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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了心,畢竟按照江恨庭如今的實力來講,沈慕遮該害怕的不是毒尸,是江恨庭才對。兩人跟了上去,玉漏一見江恨庭與沈慕遮也來了,當即笑著給他們揚了揚自己手中買的小玩意,還摸出一張鬼面具給自己套上嚇唬兩人,涯曉商見狀一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玉漏晃著腦袋,聲音從面具后傳來,悶悶的,卻蓋不住她的滿心期待:“江師兄,沈師兄,聽這里的人說,這幾天晚上有祝仙會呢!”祝仙會,也是普通百姓之中一種類似燈會詩會的大型娛樂活動,顧名思義,帶著仙字,自然是跟修仙問道離不開關系的。修行問道,自然不是說是個人便能有資質修習,也有資質平平毫無慧根之人,可平頭百姓自然也有訪仙問道的心,那想要過一把癮,怎么辦,于是便有了這個祝仙會,沒有慧根修行的人也罷,平頭百姓也罷,就算是玄門大家之中的人也無事,祝仙會上,所有人都可以是大仙上仙,大家都穿上道袍仙服,想自己是什么模樣,那一天里就是什么模樣,更有各類有用的沒用的不知是真是假的法寶仙器,神丹妙藥,反正大家都是圖個樂呵,真的他們也沒那個本事使,假的也就買個開心,真的丹藥普通人吃了強身健體,假的就當買了個糖丸吃,所以祝仙會應當是非常熱鬧的。玉漏拿下面具,一臉期待。沈慕遮是在原身的腦海中絞盡腦汁才了解到的這個祝仙會,畢竟原身從前待的地方可沒這里這樣安定平和,他在亂世里沉浮多年,這種和平地帶傳來的活動也只有在傳聞中聽過。想到此處,沈慕遮又不禁陷入沉思,這里也算是安定,不然不會有閑情逸致舉辦這種大會,那看來毒尸在這種地方出現,可能并不簡單。“那我們晚上來參加?!币娪衤┠钅畈煌?,涯曉商如此道。“你太好了師兄!”玉漏要不是抱了滿懷的小玩意,此刻的架勢怕是要沖上去抱涯曉商一個滿懷。得到了應允的玉漏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盼來了天黑,客棧里一時都坐不住,拉著涯曉商就要向外頭沖,姬蘭疏忍不住道:“師兄身體還沒好透,你注意一些啊?!?/br>玉漏已經拉著涯曉商跑出了好遠,聞聲回頭做了個鬼臉,不過還是慢下身來,偏頭朝涯曉商道:“師兄,你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說呀?!?/br>涯曉商笑得溫柔:“好?!?/br>姬蘭疏見涯曉商不說什么,也不多嘴了,跟在他們身后出了門。沈慕遮與江恨庭便墜在了最末,沈慕遮心中還在記掛毒尸一事,便與江恨庭說了白日里的猜測,道:“師兄,這里出現毒尸,還不止一具,我總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就像陸明風一事,時隔這么久成了怨靈,都太過反常了?!彼D了頓,又道:“而且,偏偏都是最近?!?/br>他想到的,江恨庭也考慮過,但這都只是猜測,毫無整理的頭緒與證據,江恨庭聽罷后道:“這其中像有人故意為之,如今都是猜測,只能提高警惕?!?/br>兩人一路跟著,沿街的燈光開始變幻,到處金光四射,倒有些玄門仙光的意味,人來人往也皆都穿著各式各樣的道袍模樣服裝,一時沈慕遮覺得他們幾人與這些人來人往的人簡直毫無差別了。玉漏已經拉著涯曉商與姬蘭疏跑遠,沈慕遮剛想快步追,卻發現這場大會之中的人并不都是普通人,竟也有氣息不同常人的玄門中人隱匿其中,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場祝仙會,雖然是無資質的普通人舉辦的大會,但是大會上的東西有些卻并不普通,一些家世不好的玄門中人買不起上品的法寶丹藥,說不定在這種地方倒能低價淘來些寶貝,也有些純粹是湊個熱鬧。沈慕遮一時倒也不怕這里發生異變招架不住,畢竟這里的玄門中人不止他們幾個,若有異象,也有照應,如此一來,沈慕遮倒也放松了下來,定下心再看這四周,似乎連風景都賞心悅目了許多。兩人并肩而走,也不知閑逛到了何處,忽聽耳畔傳來吆喝的聲音:“載酒迎風賞仙境咧,只要十文錢,十文錢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br>沈慕遮循聲回過頭,那吆喝的小哥迎上沈慕遮的目光,當即招呼道:“這位仙長要去仙境逛一圈嗎?只要十文錢,還送自釀桂花酒一壺,保你樂游仙境,一晌貪歡?!?/br>沈慕遮看那小哥身旁是一條湖,湖上泛著幾葉小舟,有不少人已經泛著舟,愜意躺在舟上游到了湖中心,那湖中不知用了什么,裊娜著陣陣煙霧,倒還真有些仙境意味,而湖的那一頭,金光依舊逼人,估計也是別有洞天。不過仙境應當不是真仙境,不過是一個噱頭,有人圖個好玩,人還不少。沈慕遮本想拒絕,奈何那小哥熱情,已經遞上來一杯酒,道:“大家都是祝仙會圖個樂呵,看仙長生的合我眼緣,送你一杯桂花釀,喝過的人都說好?!?/br>沈慕遮話還沒出口,手中已經被塞了一杯酒,那小哥眸光亮閃閃地看著他,似乎只是等他一聲夸贊,沈慕遮也不好拂人家美意,當即便一飲而盡,入口甘甜醇香,酒是好酒。沈慕遮也毫不吝嗇,當即便夸得那小哥眉開眼笑,小哥便給江恨庭也遞了一杯。沈慕遮看著江恨庭將酒也一飲而盡,才想起來原身這個身體有些不勝酒力。他念頭剛起,便覺腳下已有些虛浮,沈慕遮下意識地抓住了江恨庭一只衣袖。江恨庭目光落過來,而后給那小哥付了二十文錢,嗓音低沉道:“我們兩人?!?/br>小哥收了錢,當即利落地拉過來兩葉小舟,又給江恨庭與沈慕遮一人塞了一壺酒,笑著道:“仙長,這里?!?/br>沈慕遮原本是不想坐船的,但是喝完才想到原身不勝酒力,沈慕遮想著走路也是發飄,不若便就在湖上躺一躺,游完這一趟,也當是醒醒酒了,這么一想,他聽話地被江恨庭扶進了小舟,江恨庭也察覺他似乎有異,扶了他一把,而后朝小哥道:“我們合坐一艘?!?/br>小哥抓了抓腦袋:“那這船可有些小了,我看兩位還是分開坐吧?”江恨庭不理會他的好心建議,在沈慕遮那葉小舟中站下了,小二想了想,又掏了十文錢要給江恨庭,卻見江恨庭已經泛舟離開了岸邊。小舟有點小,等沈慕遮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倚著船頭一靠,江恨庭才道:“你怎么了?”“有些暈?!鄙蚰秸谌鐚嵉?。江恨庭沉默一陣,當即便明白過來沈慕遮的暈來自何處,他看了看手中小哥贈予的自釀桂花釀,忍不住笑了:“這酒不烈?!?/br>沈慕遮心道,這要再烈一點,這具身體能直接睡暈過去。感受到江恨庭的笑意,沈慕遮道:“不勝酒意?!?/br>江恨庭晃了晃手中的酒,發現這船是真小,若他也坐下,那可能就要跟沈慕遮的腿互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