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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陣后鎮壓的時間越長久。原來如此……二公子微微勾起唇角,眸眼間似又慢慢點燃了往日那般明亮的光彩。他閉目凝神,依照功法所言運氣,幾個吐息間便感覺到彌漫在空氣中的靈氣從四面八方向他奔涌而來。那是他百年來從未感受過的靈力與修為。風中傳來凌亂的波紋,隨后便是頸間一抹涼意。二公子睜開眼,看到父親手中之劍已脫劍鞘,劍尖卻直抵自己咽喉。作者有話:時間線不同,宗主腰上銅鈴響的時候是二公子開始運氣修行的時候,因為禁地山洞里靈氣波動所以銅鈴響了第四章二公子記憶中與宗主的父子親情并不親近,甚至疏遠。二公子幾乎是兄長一手帶大的。天門山與絕情宗一脈同源,宗主師承絕情宗,心冷情薄,或許正是因此,宗主才與他親緣寡淡,待旁人也是冷淡。幼時兄長曾這樣安慰失落的二公子。可二公子卻知道,無論宗主待旁人如何,對自己總是格外冷漠無視,甚至到了話都不愿多說一句的地步。修仙者往往青春常駐,天門山宗主年歲輩分雖高,容貌卻百年如一日,一眼看去便是個與二公子年歲相若的神仙公子模樣。只有眉眼間透著濃郁的滄桑神色,讓人區別出他終究不是公子的年紀。二公子幼時對身為宗主的父親極為崇拜,可單方面付出的真摯情感卻被對方冷對,長此以往,與宗主之間說是父子,倒還比不上與門內師兄弟親厚。眼下被宗主用劍指著,對面冰涼的視線刮在臉上有如實質,可二公子心里無半分驚恐抑或悲痛失落。或許對一個人不再抱有期待后,心里就很難再因那人生出波瀾了。頸上劍尖又逼近幾分,脖頸上隨即傳來皮rou切割的尖銳痛意,二公子聽到宗主厲聲問他:“你可曾修煉石壁上的功法?”覺察到宗主身上隱隱透著怒氣,二公子一時間竟有些心虛,他強壓下情緒佯裝不懂反問道:“什么功法?”宗主放下劍,兩指強硬的扣在二公子脈門處,一抹銳利的氣息不由分說探入二公子靈脈中,直延伸入周身脈絡。可惜一番探查后宗主也僅是游移不定的將人放開。忍住被人從內整個窺探的不適感,二公子心里只來得及慶幸自己只是剛剛練起,經脈丹田還未大改。果然,片刻后便聽到宗主說道:“天門山禁地,往后不許任何人踏入半步,”說著,宗主冰冷的視線掃視過來,低頭對二公子冷冷道:“滾出去!”二公子離開時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宗主手中仍舊持劍,此時正向著石壁走近……天門山二公子時隔百年再次佩劍來到后山。石壁上的刻文,他讀過一遍后已熟記于心,這世間縱有博聞強識者,莫出二公子其右。二公子日夜勤于修習功法,不曾有半分懈怠,或許因為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功法,雖僅修煉了月余功夫,修為卻是突飛猛進,相信不日便能結丹。劍出鞘,二公子盡興于山間揮舞,一時間劍氣彌漫后山,隨意一劍便有破石斷木之能。二公子滿眼盡是壓抑不住的喜悅。他只覺得自己心里從未有過像當下這般的開懷暢快。哪怕他未來注定是成為殉陣祭品,他也要做個最強的祭品,這樣才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半月后一個尋常的午后,天門山上空忽然云層翻涌,漆黑的云層將日光盡數遮掩住,隱約傳來雷聲。金丹結成必有雷劫。宗主抬頭,只見天邊九道疾雷裹著萬頃紅色絲網一同降下,氣勢洶洶直劈向后山處。作者有話:昨天停電,今日雙更第五章房中青年著一身艷色紅衣坐在床邊,頸邊金絲絳,腰間如意結,金冠烏發,面若桃李冰封。看臉確認是二公子無疑。婚房內寂靜多時,卻忽的響起陣推門聲,復又闔上。來人身著與二公子身上相仿的婚服。被冰涼而陌生的手指勾住下巴,二公子心里一緊,隨后頭下頷被人輕輕抬起,視線匯聚處對上一雙漆黑平靜的眼。那是雙不含半分煙火氣的眼,像一潭沉寂的深水,表面無半分波瀾。這人生的極白,連唇色都淡的出奇,也長的極好,眉眼分明容顏如畫,宛如精雕細刻的無瑕玉人。絕情宗少主奕殊。曾聽兄長提過絕情宗弟子大多也是劍修,少主更是天生劍體,修為遠超同輩。眼前人伸出他持劍的手,指間托著對小小的酒杯。只見他按部就班的將酒水接連灌入兩人口中,便將二公子推倒在床畔,自己則在另一邊躺下。不得不說二公子心里著實松了口氣。今日早些時候,為了防止他惹出亂子,宗主在他身上施了定身禁言之術。雷劫過后,他被關了一年,養傷半載……丹成不到一刻,宗主便一劍碎了他體內金丹。那一劍劍下無情,不止金丹,周身靈脈也被傷了個徹底。回想起那日他重傷匍匐在地,宗主將一張紅色庚帖扔到他面前,冷冷道:“你與絕情宗少主奕殊命中有緣,過兩日絕情宗便會派人來下聘……道侶大典后你便是絕情宗人,無事不得私回天門山?!?/br>二公子強忍住眼中的濕意與不甘,一時間只滿心諷刺的想,不知絕情宗少主怎會與他一個廢人結道侶。夜半時分婚房內漸生異相。二公子體內無端生出一股詭異熱流,初時并不明顯,只從小腹處升騰而起,隨周身血液流入四肢百骸。隨時間走過,這股熱越發嚴重,發作起來全身燒灼,不多時連呼吸都guntang起來。二公子此刻尚不如凡人,邪火入體,直被燒的五迷三道毫無招架之力,不知何時可以動彈的手只能無措地拉扯身上的婚服。第六章二公子發作時,少主的身體也有了反應。奕殊心中清楚是之前喝的那兩杯合巹酒中加了味催情藥起了作用。那藥他是親眼見人放進酒里的。既不是害人性命的毒藥,奕殊便覺得沒必要放在心上。就如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道侶,既是命里注定有的緣分,娶了便娶了。他心思極淡,情緒與這世間仿佛隔了一層,從出生時起,巴掌大小的嬰孩便連哭笑都不曾有。仿佛是錯生在人身里的旁觀者。卻是二公子讓藥性折騰的越發的鬧了,傻乎乎的撕扯衣服又死活脫不下來,幾乎要哭出來。二公子起身瞧了片刻,覺得這人真是笨拙的厲害,便伸出手去解他腰上的如意結。只見他兩指在空中隨意劃過,二公子身上整套婚服從中間斷裂開來。衣裳里的那具光溜溜身子頓時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