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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清紋絲未動,他不以為意的捉緊喻熹的手腕,“我說過啊?!?/br>“你什么時候說過?”喻熹提聲音反問,模樣張牙舞爪氣勢奪人。席澍清稍稍用力一帶,喻熹就一步踉蹌,差點迎面栽進他懷里。“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他在他耳邊又云淡風輕的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喻熹扭著半個身子,覺得這話自己挺耳熟的。片刻過后,他低眉抿嘴笑了笑,面頰稍顯滿意赧然。想起來了,那時候在他家里,他是說過。席澍清的意思是他早就告訴過他了,他不嫌棄他。這用不著他再解釋一遍,他也根本不想解釋。喻熹又故意撇開臉不去看他。他硬聲問席澍清:“我泡的茶,怎么樣?”“喜歡?!?/br>他輕聲答完了又撈過喻熹的后腦勺,低頭在他眉心上印下一個吻。他沒有用他慣常會用的“不錯”“還行”類似有點潦草敷衍意味的詞語,他直接明確的說他喜歡。喻熹這下可高興了,他抓開席澍清的手,揚揚下頷小哼了一聲,模樣倍兒傲嬌。算了,不跟這人計較了。席澍清沒有敷衍喻熹,他真的挺喜歡,茶葉原料上佳,碧螺春作為綠茶也極適合冷泡,高香襲人就不必多說了,果汁的清甜鮮活還能與茶相得益彰。其實在這之前,他從不喝加了果rou或者花瓣之類的加工茶。喻熹看了看他那飄逸杯,汗珠溜溜冒完,早已經不冰了。他努努嘴道:“冰的口感更好?!?/br>“嗯,下次你單獨給我泡?!毕逭局绷?,他又抬手捏捏喻熹的后頸,“陪我去走走?!?/br>“好?!?/br>dbq寶貝兒們,昨晚喝高了就鴿鴿鴿遼......湊合看?蟲也不造捉干凈了咩。席老師心里的小九九噫~50、今晚月色真美。夜幕如同打翻的硯臺,墨色鋪陳延展開,旋帶般的深藍鑲在那深沉的黑里,似動非動的掛在無垠的天邊。下樓后,席澍清很自然地就牽過喻熹,他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垂落,沒人看得出來他們正牽在一起。喻熹任由席澍清牽著他,他細細感受著席澍清掌間和指尖的干爽涼沁,沒有一絲黏稠的汗意。手被認為是人體上最有特色的、最完美的器官工具之一,席澍清的這雙手,細膩舒潤,很難感覺出有薄繭。喻熹腹誹,好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竟比白瑾那種外科醫生的手養護得還要好。山雨欲來,空氣悶躁,這種天氣其實不太適合散步溜達。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并排靜坐,他們都愿意吧。他們走出學生宿舍區,喻熹率先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寧靜氛圍,他差點忘了他現在在席澍清面前要當個話癆。他不懷好意的來回轉動眼珠子,“老師,你的小祖宗向你發送了一條對話邀請,請問你愿意接收嗎?”席澍清笑了,他收了收手,牽緊他家的小祖宗。“你自己都說了,是來自小祖宗的邀請,那我怎么能夠拒絕?”“嘿嘿?!庇黛湫Φ媒器?,他開始大幅度地擺動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還問道:“卷子改完了?”他留在學校到晚上,估計是跟那天一樣,加班加點的改卷子寫報告了。“嗯?!?/br>果不其然。“我考得怎么樣?!”“還行?!?/br>喻熹皺眉,反問:“還行?”席澍清思索須臾,又答:“再接再厲?!?/br>“唔...好吧?!庇黛涿技饩忛_,那應該是不錯的。在學生時代,再接再厲這詞兒有個潛規則似的含義,它一般是用來印在獎狀上表揚那些取得了優異成績的同學的。“老師,您今天晚上怎么會接受我們導員的委托來查寢???”這才是喻熹現在最想先搞明白的事兒,他當然納悶,照理說席澍清是不會管教學以外的事情的。“正巧在圖書館門口碰到你們導員了,看她神色著急,我上前打招呼順便多跟她聊了幾句。她說有同學舉報你聚眾賭博,要真是這樣,我不得親自來看看???抓現行,嚴懲不怠?!毕蹇谖敲C穆,一臉鐵面無私的樣子。事情是不是這樣的呢,前半部分的確是實話。那時候他去大圖書館,準備翻閱一本館藏的孤本古籍,不料正巧碰到了一臉陰沉、急急忙忙往外走的雷女士,他瞧清她的神情后,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有什么事能讓一個管理經驗豐富的教工人員如此慌忙不穩重,定是大事兒。都算是熟人,席澍清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又很紳士關心地問了問可是出了什么異常的事,既然是公事,那雷女士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她快速地把剛接到舉報的情況跟席澍清提了提。席澍清一聽她說是一班的班長,當下心就一沉。他皮笑rou不笑,掃見雷女士手中拿著一本,還夾著書簽,顯然是事發突然,連她正在進行的都被打斷了。他淡淡笑著先讓雷女士繼續安心去看書,莫失了連續一口氣讀完一本的樂趣。雷女士一個文學愛好者,她自然懂那種樂趣。席澍清乘勝追擊,說女性輔導員進男寢恐怕多有不便,他主動提出他可以代她去突擊檢查,若真是聚眾賭博,對此,他肯定會嚴懲不怠,再將違紀的同學悉心教育一番。雷女士一聽這話,體面周全,無懈可擊,讓他去查寢還能解決她的一些顧慮,于是她當即就點頭答應了,她還周全的說會聯系一班的生活委員舒寰宇同學給他帶路。席澍清嘴上說著要抓現行、嚴懲不怠,其實他一心護短,他那時只想護著他的小花貓兒。他知道,所謂聚眾賭博肯定是有人在捏造事實,危言聳聽。至于后來他沒收舒寰宇手機的行為,那只是他一時興起,他想看看他的小花貓兒在他真正突襲的情況會是什么狀態和反應,順便再看看貓窩亂不亂。如果可以,再把貓兒抱回家......想著想著,他就對查寢這種瑣細無聊且根本沒必要的形式活動充滿了期待。喻熹聽了席澍清輕描淡寫的對自己說的那三兩句話,悄悄做個了鬼臉。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席澍清那時護短心切是啥樣兒。喻熹只是心中慶幸,他認為得虧來的是席澍清,他們才有了一些轉圜的余地。“抓現行?嚴懲不???你這不也沒抓到嗎!”他說得僥幸,說完后突然又問:“席老師,對于這個舉報者,我該怎么辦???”“找出來,讓他道歉?!?/br>喻熹脫開席澍清的手掌,眨了眨眼,跑得離席澍清遠遠的。他最終決定還是老實交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