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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你,你當班長我看真能比陳琚強?!敝茜R鐘一點頭一咬字說得鄭重。好了,拉票成功。“都這么給力的么?這要是沒選上得多尷尬啊,我壓力很大啊,這周我可得好好準備?!庇黛浞謩e看了看他們倆,說道。“是誰剛剛說要迎難而上的?再說了,多大點事啊,放輕松好吧?!毖o良歪著頭,做了個無語的表情,看著喻熹道。還不等喻熹開口,周鏡鐘突然放下筷子說:“誒,要不我也去參選吧?”喻熹一時沒反應過來:“???”薛紀良也愣住了:“???你也想當班長?”“不不不,是體委,不是,你們別誤會,我是想去競選體育委員,咋樣?”周鏡鐘看著他們倆的表情,急忙打開嗓門解釋。薛紀良:“嘁,你這個就更簡單了?!?/br>喻熹:“是啊,有幾個人想當體委???現在這個都是去年被強行推上去的,人家巴不得趕緊找個接盤俠,我看你啊,簡直太合適了!”周鏡鐘睜大眼睛,一臉憨厚:“真的?我還真想當一學期試試看。主要是我尋思著吧最好能早點進校隊?!?/br>“當然是真的,問得好像去年選班委你沒投票一樣。別的不說,你們就看現任體委那體質,他跟我提過好幾次,說自己虛,受不了學生會體育部強制要求的晨跑活動?!毖o良放緩語速,帶著點輕蔑的口氣說道。“強制晨跑,還有這事兒?”周鏡鐘聽完后抓住了他認為的重點。薛紀良:“嗯,不過也不是每天,這個也得看天氣啊,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是每周晨跑三天,還要用手機打卡的呦?!?/br>“這好說,跑步什么的多大點事兒啊,只要不是每天都要早起就行?!敝茜R鐘是他們寢室每天起得最晚的,比較喜歡睡懶覺。“你確定你起得來?”喻熹歪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周鏡鐘。“小老弟,你可別小看人吶!”周鏡鐘邊咀嚼邊說。“我說你們倆真是,上學期可沒見你們對班上的事有多上心,寒假都受什么刺激了?這一來都想背口鍋玩玩,到時候外面的人還指不定認為我是拉幫結派搞小團體孤立別的同學呢?!毖o良說完放下筷子。“這都是哪跟哪啊,別想得那么復雜,我們還不都是為同學們服務、為班級服務?!庇黛湔f得一本正經,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最后自己倒先被自己逗得笑起來了。周鏡鐘和薛紀良也跟著笑起來,薛紀良說:“別貧了,既然都決定了,那你們倆就好好準備五分鐘的演講吧?!?/br>喻熹:“嗯?!?/br>周鏡鐘:“得?!?/br>……晚上喻熹正襟危坐,翻看著那本全新的,隨著指尖一下下的翻撥書頁,一縷縷淡淡的油墨香悠然傳來。先不說內容,與傳統的法學教科書不同的是,這本書并不算厚,字號也不小,行間距比較寬,整個排版讓人看著很舒服,沒有滿頁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帶來的壓迫感和乏味感。喻熹把書翻回到正文的第一頁,他準備好好預習一番。正文的第一章是導論,第一節講的是民法的概念,也就是闡述什么是民法。盯著這些宋體字許久,他的意識卻一直漂浮在這本書的文字之外。他深吸了一口氣,思緒紛雜。這晚他做了個夢,他夢到了一場茫茫大霧。那霧濃密、粘稠,他站在霧中,視線逐漸模糊,一伸手,五指的輪廓隱約。在這迷霧中,他既看不清來處,也看不到歸途。他是該倉皇而逃還是一動不動?半晌后,他選擇了盤腿而坐,看霧色深處。13、你叫什么?入春以后的天是越亮越早了。夜間濃重的涼意在空氣中慢慢的游走穿行,隨著旭日東升,朝陽透過云層灑向地面,它們才sao動起來,最終消散得無影無蹤。周一到了。這世界在一天中最能展現出蓬勃生命力的時刻大概是在早晨。各種小生靈蘇醒;云雀在枝頭高囀著歌喉;人們經過一夜好眠后精神飽滿,懷揣著新希望,開始為新一天的生活奔波忙碌起來。喻熹是跟薛紀良在同一時間起床的,他倆在食堂吃完早餐后各自捧著沒喝完的豆漿就拔腿往教學樓走去。第一節課的上課時間是八點半,喻熹咬著吸管,邊走邊抬手看表,還有近四十多分鐘才上課。薛紀良一直保持著提前半個小時到教室的好習慣。十來分鐘后他們走到教室,寬敞明亮的階梯教室內空無一人,他們倆是最早到的。“嚯,來得這么早,一個人都沒有,我還真不習慣?!庇黛洵h顧空落落的教室,開口道。他倆挑了面向講臺的最左邊第一排的位置,喻熹靠窗,薛紀良靠過道,挨著坐下。“你當然不習慣吶,要堅持呦未來的喻大班長,過幾天就會習慣的?!毖o良把教材拿出來放在桌面上,邊說著。喻熹烏黑的眼珠子溜溜地轉了一圈,他拿著書問薛紀良:“你說席律師為什么要來當老師???”薛紀良微微皺眉思忖后回答:“具體是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問過我姑媽,她也很吃驚,她說她認識席律師的這些年來,只知道他是個民商事律師,一直在做實務,好像沒有從事過法學教育的工作?!?/br>“喔...”喻熹若有所思,發出喉音。“不過這也不奇怪,現在法學院的老師哪個不是身兼數職???都是教教書順便做做案子?!毖o良伸手撥弄打理著劉海,又接著道,“噢,對了,我姑媽還說席律師是咱們孟院長的師弟。院里近這幾年不是在搞什么青年博士引入計劃嗎,沒準就是這些契機他才來的?!?/br>“嗯,有道理?!庇黛涿蛄嗣虼?,點頭道。薛紀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語速變快,聲音篤定,“他這絕對是頭一回教書,不過我們也不虧,他那學歷和學術能力都可以直接申請教授了,就來教本科生講師還真是屈才了?!?/br>喻熹:“確實,從這節課起我就是他的小迷弟哈哈哈?!?/br>薛紀良先翻了個白眼:“這節課還沒上呢,得聽了才知道他課講得怎么樣啊?!闭f完后馬上一轉話鋒,“不過嘛......嘿,不說了,此處小迷弟1?!?/br>喻熹聽完后用右胳膊肘頂了一下薛紀良,不禁失笑,偏頭看著他,“打臉不?臉腫了,瞧瞧你那傻樣?!?/br>“噓噓噓,老師來了!”薛紀良用手背拍了喻熹,小聲道。喻熹轉過頭直視前方,側耳傾聽,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跫然足音,穩重踏實,有節奏。這人一定是昂首闊步、泰然自若前來的。席澍清修長的腿跨進了教室。喻熹和薛紀良一齊向他看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