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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會只有一次,看似是百分之五十,可是實際上概率都是百分百。不過,系統越是這么說,他就越發肯定兇手不是蘇契也不是徐未平,想到這里,他眉頭又皺了皺,但也有可能系統是故意這么說,好誤導他。顧清咬著手指,推著輪椅往樓上而去。顧煙的房子帶著一股子灰塵的氣味,只是進入便讓顧清忍不住捂著嘴巴咳嗽了一聲。他推著輪椅朝主臥去的時候,卻在半途停了下來。“有血腥味?”顧清皺了下眉頭,推開儲藏室的門,他的嗅覺極其敏銳,因此即便是一些再細小的味道都能夠聞得到,顧清循著味道,在角落一個最底層的箱子里找到了一身沾滿了血的黑色衛衣,還有一個口罩。他拿起衛衣的時候,手指顫了顫,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獨特的氣味,這氣味對于尋常人來說,難以覺察,可是對顧清來說,卻像是沙子里的珍珠,再明顯不過。他明顯從這衛衣上聞到了徐未平的味道。但是——徐未平為什么會是連環殺手?顧清腦子徹底糊涂了,他看著衛衣,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撥通了一通電話,片刻后,刑云趕了過來,他看著衛衣,臉上滿是喜色:“這就是那件衛衣!”“帶我去見他們?!?/br>顧清臉上毫無血色,他扯了扯刑云的袖子,說道。刑云看了他一眼,猶豫著點了下頭。審訊室里。徐未平看見那件衛衣,他嗤笑了一聲。“你笑什么!你身為偵探,卻知法犯法,你知道上法庭的話你的罪行會被判得更重嗎?”刑云雙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徐未平。徐未平沒搭理他,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顧清,唇角勾起,“你的眼睛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樣漂亮?!?/br>“謝謝?!鳖櫱逭f道,“這衣裳真的是你的嗎?”“如果你覺得是,他就是?!毙煳雌交卮鸬?。顧清抬起眼皮,一雙黑珍珠似的眸子清晰地倒映出徐未平的模樣。在路上的十幾分鐘已經足夠他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冷靜地思考力,“我明白了?!?/br>徐未平的審訊很不配合,他深諳審訊的套路,刑云對上他只有節節敗退,火冒三丈的時候,半個多小時的審訊完全問不出什么話。老搭檔看不下去了,連忙通過藍牙耳機讓刑云停止。再這樣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刑云帶著顧清從審訊室里出來,他怒氣沖沖地對老搭檔說道:“那家伙真是油鹽不進,快氣死人了?!?/br>“別氣死了,你看看這指紋吧?!崩洗顧n從文件袋里取出兩張紙啪地一聲放在刑云面前。這兩張紙上一張是眼球上印著的指紋,一張是手指的指紋。“這什么呀,那徐未平的指紋嗎?”刑云拿起文件,下意思地問道。等他看到手指指紋的主人時,臉上突然變了,“怎么回事?這是蘇契的!”“沒錯,就是他的,你再猜猜看這眼球是誰的?!崩洗顧n問道。“該、該不會是劉非臣的?”刑云記憶很好,但他此時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記憶,好不容易案件有點兒進展后,一下子又被打了回去。顧清聽著他們的話,他原本只是疑惑,可聽著聽著,腦海里突然間一下子所有線索全都貫穿在一起了。他拉了拉刑云的袖子,道:“你快帶我回去,我有線索了?!?/br>刑云和老搭檔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就開車送顧清回去。偏偏這時間點,路上塞車,原本十幾分鐘的車程硬是堵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等他們到達小區的時候,已經快14:55分了。顧清心急如焚,手頭上滿是冷汗,他手指甚至有些哆嗦地輸入密碼鎖的密碼。在打開后,顧清立即推著輪椅朝著打印機而去。打印機旁邊果然有一瓶玫瑰香薰。他長舒出一口氣,果然如此。“你說有線索,線索呢?”刑云著急地問道。“不只是有線索,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鳖櫱逭f道。“是誰?”老搭檔迫不及待地問道。“兇手是一個任何人都絕對想不到的人?!鳖櫱鍑@了口氣,“這個人既能夠有本事讓蘇契和徐未平成為他手中刀,又有本事不讓所有人都懷疑到他的頭上去?!?/br>聽著他的描述,刑云和老搭檔臉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能符合顧清描述的人,不就是只有顧清嗎?“你該不會是在說是你自己吧?別開玩笑了?!崩洗顧n皺了下眉頭,臉色有些難看,“我們為了辦這個案子,已經好些天沒睡覺了,你別拿這種事來說笑?!?/br>“是啊,再說你也不是這種人?!毙淘茖ψ约嚎慈说谋臼逻€是很有把握的。顧清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殺手的確不是我,是顧煙,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說法,說是有人植入了其他人的身體器官,就會慢慢地變得和那個人的性格有些相似。我之前就幾次發現我的鞋子在我醒來的時候都不在床邊,很顯然,在我睡覺之后,我的哥哥——顧煙接手了我的身體。殺手曾經給我送過一束鮮花和一張信紙,那個時候我聞到了信紙上有玫瑰香味,但我誤以為那是玫瑰花的味道,剛才我才確定,那味道其實不是玫瑰花的,而是打印機旁邊玫瑰香薰的味道。我們之前偷偷放置了一些攝像頭,也被兇手發下,那時候我們就懷疑有內鬼,現在看來,的確是有內鬼。你說是嗎,哥哥……”顧清慢慢低下頭去,他的雙手捂著臉,渾身顫抖。刑云和老搭檔對視一眼,心里頭俱都一跳,默契十足地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僅僅是一個動作,他們便都看得出此人絕對不是顧清。但是,顧清的話未免也太叫眾人難以相信了。“Bingo!猜對了?!鳖櫉熜χ痤^來,他臉上的笑容極大,眼神中充斥著瘆人的惡意,猩紅的舌尖在手掌心里微微舔過,澀情中帶著可怖的危險。盡管面容相同,但絕對不會有人認錯他和顧清。如果說顧清是天使,顧煙就是徹徹底底的惡魔。“不過,我可愛的弟弟,有一點兒你說錯了?!鳖櫉熗嶂^,微笑著說道:“這可不是簡單的植入身體器官,為了和你融為一體,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一個方法,讓我的靈魂寄宿在我的眼角膜上,等你植入眼角膜后,從此以后,你我就是一體,永遠都不會分開?!?/br>“你殺那些人,難道就是為了嘗試那個方法?”刑云像是想到什么一樣,難以置信地問道。“沒錯?!鳖櫉熉唤浶牡亟化B起雙腿,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