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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不可耐,而且也不是他們這個年齡階段的少年喜歡的東西。琴棋書畫文玩等的物品雅是雅,但那些都不是喻熹的心頭所好。喻熹的動手能力強,有拆卸組裝研究器械原理的愛好,他喜歡例如車模一類的能展現現代工業美學的精細物件,還是席澍清懂他的喜好和心思,他送個帶點科技感的工業小玩具,就足夠讓喻熹樂好一陣了。喻熹果然很喜歡這個小玩物,他愛不釋手,跟三歲的小毛孩似的,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爬上床睡了一覺。等醒來時覺得胸口硌得慌,才訓小孩兒罰站似的把玩具老老實實放在枕邊立著。回頭一看席澍清并沒給他回消息。真是只傲嬌的花孔雀。他趴著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接著又緩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爬起來去吃飯然后上夏錦妍的刑法課。......喻熹最近在學習上還真對一件事產生了極大的困擾,他們那個眉毛胡子花白的老教授,教中法史的劉教授,布置了一個寫讀后感的作業,他說他的課就布置這么一份作業,這乍一聽完全是個體恤學生給同學們減壓的好老師啊,仔細想想,實則不然。一學期只布置一份作業也就意味著這作業的含金量非常高,就是在期末成績中的占分比例高,想拿高分就非得認真對待不可。而且這老教授還真是看得起他們這些本科生,他讓學生們自己找一本跟中法史相關的書籍,他不提供書單用于選擇參考,也不指定就讀某一本特定的書。看似自由沒規矩,其實處處都是坑。這老教授的做法無疑是讓他們這些連法史課都沒上完,對中法史根本沒多少知識積累的本科生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轉,很多人都不知道該看什么書,也就更不知道該怎么寫讀后感了。喻熹對法制史這種純理論的學科是真心不感興趣,再說史學這玩意兒本身就完全是屬于純文科領域的知識,因此他估摸著自己為了高質量的完成這份作業很可能得花不少功夫,笨鳥先飛嘛,至少得早些開始找書看書,他下了課就直奔法學院的圖書館選書去了。結果到了圖書館,找到了放置法制史書籍的書架,隨手抽出幾本翻了翻,黑人問號臉.jpg。法制史對本科生很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敵意。很多拓展類的課外書籍都是學術專著或者半白半文的文風,許多研究生或博士生都得先去系統的學習一遍文言文再來讀文獻做研究,沒點語文里文言文的理解功底根本不配讀書,幾個句子都讀不通順還談什么寫讀后感。喻熹無語,搬了十幾本書挨本翻了好一會兒,一本都不合適,看不懂、看不懂、還是看不懂,兩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半點頭緒。他蔫蔫的在桌上趴了一會兒,想出了一個投機取巧的好辦法,他去找了本劉教授寫的專著。大學里的教授出書,寫論文寫專著,編教材都是除授課外的日常工作事務,這也是驗證他們學術科研能力高低的唯一方式。劉教授的專著里一定會出現他個人與眾不同的觀點,喻熹決定就算讀不懂也要硬讀下去,投其所好,完全支持他的論點。這至少可以證明他有完成作業的誠意,也可以證明他還是很關注授課老師的學術動態的,他琢磨著劉教授就沖他跟他的這一點點所謂的觀點一致、志趣相投怎么著也得給他一個高分吧。喻熹打著如意算盤,拍板決定了就借那本厚達六百多頁的專著。他抱著書出了圖書館,拿手機單手刷了刷消息,看到幾分鐘前席澍清給他發了條:在哪?喻熹打字:咱們的圖書館。法學院的師生因為這個專業圖書館,都有一種獨特的優越感。為了有別于學校的公共大圖書館,于是約定俗成都把這個法學院獨有的只存放法律類書籍期刊的小圖書館稱為自家的圖書館。席澍清秒回了一句:上來。喻熹看了看窗外,已經黑了,法學院這邊的綠化和風水很好,蟬鳴蛙啼的夜間交響曲響徹了半邊天。他納悶這個點了席澍清還在辦公室?不過他也沒多想,扭著脖頸就慢慢地走樓梯上了五樓。他腦子里全是什么這個制度那個研究,比如什么、、等之類的。法學狗的無奈,天天腦仁疼,發際線也日漸退后......整個第五層就席澍清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大學可沒有強制的晚自習,也不要求老師坐晚班。晚上還留在辦公室處理公務,勤勉敬業,真感人吶,喻熹準備進門先調侃席澍清幾句。門是關著的,喻熹也不敲門直接開門就進去了,里面開著空調。他辦公室里空調的制冷效果比圖書館的中央空調強。學期即將過半,初夏悄然而至,氣溫在一天天的拉升。席澍清真的還在辦公,他正埋頭手寫期中教學評測的報告。他循腳步聲抬頭,只見喻熹正擰著眉心緊盯著他。席澍清還系著那條鵝黃色的窄領帶。“我說孔雀大人,你能不能把你的尾屏收一收?”喻熹放下書,他直接就往辦公桌的桌邊一坐,然后肆意地晃著腳。席澍清直接無視了喻熹無禮的動作,他合上筆蓋,“你是不是掉到醋壇子里去了?”喻熹斜眼看著他,“說吧,叫我來干嘛?”“來,幫我登記分數?!毕迥闷鹨豁吃嚲磉f給喻熹。“打擾了?!焙现褪墙兴麃碜隹嗔h,喻熹站起來,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哈?!?/br>席澍清起身,他先捉住喻熹的手腕,拉他一把,從背后環住他的腰肢。他低頭把下巴擱在喻熹的肩頭,嗅嗅少年身上的草木香,“是,都怪我,怪我孔雀開屏,怪我不知收斂?!?/br>這小家伙太缺乏安全感了。喻熹先是僵了一下,他感受著男人撲在他脖頸動脈處的溫熱鼻息,聽著他略微沙啞的聲音,一時沒出聲。“我的小花貓兒,你怎么才來啊?!彼又吐曊f道,如同囈語。如船舶在海中觸礁,又在灘岸擱淺,幾番事故,喻熹方寸大亂。“我...我走樓梯上來的?!庇黛湎乱庾R地喃喃道。喻熹轉過身,席澍清沒穿外套,他把手擱在席澍清結實緊致的臂肌上,指尖躥過了小電流一般。他抬眼看著席澍清露出了些許倦意的臉,心頭一軟,他問:“忙了一整天?”“嗯,給你們上課、回來開會、下午監考、改卷子、報告還沒寫完,還有...”席澍清垂眼凝視喻熹透徹的明眸,慢慢地說。“好好好,我留下來幫你行了吧?!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