時,眸中更是異彩連連,看向賀澤的眼神狂熱無比。他長期浸yin商場,這種經歷讓他擁有非同一般的敏銳,這一份宣傳單,在賀澤這里可能只是一間花鋪,在他手里卻可能是十間,百間。賀澤明白他這種心理,這個時代的商業發展一般,商人還“淳樸”得可愛,他們守誠信,卻在一定程度上信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多靠口碑宣傳。這張宣傳單的價值可想而知。“賀兄,這……”羅湛明實在沒想到這么珍貴的東西賀澤就這么輕易地給他看了!“羅兄不必多慮,在商言商,羅兄你并不欠我什么?!闭f著賀澤便在羅湛明的驚愕眼神中,將桌上的錢袋子推到自己面前。他并沒有自己吃虧了的想法。一來錢是賺不完的,他沒什么太大的野心,只要夠花就行。二來這東西是瞞不住的,等花鋪開業之后,無數嗅到利益的商人都會有樣學樣,然后推陳出新,說不準他這個前浪過不了多久就要死在沙灘上了。“賀兄好魄力!”羅湛明深深看了賀澤一眼。房間內沉默了一瞬,半晌又聽他道,“承賀兄的情,不若我給賀兄提個建議如何?就當是給賀兄的閱后感了?!?/br>羅湛明揚了揚手中的紙。“當然?!?/br>“從之前我買下的軟香紅,到蔡老手中的黑美人,都能看出賀兄有著非同一般的養花技藝,若是賀兄有信心,大可以培養出一株“花王”來,據我所知,咱們這瓊川縣的周縣令同樣是愛花之人?!?/br>“羅兄的意思是我可以借‘花王’之名在花鋪開張之日邀周縣令觀禮?”賀澤一針見血。“沒錯,這樣一來一舉數得?!?/br>羅湛明并未說得明顯,但賀澤豈會不懂?瓊川山高皇帝遠,縣令周文達便是老百姓頭頂上的青天大老爺,再加上他為人清正,素有官名,在瓊川很得民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