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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艷鬼上身,怎么誰見了他都是一副模樣,便連這位也是一樣的套路,雖然他已經沒有了羞恥,自尊這樣的東西,但對于這種事情,他總是無法習慣,況且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而且,厲忻渾身一陣顫抖,這個人的身體怎么如此陰冷。那種溫度有股子駭人的死氣,因為只有死人才會那么冷。那只手滑到他的小腹,伸到后背,然后輕輕地掠過他的脊椎,在腰部停頓了片刻,突然撤走了。也許是下意識的,厲忻覺察出詭異來,有些不安地掙扎了一下。然后那雙手將他的雙腿狠狠掰開,身體順勢前推,將他密不可分地頂在柱子上。而與此同時,一個隕鐵一樣炙熱的東西貼上他的臀瓣,穿梭峽谷而入,直至深海。那東西頂得他如同烤在火爐中的堅冰,浮舟般搖曳顛簸,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感。偏生那東西執拗又狠辣,一下一下似要將他穿腸破肚一樣,恨不得頂到極深處,將他的心窩子灼出一個洞來。第三十七章大廳內早已鴉雀無聲。只有壓抑的喘息和啪啪的水聲在空蕩蕩的廳內回蕩,一股懾人的寒意幽幽拂動明燭,讓燭焰一晃一晃的,光與暗隨即在墻壁上交替閃爍。廳內諸人大氣不敢喘上一聲,低眉順眼地垂著頭,戰戰兢兢的姿態。“你為什么活著?”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厲忻全身劇痛無比,頭與柱子一下一下相撞著,幾近昏厥了,所以他沒有聽清。那頂撞的頻率因為他的沉默反而更加快了,讓他臉上不禁浮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他迫切需要發泄,便一口咬在了對方肩膀上,那感覺就像咬在了硬邦邦的骨頭上面,磕牙。“你說什么……”厲忻無奈松了口,沙啞道。“你為什么活著?”“為什么……”厲忻被撞得頭昏,腦子里浮光掠影般閃過很多東西,卻抓不住任何一件。“回答我!”厲忻呻吟了一聲,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曾經想過,但很長時間,他都不再想了,除卻沒有必要,反而更添憂苦。“無妨,你總歸是回來了?!苯讨鞯偷驼f了一句,然后將手掌放在他的后背,就著這個姿勢,走到了幔帳里面。過了半個時辰后,一陣布料摩挲的聲響打破了長久的死寂,飽饗之后心滿意足的教主解下/身上外袍裹上厲忻的身體,接著便橫抱起了對方,走出了幔帳,然后頭也不回地邁過跪倒一地的人群。那跟隨厲忻逃出來的少年見勢,匆忙追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教主的靴子,求饒說:“教主大人大量,他是無心之過,就放了他吧?!?/br>“哦,你是什么人?”“我,我…只是……”“你起來?!?/br>少年聽命,站起身,將一張清秀的臉抬了起來。“你知道我要帶他去哪里?”教主冷笑著說,見少年沒反應,便自顧自地繼續:“如果你要代替他,倒也無妨?!?/br>“我……”少年驚恐又臉紅地后退了幾步。教主冷笑出聲,沒再搭理少年,而是抱著厲忻繼續向前走去,他穿過大廳,走廊,水道,最后進了那個房間,那間據說沒有人能活著出去的房間。如此這般,過了三四天后,教主還是沒有從那間屋子出來過,只是有侍從將膳食送到門口,會聽到里面傳來交媾的呻吟,很是壓抑低沉的聲音。侍從們也不敢久待,放下東西便匆匆離去了,也有好奇心甚重的會在門口多呆一會兒,扒開那道緊闔的門縫想要一窺春光,卻被一道撲面而來的戾氣刺瞎眼睛,久而久之,地宮內便有了另外一個傳言,說教主覓得了修煉魔功的丹爐,日夜閉關雙修,不日便能大成。這話傳到別人耳里,有唏噓驚嘆的,有慶幸得意的,更多的是疑惑不安,教主平素修煉,也會叫人進密室,卻只有骸骨剩下,這功夫霸道陰毒,倘若只需雙修煉成,那之前死掉的那些人算什么。抓了厲忻進來的龍壇主近幾日總是惶惑不安,床榻之上,折騰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他身邊有個知心的孌寵叫寶兒,被他折騰得受不住,氣喘吁吁地勾著他的脖子問道:“壇主是不是有些憂心事兒,說出來讓奴婢解解煩悶?!?/br>龍壇主一個鯉魚翻身,像條濕淋淋的癩皮狗癱軟在床榻上,喘著粗氣低聲說:“你還記得宴會那日,我從外面抓回來那兩個人嗎?”寶兒撩撥著龍壇主的肚子,點著頭應道:“那個病秧子少爺和那個俊俏的車夫?”龍壇主一個苦笑說:“自我抓了他們回來,總覺得不太對勁,尤其是宴席上,看見那個侍衛,總覺得哪里面熟?!睂殐哼@時抬起頭來說:“哪里不對?壇主不放心,讓奴婢去打聽打聽,看看他們如今被發配到哪里了?!?/br>龍壇主搖了搖頭說:“這事情還不需要你來做,我事先便去做了,可是那兩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徹底銷聲匿跡了?!睂殐阂粋€戰栗坐起身來說:“這樣子倒讓我想起一件事情,前幾日奴婢見壇主心情不悅,便沒來通報,舉辦宴席那天夜里,地宮內死了幾個侍衛?!?/br>龍壇主臉色一白,半晌沒有答話,稍久他慢慢地說:“再過幾天,教主就要出關,到時候一切就都清楚了?!睂殐撼烈髦?,稍后趴在龍壇主身上,幽幽地說:“壇主在外也是叱咤風云的人物,何故屈居人下受這等鳥氣?!?/br>龍壇主一把捂了寶兒的嘴,兩人隨即摟在一起,一陣巫山云/雨,這事情就此揭過不提了。再說教主出關那一天。融融春色的峽谷中,一道瀑布宛如九天銀河垂掛而下,瀑布前有塊陡峭巖石,上面建了一座琉璃碧瓦亭,亭內掛著層層雪色幔帳,隨風拂擺搖曳,依稀能映出里面人影婆娑。巖石下有片平闊的空地,空地上跪滿了人,這一干都是教內能數得上名頭的,外面還有些不入流的教眾,雖然名字被編入花名錄中,但至今未嘗目睹教主真容。眾人垂頭跪了半晌,才等來一輛精雕細琢的輿駕,由八個人抬著走了過來,輿駕上端坐著的,是佩戴黃金面具的教主,和一個很是面生的男人。龍壇主悄悄抬眼瞥了一下,待看清那人形容,臉色便瞬時刷白,一時間只覺得后背溢上一層薄薄的冷汗,濕透重衫。旁邊有人低聲竊語說:“聽人說,那人近日頗得教主寵幸,閉關幾天里,都沒見他從屋子里出來過?!?/br>龍壇主拭了一把冷汗,心里懊悔不迭,早知教主喜歡那種病怏怏的貨色,他便事先派人在城內各大藥房外等著,只要見了姿色尚可病怏怏的男子,便抓來,也省了不少功夫,也不至于惹怒了這教主寵愛的枕邊人。龍壇主欷歔不已,這幾天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