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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的弟弟?”秦晙作為一個高干子弟,第一反應以為喻熹說的是本省的省政法委書記,“省里的政法委書記沒有弟弟,陶書記只有倆親meimei,不過你平常也碰不上啊...”“額,不是,是本市一個區里的?!庇黛淠翘旎厝ズ笠膊檫^姜言懷的履歷。“哦,那沒事。寧榆路...曾谷我也熟,曾所長嘛,要不我現在過去看看?得幫你打聲招呼?!?/br>“不用了吧,不麻煩啦秦大哥,畢竟我不是肇事人啊...”喻熹故意用孱弱的聲音說著,聽起來就好像是從沒見過這種場面所以此刻其實很害怕。“別說了?!鼻貢€突然出聲打斷。“哥...您別...”“你傷著了,絕對不能說什么...管他的傷了就傷了,知道吧,得找補回來,我是怕你吃虧?!鼻貢€說得干脆又殷切,“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我這就過去看看,順便把你快點帶回來我們一起玩兒,我還約了幾個人?!?/br>“嗯...”那頭掛電話前還特意交代,“說你想休息一會兒,最好是等我去了再做筆錄。沒事的,等著就行,不用怕?!?/br>喻熹的心里特暖,“嗯,謝謝哥.....”接起秦晙的電話他最開始很灑脫,滿不在乎,可后邊語氣陡然一轉,其實是臨時生了點小心思。如果今天打架的是路人甲和乙,而他恰好路過拉架因此受了點小傷,他不會覺得自己有什么特別吃虧的地方,處理好傷口大不了讓肇事者付點醫藥費就算了唄,秦晙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說他要過來,那完全用不著。這種小事還麻煩不到他,他肯定會一口回絕。可剛剛打架的幾個人是什么人,姜家的人,薛家的人,那孤立無援的周鏡鐘怎么辦......秦晙從小在軍區大院兒里長大,他生于軍政世家,是有軍方背景的人。之前聽褚陸之說,他妻子是一位外交官的千金......通過秦晙剛剛說的那些話可以知曉,他不但擅長處理這類事情,而且似乎跟省里頭的某些領導是熟識的。如果秦晙出現了,姜家肯定還是要給他面子的,說不定他跟姜家的人也是老相識......到那時候就不單純是他們幾個小伙子在斗狠了,出面的大人們越多,背后的勢力越復雜,這事就能在面表上以最和平的方式迅速的解決掉。那么接下去,姜言豫估計就很難起心思再單獨找周鏡鐘的麻煩。作者沒話?????...75、欲蓋彌彰。喻熹的傷口總體來說很好處理,除了最上端稍微嚴重一點,可能傷到真皮了,被尖細的銳器戳傷,只是深,創面是那種一小點的,醫生拿著鑷子捻開邊上薄薄的表皮,給他清創,最后剪了塊小紗布蓋著止血。下端一長條只是淺淺的表皮擦傷,傷到了血管流了點血,擦抹碘伏,包扎都省了。倆片警出警的速度非???,薛紀良他們仨真正動手互掐的整個過程用時其實極短。喻熹跟女民警返回派出所時,一直在揣摩秦晙跟他講的等他到了再說做筆錄的事。他考量了一會兒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隨后也裝作受驚導致體力不支的樣子,他很做作的跟那個值班的女民警說他想喝杯紅糖水,并問道能不能等他休息一會兒再做筆錄。所長首肯了。曾谷還讓喻熹獨自呆在周末空無一人的辦證服務大廳里休息,乍一看就像是安排他去看大門似的。與此同時,他的安排也將喻熹跟調解室里的仨暫時隔絕開了。王銘已經回學校了,他早訂票了,得卡時間收拾行李再去趕動車回家,加之他也沒有正當理由繼續呆下去不走,所以他做完筆錄,在群里知會了一聲便離開了。另外,那個拉架的商場保安做完筆錄也趕忙離開了。喻熹不清楚調解室內事態的具體進展,但他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他覺得這位所長的態度似乎發生了某種轉變,他處理眼前這樁糾紛的緊迫感好像降低了。似乎還有點不上心...或者說,他也在等,等什么?莫非這位所長已經收到了什么指令或者上頭有什么人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了?喻熹往后靠著不銹鋼的椅背,闔目養神。一靜下心來才愣生生的覺著自己胳膊疼,像正被蟲蟻啃食不間斷一般,有細微卻深刻的鉆心感。他喟嘆一聲,忍不住暗罵自己造孽,繼而又放空大腦,不再苦思。去隔壁調解室必然要經過喻熹所在的辦證服務大廳。姜言懷是第一個達到派出所的案外靠山。喻熹見有人進來了,仍舊坐著一動不動,他之前在履歷上看過他的照片,此刻他抬眼悄無聲息的打量路過的姜言懷。這位姜書記年紀輕輕,戴著銀絲邊的眼鏡,面相斯文,目前還沒禿,他身型比較單薄,一身上下是典型的干部打扮,走路的姿勢還挺穩重。但這個人身上......總感覺他少了點為官的厚澤之氣。一回神,秦晙也跟著大步進來了。秦晙只比席澍清小兩歲,一個表面上貼著“玩物喪志”“胸無大志”這類標簽,實際上既有血性又有城府的人。因為一遠離了軍政的那些事兒,他便只以興趣愛好交友,所謂知己難尋這是人們的共識,跟喻熹日漸相處久了他也挺愿意跟喻熹當個“忘年交”。原因就是他倆玩起模型來都忘我純粹,趣味吻合,其次,喻熹是褚陸之親自帶進圈子里的小友,他也不會隨隨便便輕怠。秦晙這人面相糙,身材高大壯實。他不管是做什么,股子里都能滲出一種很野的江湖氣,哪怕他規矩嚴肅的敬個軍禮,也會讓人覺得滑痞而不莊重。他看喻熹一個人獨自的坐在大廳里,一時心生疑惑,于是三兩步徑直走向喻熹,坐到他身側,先細致問了他受傷的前因后果。秦晙邊聽著邊不斷地微微頷首,以示自己心里頭大概有數了。末了,他對喻熹說:“你先在這兒坐著。你放心,這事兒好辦,交給我,你吃不了虧?!?/br>喻熹點點頭沒說什么。......喻熹知道秦晙辦起正事來手段雷霆動作利索,但沒想到竟會這么利索。不到一刻鐘曾谷就出來了,他親自把喻熹領進調解室,他讓里邊的三位肇事者,挨個開口跟他道歉,跟他說對不起。薛紀良和周鏡鐘他倆沒什么好說的,本來他們對喻熹被誤傷就只剩滿心的愧疚自責。最讓喻熹驚詫的是,就連姜言豫道歉時都顯得是發自內心,誠心表達歉意的樣子。至少外面上看起來,是。還不等喻熹有所反應,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姜言懷突然走向他,站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