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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可把眾人嚇得夠嗆,錢一豪更是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啊啊??!”錢一豪的叫聲讓譚少英煩躁地皺起眉頭,他嫌棄地看了錢一豪一眼,“一個大老爺們叫得跟見了鬼似的,廢物?!?/br>眾人心里暗道,可不是見了鬼嗎?譚少英這人真是神出鬼沒,剛才他們在宅子里到處找線索的時候就沒瞧見他,現在尸體不見了,他人就出來了?眾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只覺得這譚少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可怕之處。“那是你帶走的嗎?”顧清問道。譚少英瞥了顧清一眼,他唇角撇了撇,“我要那種東西干什么?天色就快黑了,再不吃飯,你們就等著餓肚子吧?!?/br>說完這句話,譚少英轉身就走。顧清若有所思地看著譚少英。他怎么感覺譚少英不像是對他們有惡意,每次出現雖然都很嚇人,但卻都是好心來提醒他們。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拿不準現在該怎么辦。“先去吃飯吧,時間也不早了?!鳖櫱逭f道,這尸體丟了,現在這么短時間內要找出來估計也沒那么容易,倒不如先去吃飯。眾人聽他這么說,便也沒有二話。可當他們看見在主位上坐著的譚少英時,卻是愣住了。“你怎么在這里?”顧德明脫口而出問道。“我怎么不能在這里?”譚少英理直氣壯地反問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里,要在哪里?”這話倒是真的沒什么問題。可眾人卻覺得古怪極了,顧清從容自若地在譚少英身邊坐下,這讓譚少英臉上的表情也稍微好看了些。譚少英得意地看了徐邊江一眼,他自以為沒人發覺,卻不知這一切都落入顧清眼里。顧清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譚少英就像個孩子一樣,孩子氣。可眼見徐邊江在顧清身旁坐下,譚少英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掛不住了。他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表哥在這邊坐吧?!?/br>“不了?!毙爝吔届o地說道:“坐在你旁邊,我怕吃不下飯?!?/br>“咳咳……”顧清捂著嘴巴,險些沒嗆死。這徐邊江說話也太毒了吧。“是嗎?”譚少英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他氣狠狠地看著徐邊江,只得就此作罷,但其他人卻默契地把譚少英身旁的那個位置空開,沒人敢在譚少英旁邊坐著,即便他看上去像是個好人,可在游戲里一切都是說不定的事情。家仆們呆板地送上一道接一道的菜。等餐桌上擺滿了菜色后,譚少英拿起筷子,眾人才跟著動筷子。譚少英先是笑著夾了一筷子魚rou到顧清碗里,“顧清,你多吃魚,這魚rou很新鮮?!?/br>“……謝謝?!?/br>顧清無奈地說道。這魚rou里滿是魚刺,是他最不耐煩吃的鰣魚,他喜歡吃魚不假,但是卻很討厭魚刺多的魚。譚少英得意地瞥了徐邊江一眼。徐邊江面無表情地把顧清的碗和自己的碗掉了個轉。“你……”譚少英雙眼怒瞪,看著徐邊江。徐邊江漫不經心地說道:“顧清不愛吃鰣魚,這鰣魚我代他吃了?!?/br>譚少英愣了愣,看向顧清,顧清默默低頭,顯然是默認了。譚少英鼓了股嘴巴,還死鴨子嘴硬地說道:“你和顧清才認識多久,你有我了解他?”顧清心里也詫異,徐邊江怎么知道自己不愛吃鰣魚?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和徐邊江說起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有些人,即便朝夕相處,也互相不了解,但有些人,不過見了一兩次面,卻已經是對彼此無所不知?!?/br>徐邊江慢條斯理地挑著魚刺,平靜地說道。譚少英眼神都跟刀子似的,朝著徐邊江身上扎去。徐邊江連死人都不怕,還能怕了他的眼刀。他笑著挑好魚刺后,把魚rou送回到顧清碗里。左手邊是譚少英死死地盯著顧清,那眼神委屈得跟什么似的,顧清待要放下筷子,右手邊又是徐邊江平靜的眼神,顧清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細密的汗水來。他就不過是吃個飯,何至于此?顧清抵著嘴唇咳嗽一聲,他把魚rou一分為二,一人夾了一筷子分給譚少英和徐邊江,“這魚rou你們吃吧,我今天不怎么想吃魚?!?/br>譚少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耀武揚威地朝徐邊江看去一眼,卻瞧見徐邊江壓根沒看他,而是從容地吃起飯來,這讓譚少英有一拳打在空氣上的頹敗感。出了這么檔子事,眾人的氣氛也不似剛才那樣緊張,都埋頭急匆匆地吃飯。吃完飯后,顧清就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明明他沒干什么事,為什么要這么心虛?☆、鬼丈夫顧清回到房間后沒多久,就聽到隔壁兩個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音。他松了口氣,瞧見大開的窗戶時,眉頭皺了皺。早上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古怪,昨晚他明明把門窗都關得好好的,為什么早上起來的時候窗戶卻是大開的。顧清走到窗戶旁邊,他正要把窗戶拉上,手指在窗欞邊緣摸過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窗戶邊緣是濕濕的,還帶著淡淡的香味。顧清嗅了嗅味道,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這香味乃是檀香,清冽而雅致。但這味道他從未在這個譚宅里聞到過。“呼——”院子外像是有一陣風吹過,將大大小小的紅色燈籠都一一吹滅。顧清顧不得多想,急忙把窗戶關上。外頭天色也跟著瞬間暗沉了下來,顧清環視了下屋子,確認了屋子內一切門窗都關好后,他才放下心來。一股縹緲的喜樂從遠處由遠及近傳來。伴隨著這喜樂的到來,整個宅邸瞬間安靜了下來,外頭的一切都是靜止的,樹枝也不動了,院子地上的落葉寂靜無聲地躺著,在這無盡的漆黑中,屋子里的滴答滴答的滴水聲顯得越發清晰。顧清整個身體都僵住了,他半邊身子都發麻了,一天一夜在這個房間里呆著,顧清早已將這個房間摸得渾熟,這個房間里頭壓根沒有水源,甚至連墨都是凝固的,這水聲從何而來,叫人不敢深思。“呼——”一陣清風從顧清脖子上掃過,那冰涼的感覺像是一只冰冷的手在脖子上掃過。顧清幾乎是立即反應過來,他推開門就想要朝外邊跑去。外頭雖然有紙人,可是屋里頭這不知來歷的惡鬼更加瘆人。他的反應已經足夠快,但是還是快不過男人的手。男人的手牢牢地抓住顧清的手腕,將他不容拒絕地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