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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就是打錯了,咱道歉,也好讓雙方都有臺階下;但默不作聲的就鐵定是心里頭有鬼了。因為心里有鬼的人都會七想八想,再者普通人都沒有特務的心理素質,都會越想越犯怵,這一怵就算是再不服氣也不敢吱聲了。第二天去上課喻熹一眼瞅見陳琚鼻青臉腫,嘴角還結了條細長的薄痂。大熱天的他穿了件長袖T恤,估摸著是胳膊上有幾大塊的淤青需要遮一遮,他坐得離薛紀良和周鏡鐘遠遠的,生怕又觸了什么霉頭的樣子。果然是心里有鬼。天道好輪回,這下真該輪到他忍氣吞聲了。看來那個有意捏造事實的舉報人百分百就是陳琚了。周鏡鐘武力值爆表,他是那種很有力量感的人;而薛紀良則有權有臉面,這兩人合體收拾陳琚,當時在場的明眼人根本不會去拉架勸架,更不會把事抖出去,所以陳琚只能受著。活火山遲早會爆發,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有些人就是皮癢癢,陰來陰去何時能了,還不如直接擱在明面上解決了。今后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初夏的雨,飛瀉斜織,均勻迸濺,它不像細弱春雨那般朦朧忸怩,亦不似三伏天的猛烈如注,它不濃不烈、不卑不亢地悄悄淋漓,清新脫俗又不乏熱情。雨滴飛濺,滴滴答答噼里啪啦,形成大自然的交響天籟;等雨歇,習習涼風掠過,帶來沉水香的淡淡芬芳,偶爾又聞翠鳥鳴啼,悠揚婉轉,一切都令人倍感舒適美妙。在那些見不著席澍清的日子里,喻熹每天都上微信撩他,有事沒事就給他發海綿寶寶里邊各種角色的表情包。對此席澍清直接選擇性的忽略,除了日常給他問問安,都沒搭理過他發的表情包。喻熹依舊是形單影只的去上游泳課,節節課開始時都要先練憋氣,一下水就被打回原形,整學期一半的課時過了他還是不大會游,游起來姿勢跟狗刨似的,難以形容。每周游泳課,教練宣布下課的那一秒,那簡直可以說是他一周中最暢快的時刻。這天下課,他一從游泳館里走出來,就拿出手機給席澍清發了條消息吐出不快:上輩子殺了人,這輩子學游泳?。?!他們學校有倆游泳館,上課女生用新館,男生用舊館,舊館里沒有淋浴和烘干設備,喻熹每回上完課后,精神上是瞬間愉悅了,但渾身就很不舒服了,發絲一綹一綹粘著掛在頭頂,從公共泳池里出來沖也沒地兒及時沖洗,整個人都黏黏臟臟的。喻熹遠眺淅淅瀝瀝的雨,望遠處細雨打芭蕉,時節正好。他索性也不撐傘了,直接撩了把額前的劉海就灑脫地躥進了雨幕中。薛紀良和周鏡鐘他們倆這學期的休息日就沒怎么呆在學校里,兩人沒有體育課,通常周五下午就不見人影了。伴著雨聲好入眠,今日宜睡覺。喻熹計劃著周六要睡到自然醒,他睡前特地提醒王銘別叫他。結果這一覺睡眠質量倒是挺高的,但沒睡夠。因為王銘一大早,才六點鐘剛過就把他叫醒了。喻熹上大學后就很少起得這么早了,他睡眼惺忪,仿佛說著夢話:“怎么肥四?老王...是天塌了嗎?”王銘爬到喻熹床上,掀了他的空調被后把他拉起來,“塌了,快起來幫我補天!”喻熹有氣無力的坐起來,揉眼睛道,“???喔,你放心,女媧會補的。輪不上你?!?/br>王銘推了把喻熹,后者順勢倒下繼續合眼睡。他嘴上還不忘繼續嘟嘟:“老王...你是不是仗著我好欺負些啊,你對別人都是細聲細氣兒的,為啥對我就又是推啊又是拽的......再不然就是直接給我一個字——‘滾’,我可告訴你...也就是我喻熹心地善良才會...”“......”王銘仔細想了想,又把喻熹拉起來,很溫和的對他說:“發福利,給你個C位出道的機會?!?/br>“呵呵呵哈...這機會你自各兒留著吧?!庇黛溥€是閉著眼,半點兒沒清醒。“有劇本的,有臺詞,男主角!”喻熹還沒反應過來,“什么...什么玩意兒?”等他被王銘硬拽下床看到了劇本才搞明白,原來是學校話劇社正在排的一個節目。大學里的社團分為學生工作、興趣愛好和商業項目三類。學校規定的本科生素質學分里面有兩個學分可以通過加入社團組織取得,一個一分,也就是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加入兩個社團來取得學分。話劇社是興趣愛好類的社團,王銘倒不是真感興趣,他是為了省時省力才加入了冷得要死,冷得無人問津的話劇社,他們社里最近在忙著排練節目報送畢業晚會節目組參選,一年可能也就忙這么一次。王銘寫了個劇本,他們社長采用了。然而他們社男生稀缺,關鍵是沒人愿意當男主角。今天約好了首次排練,要是還沒找到男主角,就得王銘自己上了。“我早跟你說了,來我們模型社。我們才叫真的冷,平時各玩各的,也沒有必須參加的活動,根本不會占用業余時間。輕輕松松,學分到手?!?/br>“早?要是社團招新的時候你就跟我說了這話那該多好!”喻熹撓頭,訕訕一笑,“噯,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嘛?!?/br>“所以,喻班長,你要不就...”“打住,別給我戴高帽,我先看看劇本?!庇黛淠闷鹉莻€八頁紙的初稿劇本看了看,“唉,你們想招兵買馬就直說。我還不是你們的社員呢,讓我上?不要搞得這么草率嘛......”第一頁是劇情梗概,他看完后抽吸了一口涼氣,沒忍住打了個激靈,只覺得頭皮發麻。劇情講了有個人,也就是男主角,他早年離開自己的村子,外出謀生。過了二十五年,他做生意發了財,變得家財萬貫,便帶著妻兒衣錦還鄉。他母親與他meimei在村口開了家旅店,為了讓她們得到意外的驚喜,他就把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留在另一家旅館,他自己則住進他母親開的那家旅店。進去時,他母親并沒有認出他。他想開個大玩笑給他母親和meimei驚喜,于是就特意租了一個房間,并顯示出自己的鼓囊囊的錢袋,亮出身家錢財。哪知在夜里,他母親和他meimei為了謀財,用大錘砸死了他,并把尸體扔進了河里。第二天早晨,他的妻子來找他。她懵然不知真情,通報了這位店客的姓名。得知真相后,母親上吊自盡,meimei也投井而死。“老王,這全都是你自己寫的?人才??!”短短的幾小段文字,把戲劇里該有的各種沖突和矛盾糅合在一起,把一波三折、大起大落的過程展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