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看了看拱形穹頂，拉著林業的袖子目不斜視地經過身旁琳瑯滿目的奢侈品店，徑直來到一排黃色的小亭子跟前。

里頭胖胖的店員動作熟練地舀出一勺冰淇淋球往蛋筒里扣。

總統推薦，值得擁有。

…他好像找到地方了。

繾綣

“這個?！奔俱敫糁ＡС謽I指了指其中一個口味，奶白的雪球上覆著巧克力碎粒，“我要吃這個?！?/br>
亭子里的人接過盧布，嫻熟地在蛋筒外頭包了層紙巾，一邊遞給他一邊說了句俄文，季汶于是笑著咬一口冰淇淋，張嘴就問：

“林業，她說什么思達？”

“Пожалуйста?！蹦腥隧樖謸芰藫芩暮節竦念^發，隨口回道，“大老遠跑來吃這個？很好吃？”

“不，很好玩?！?/br>
消滅完手里的冰淇淋后他就瞇著眼睛說要回去，林業已經準備好再買一支的想法被無意間打亂，自己也摸不清楚季汶出來這一趟的意義在哪里，反倒是男孩神態自若的樣子讓他有點緊張起來。

他那天應該說的很明白了吧。

季汶才十八歲。

干凈的指尖，黑亮的眼睛，未來大概還會有更多更新鮮的事情等著他來體驗。

更多的快樂。

但不會是自己給的。

林業看著他清秀的側臉，下意識地像對小孩似的摸摸他頭發。

對方卻一閃躲了開來，兩人坐了一會兒就往地鐵站走去。

正趕上繁忙的時候，這座地下的藝術殿堂里人潮洶涌，輻射狀的線路四通八達，因為地鐵站早年為防空洞的緣故，扶梯筆直地向下延伸，一眼望不到盡頭。

兩人一前一后站到右側區，旁邊留出一條空曠的通道。

季汶轉過身來對著林業，垂著眼玩他襯衫上的第四顆扣子，小腿上的皮膚被底層列車穿行而過帶起的風吹得一陣顫栗。

他心不在焉地扭頭看向另一側的上升梯，卻忽然撞見一對情侶正面對面抱住彼此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

這條扶梯，走得真是又慢又磨人。

他轉過視線，下意識地抬頭去找林業的眼睛，卻見對方也定定地看著自己。

季汶的牙齒于是慢慢咬上嘴唇里側的軟rou，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男人鋒利的下頜線。

一秒鐘過去。

又一秒。

林業手指動了動，接著利落地把男孩的衛衣帽子一下翻過來給他戴上去，兩手捧著他溫熱的臉落下個guntang的吻來。

身體在下降，心跳卻極速地叫囂著向上，季汶本能地張開嘴接納對方探進來的舌頭，敏感的口腔被溫柔地舔舐一圈，呼吸繾綣地交纏。

一如他這些年來懷著執著與酸澀的鐘愛去想念林業一樣，季汶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情感不能被稱作愛。

如果說愛是狀態，那他也應該已經保持了很久很久。

扶梯終于抵達下方的入口。

人群與列車呼嘯而過。

林業離開他紅腫的唇瓣，把理智重新抓回手中。

本來打算要訂中心區的酒店，卻被季汶臨時改了計劃換到這家民宿，位置也偏得很。

那把開門的鑰匙很奇怪，叮叮當當一串，下面墜著個小小的感應器，走到樓下時按一會兒，鐵門上的開關才能打開。

兩人的房間在第四層閣樓，窄窄的走廊門口堆著幾雙拖鞋，轉角處是個明亮的小廚房。

季汶哼著歌把鞋一脫，踩著棉襪往他們房間里走，這時節的白晝更長些，現下還是亮著天，男孩站在陽臺上往遠處看，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跟前黑色欄桿上的雕刻花紋。

陽光跳躍在教堂頂尖兒金色的十字架上，又給川流不息的人群渡上層柔光，樓下那家小小的藥店里滅了燈。

他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轉過身，一步一步踏進臥室，而后將身后蓬松柔軟的深紅色窗簾從兩側向中間攏了起來，房間里猛然一暗，沒能完全閉合的縫隙透過來微弱的光，在地板上投射出一道筆直的影子。

季汶朝林業伸開雙臂。

“最后一次?！?/br>
他聽見自己說。

那人于是走過來，低下頭吻住男孩翹起的嘴角。

林業最近會主動親他了，季汶想。

沒一會兒就見對方隨手拾起了一旁固定窗簾用的紅色絲帶，修長的手指一翻，不怎么用力地蒙上季汶的眼睛，在腦后綁了個松松的結。

“你都不敢看我?！彼p笑出聲，眼睛潮乎乎的打濕了一小塊絲帶，“膽小鬼?！?/br>
林業動作很輕，一手扶著他的后頸湊上去，克制地舔吻他柔軟的雙唇。

微微一咬又向后退開，不深入，也不費力。

季汶喉結跟著一滾，視覺的消失仿佛一瞬間放大了其他感官體驗似的，腰下一涼，那人的手指就緩緩爬了上來。

林業探上去整只手覆上他的胸膛，掌心壓著中間挺立的乳尖往下按，不輕不重的吻落在他耳邊。

“別哭?！?/br>
季汶于是開始笑，聽話地控制起自己泛酸的眼眶，rutou被冰涼的指尖捏住揉搓。

那人另一只手伸下去脫掉了他的短褲，抱著他坐到一側的沙發上，季汶本能地往前傾摟住那有力的臂膀，被按在懷里感受著上下來回的刺激。

林業換了個姿勢把他的內褲一起褪下來，往墻邊一放，分開他兩條腿架到自己腰側，手指靈活地去找季汶下面最嫩的地方，揉開來的xuerou食髓知味地咬著他的指尖不放，從內里吐出一股股溫熱的液體，把兩片yinchun淋的又滑又濕。

“你今天怎么，唔…這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