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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多年,見慣了虛情假意,本來對人情世故沒有幾分執念的,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像這蠟燭一樣,緣分到了就盡了。搬進屋子的是一個大浴桶,里面泡著一些藥草,仆人一桶一桶將熱水加進來,直加到半中央,云斂讓仆從不要加水了,喚了穆清羽過來幫忙將厲忻抬進去。厲忻纏綿病榻也有數月,早在他任魔教教主時也不是壯碩的體格,如今更是瘦得脫骨,云斂輕輕一抱發現懷中人比想象中更輕了,他壓下了心中的煩亂,替厲忻褪下/身上單衣,布滿新舊傷痕和情/欲痕跡的身體裸露出來,穆清羽側過了臉不忍看他當年刺中對方胸口的傷疤。一陣悉悉索索之后,云斂道:“你幫我托著他的脖子?!蹦虑逵鸺泵ν凶×肆藚栃玫募绨?,云斂則攔腰將對方抱起來,兩人合力將病人放在了水中。水溫微燙,散發著苦澀的藥香,與之對比的是手掌觸摸的肌膚冰涼滑膩,穆清羽觸電般收回手,云斂見之一笑,將一個舀勺遞給對方:“小心浴桶里的水涼了,旁邊就是熱水,加水時勤快點?!?/br>穆清羽有些慌亂,急忙問道:“你要去哪里?”“方才煮的藥都砸了,我需要再煮一碗,你且照看著他,我稍后回來?!?/br>說罷話,云斂合門走了,留下穆清羽有些不知所措。厲忻身上除了傷痕,還有干涸的血跡,有些染在頭發上已經結成塊了,從上看下去,他的身體雖瘦削卻有薄薄的肌理,膚色本來偏麥色,如今已經褪得有些淡了,臉上線條英氣精致,眉骨高挺,鼻身筆直,就連唇形都如細筆勾勒出來似的,下巴到脖頸的線條干凈纖細,美不勝收。穆清羽摸了摸對方沉睡中的臉,被蒸汽騰得有些微熱和水汽,本來干涸的嘴唇也變得潤潤了,眼睫毛上還掛了幾粒微小的水珠。穆清羽鬼使神差地附身吻了對方的鼻尖,呼吸頓了一下,嘴唇又落到對方的唇瓣上,柔軟溫和的觸感讓他心悸,本來只是觸碰,身體卻騰起了一股欲/火,親吻變為輕咬,隨即撬開齒貝,吮上舌尖,將自己探入對方口中,侵犯般舔舐每個角落,攪動舌頭,將自己壓得更深,直到逼出對方夢厄中的呻吟。氣息已經急促,吻著病人的耳垂直到下巴,脖頸,啃咬著血管上面覆蓋的薄薄細rou,這具身體仿佛散發著微弱的甘甜香氣,那香味的來源就在血液里。穆清羽忍不住咬開了一個小口吮/吸了一點,手掌不受控制地撫摸著胸/脯滑到纖瘦的腰間,握住了浸在水里沉寂的欲/望,另一只手探入后/xue撫摸著里面細膩的腸rou。縈繞在鼻腔內的氣味讓他著迷,穆清羽旋轉著手指擴張著厲忻的后/xue,讓更多藥湯涌入xue中,另外一只手輕柔撫摸著對方的欲/望,模仿歡愛時的動作取悅對方,直到沉睡的男人顫抖著釋放出一股白濁。穆清羽吻了吻男人的唇角,這才開始慢慢梳理那些染血的頭發,他梳得很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這人,漸漸那些血色也融化在了水中,變得和水一樣混濁。第五十四章厲忻是不畏死的,如他這般,求死易,求生難,少年曾有過的快樂日子只是反襯他后半生的凄涼,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湛寂,這個每每想起都讓他毛骨悚然的名字,在他意氣風發時便心存惡意和他結交,殺光他的好友親朋又嫁禍于他,逼得他無路可退,逼得他只能委身魔教伺機復仇。結果他那些義憤難平的小心思更成了對方cao縱他的工具,一步步害他沉淪,害他萬劫不復,直到最后身敗名裂,再也不能恢復名聲。那個人就是這樣狠毒,他要毀掉一個人,不僅僅要毀掉你的身體和尊嚴,還要毀掉你所珍愛的一切,你的意志,理想和希望,讓你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可笑的是,這一切的開端只是他無意間的拔刀相助,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不會在那天擋下射向湛寂的利箭,他不會拔出秋水劍,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姓名。也許是冥冥中的心靈感應,遠在千里之外的玄衣男人也在睡夢中看到了厲忻的臉,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就像光華凜冽的出鞘寶劍,讓人見一面便忘不掉,但看到秋水劍的剎那,那涌上心頭的悸動突然就冷了。原來殺父仇人的弟子,也是這樣木訥愚鈍的腦子。他忍不住就想戲弄他,摧毀他,借以報復那個寡情絕義的仇人,他最看不起名門正派自詡圣人君子的樣子,他就是要摧毀這些人虛偽做作的面目,沖這個當今武林最前途無量的人下手,豈不是一箭雙雕?殘害他的親族朋友,陷害他被武林正道唾棄,知道他心存復仇之心卻邀請他來魔教,從此玷污他的身體,踐踏他的自尊,威逼他一次次手染鮮血,墮落成人人避之不及的魔頭,但這些折磨并沒有讓人覺得盡興,反而越來越興味索然,索性不再管他,于是終于被背叛了,扎在身后的那一刀并沒有多痛,只有一份滲骨的寒意緩緩擴散,沒有回頭都知道那張臉上是嫌惡憎恨的神情。被暗衛趁亂救走后藏在隱秘之處休養,他沒有再打聽厲忻的下落,他一時半刻并不想再看見那個人,直到數月前聽說他被斃于劍下的消息,心里才空落落想到那張總是黯然神傷的臉,恨意才纏纏綿綿有了方向。你終歸是死了,得償所愿。被層層噩夢纏繞不得紓解的厲忻,睡夢中掙扎了起來,喚醒他的聲音清朗又溫柔,睜開眼看到的是和少年時有七八分相似的那張臉。原來是穆清羽,說來也奇怪,穆清羽性格溫潤,看人常含三分笑,但他記憶中的穆清羽卻是桀驁不馴的樣子,眼睛里總是審視打量的意味,便是如今他們相處,那雙眼都像是要透過他的身體,看出他的秘密似的。厲忻不禁避開那審視的眼光,將視線投到床上的幔帳,朱砂色緞面的帳子閃爍著珍珠色的亮光,嶄新的沒有一點兒折痕。他這是換了一間屋子住,厲忻突然想到,目光放遠了些,看到對面桌子上擺放著插了牡丹的藍紫色花瓶,這屋子陳設華麗艷色,又不像姑娘住的那類房間,他被云斂下藥接客時可沒看見這些東西。穆清羽柔聲道:“你之前那間屋子不夠安靜,云斂專門把他自己的屋子騰了出來,在這里便聽不到那些喧囂了?!?/br>厲忻失笑:“他那么挑剔的人,不怕我污了他的帳子?”穆清羽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良久俯身下來,用額頭抵著厲忻的額頭,頗顯曖昧地輕聲道:“沒有發燒就好?!?/br>兩人鼻尖抵著鼻尖,呼吸都彼此可聞,穆清羽覺得自己的臉被對方溫熱的氣息撩得發熱,那抹唇也看著極其誘人,本來打算吻下去,身后的門外卻傳來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