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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騰出手把蓋在他身上的外套向上扯了扯。不一會兒就到醫院了,席澍清很自然的牽著喻熹的手,輕車熟路的帶著他掛呼吸內科,去門診就診。一量體溫39.7℃,高燒。去做血常規檢查,醫生看了化驗單說是上呼吸道細菌感染,建議靜脈滴注輸液,就是打點滴。席澍清先將喻熹安頓在輸液室,才放開他的手,給他倒了杯熱水,又獨自去幫他取藥。離開了席澍清溫暖玉潤的手,喻熹看著他頎長高大的背影,勾嘴,向后靠仰起頭。他為他這樣忙前忙后的,這還不算是例外么。席澍清拿了一大瓶和兩小瓶藥水回來,喻熹問護士小jiejie大概預計需要多長時間能滴完,護士說至少需要兩個半小時。席澍清坐在一旁沒動也沒出聲,喻熹等護士走了才歪頭問他:“席老師,你會陪我的吧?”后者仰頭看著輸液瓶瓶內一滴一滴的藥水垂落下,像物化了的時光一分一秒的靜默流淌。他伸手輕按住喻熹插著針頭的那只手的小臂,“嗯,手,不準亂動?!?/br>“是,阿sir!”這是要留下來陪他咯,喻熹暗自高興,隨口飆了句港腔。還三甲醫院呢,輸液室的設備也不知道是哪個世紀的,硬木椅子只能靠不能躺,連墊子都沒有,這不是讓病人越坐越難受嗎。喻熹老實的坐了會兒,覺得背疼,一看旁邊的席澍清,見他向后靠著,閉目養神,看起來沒有任何不適,“老師,我想靠在你的肩膀上?!?/br>席澍清聞言睜開眼,坐直,直接伸手把喻熹的頭撈過來靠在他的肩膀上。喻熹連忙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安心的靠著。席澍清的肩膀比較寬厚,這種肩型不僅撐得起西裝的肩闊,而且很適合倚靠,靠著它能讓人感覺很踏實很舒服。喻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滿足了。靜坐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無趣的,大瓶的藥水快滴完了半瓶時,喻熹又開口了,“老師,我想跟您說說話?!?/br>“嗯?!?/br>“那我問您幾個問題哈?!?/br>“嗯?!?/br>“您為什么選擇當律師?”“你沒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么,要不是家里窮,誰愿意當律師啊?!毕蓭熥晕艺{侃了一句。喻熹噗嗤一笑,心想,席老師,你又開始皮了。“那您為什么要來當老師?這職業的收入可一點兒都不高啊?!?/br>“因為...”席澍清頓住,想到了一些往事,話鋒一轉,“因為想虐虐你們這些法學新生?!?/br>喻熹不禁翻了個白眼,“那您的辦公室為什么那么大?”“院長按照高層人才引入的原計劃是要給我申請一套博士過渡性住房的,我一時糊涂給拒絕了,于是他就把剩下的最后一間教授工作室批給我用了,現在看來,我這是虧了啊?!?/br>席澍清的語氣唏噓,似是遺憾。喻熹知道他是在逗他玩兒,他輕輕一笑,不接席澍清的話。“那...您覺得我和陳琚誰的嘴皮子比較利?”“你,就會強詞奪理?!?/br>“哼,那您覺得我的文筆怎么樣?”“不成熟,還要多,多練習寫作?!?/br>“那您覺得我適合學法嗎?”“哪有天生就適合的,都是學著學著才適合的?!?/br>“可我是理科生啊?!?/br>“你的邏輯思維能力尚好,通識教育不分文理,不要給自己的學習之路設限?!?/br>“喔,好?!?/br>一問一答,一句接一句,很順暢。“老師,您跟夏老師是什么關系呀?”喻熹試探的問了個涉及隱私的問題。“她是我在東京留學時的同門師妹?!毕逄谷坏?。喻熹了然,原來如此。留學生在外抱團取暖是常態,又是同門師兄妹,關系親密一點也正常。“您最喜歡什么茶?”喻熹的思維跳躍幅度很大。“烏龍?!?/br>“最喜歡其中的哪一類?”“單叢?!?/br>“最喜歡什么香型的單叢?”“蜜蘭?!?/br>“最喜歡什么水果?”“櫻桃?!?/br>“老師,您,有沒有妻兒?”半瓶藥順著流進靜脈,和著血液流遍全身??股卦诼匕l揮作用,喻熹清醒了一點點。這才是他最想問的問題,繞了一大圈,他就是為了問這么一個問題。席澍清頓住了,不再如之前的問題一樣能對答如流。他稍稍扭動脖頸,眼眸垂下,正好能看見喻熹緊致清晰的下頷線,再往下,是他寬松衣領沒遮住的白嫩鎖骨。喻熹在等席澍清的回答,可是他卡殼了,并沒有馬上出聲。他閉上眼,呼吸加重,頭又開始疼了。有還是沒有,這是什么禁忌嗎。也不是全渣吧,半糖半渣,甚至有點甜?下章……矯情的多說一句,我把自己給寫哭了。卑微作者,在線求關注??????31、擦槍走火,引火自焚。席澍清闔目,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良久,他才吐字,聲音寡淡,“沒有?!?/br>真是像過了幾個世紀般的漫長啊。沒有啊,好,真好。喻熹揚起嘴角,他知道了自己一直想要親耳聽到的答案后反而表現得非常沉靜,他保持著倚靠的姿勢,一動不動,輕聲應了聲,“喔?!?/br>之后他倆都不再出聲了,就安安靜靜地感受著著彼此的溫度和呼吸頻率。整個輸液室里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有小朋友的哭鬧聲,父母的哄慰聲,電視的播音聲,護士推著護理車的疾行聲等等,很是嘈雜不寧,然而他們倆在這一方小天地里,各懷心事,保持靜默,排除干擾,自成一景。大瓶的藥水滴到只剩四分之一的時候,席澍清突然打破了靜默的氣氛,他輕輕喚了聲,“喻熹?!?/br>“嗯...”慵懶的鼻音,帶著睡意。“你學過茶藝?”喻熹聽完這個問題后輕笑一聲,睡意消散,他從把腦袋從席澍清的肩頭挪開,坐起來扭了扭脖子,才開口回答:“這就說來話長了?!?/br>“嗯?”席澍清的肩頭一空,失去了原有的重量,酸麻感瞬間被放大,他不著痕跡的動了動肩背。喻熹歪頭看著席澍清,準備開始講一段相對久遠的往事了。他組織語言,慢慢開口,“我也不確定我算不算是學過茶藝。我父親這個人吧,很...風流,他有段時間經常去一個茶樓找里面的一個旗袍美人喝茶。我媽當然就慌了呀,整天疑神疑鬼的,那段時間正好到暑假了,她去一打聽,那茶樓恰好開了個茶藝培訓班,于是我媽不管三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