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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拍戲。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探班莊宴,從來沒想到這個在他眼里就是個損友的莊宴還能有這么一面。他知識學得不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絞盡腦汁也就想到一句話。——好像在發光。應坤的目光在認真拍戲的兩人身上掃過,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符文州的眼神,而莊宴拍戲過程中卻是背對著符文州。他一怔。這眼神……有點溫柔。眨眨眼將這股怪異的感覺壓下去,拍戲而已,演員什么演不出來。其實打心眼里,應坤并不希望莊宴跟符文州扯上什么關系。一是因為符文州背景太龐大,他惹不起。二來他不想讓莊宴走上這條路,莊宴的前半生已經很苦了,后半輩子該過得順遂一點。轉眼看見司南,他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站起來走近他。司南謹慎得捏緊手心。應坤小聲說:“莊宴有沒有跟你透露過自己的情感狀態?”司南:“……”這是機密。“看來他跟你說過,那你知不知道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符文州?”司南:“……”機密。應坤從這兒找不到答案,眼底涉出一層戾氣,半晌才壓下去,扭頭繼續看莊宴拍戲。正熱的天,莊宴額頭出了一層冷汗。他不敢直視符文州的眼鏡,直到導演要求,才不得不與他對視。而符文州的眼睛里干干凈凈,只有導演要求的一絲柔和,別的情緒半點也無。莊宴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口酸脹。而當視角轉開,楽逍扭頭離開這里的時候,飾演厭聞的男人眼底出現晦澀,半晌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一派淡然。第25章間接接吻晚上,應坤在同一家酒店開了間房,沒在房間待多久就去找莊宴。路上碰見符文州,他腿肚子抖了抖,愣是沒敢打招呼。等人過去,他出了一身虛汗。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符文州看人的眼神,怪讓人害怕的。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走,剛剛走過那人聲音低沉:“應先生最近還好嗎?”別看符文州年紀輕,真要論起來,輩分是跟他爸差不多的,事業上又成就頗深,應坤嘴皮子一抖:“我爸挺好的?!?/br>“是嗎……”應坤總覺得這話有點意味深長,他和莊宴有一個地方特別像,就是討厭跟聰明人來往,而符文州就是活生生的聰明人。他冷不丁瑟縮了一下,躡手躡腳往前走。身后幽幽道:“應小公子這是去哪兒?”“找莊宴?!?/br>“你跟莊宴很熟?”完了,應坤心道,莊宴一定是已經得罪了符文州,保不齊自己也得被連累報復。但是他這人有個優點,特講義氣。“嗯!特別熟!我倆一塊兒長大的!”他說完還覺得不夠似的,強調一遍:“光屁股一塊兒長大的!”應坤咽了咽口水,要死一塊兒死吧!扭頭看了一眼,符文州好看的臉微微側著,一雙眼眸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察覺到他的視線,符文州轉過頭來,簡單的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氣質卓然,嘴唇微啟:“我知道了?!?/br>目光在應坤身上微微頓住,然后挪開。他轉身準備走,應坤腦子一抽,說道:“符先生!莊宴他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還請您多擔待,別跟他計較?!?/br>應坤擔心符文州記仇,會對莊宴不利。他爸爸怎么說也是符文州的生意合作伙伴,大家面子上還算過得去,順口這么一提。符文州的腳步卻停住了。高大的背影被燈光拉得很長,他半側臉看過來,眸光中出現一抹晦色。沉聲道:“我會擔待?!?/br>應坤眼睛顫了顫,似乎感受到來自符文州的怒意。他甩了甩腦袋,怎么可能。找到莊宴的房間門,剛走進來就喋喋不休。“你他媽居然讓小爺等你,千里迢迢過來,也太不給小爺面子了吧?!?/br>莊宴斜睨一眼:“老子讓你來了嗎?”應坤氣不打一出來,提起一股勁兒跟他吵:“莊宴,你是人嗎?”“別,少給我戴高帽,我不是人?!?/br>“半年沒見,你真是越來越囂張了?!?/br>他們見面的次數從莊宴出道之后就很少了,三年以來就算有聯系也只是電話交談。莊宴囂張,一直都很囂張,用應坤的話來說,秉持著一種不要臉的囂張。他冷笑一聲:“應坤,你在京南待得好好兒的,來煙城干嘛?”“找你唄?!睉げ患偎妓?。莊宴斂了笑意:“不至于?!?/br>話題又轉回來,應坤直接上手鎖喉,咬牙罵道:“不至于個錘子,小爺說了,閑得很!”他那點力氣被莊宴一手掰開,他樂了:“半年沒見,你他媽怎么還是個弱雞?!?/br>應坤:“……”cao!這一笑,他也不想吵了,伸手將椅子往身邊拉近了點,坐上去前期二郎腿,身子稍稍后仰,一副慵懶樣。暖燈映照下,莊宴那張臉有種絕美的視覺沖擊感,尤其是這樣似笑非笑的看過來,讓應坤心尖兒顫了一下,他急忙閉眼:“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莊宴:“......你他媽鬼吼什么呢!”被罵了應坤也沒計較,呼出一口氣說:“你確實天生適合這條路?!?/br>“那條路?”慢半拍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莊宴臉色微凝,勾了勾唇:“少扯淡了,我要是真適合現在還能混成這個樣?”應坤皺眉說:“那我說幫你,你又不讓?!?/br>“少來了?!鼻f宴擺擺手,“你能幫個屁,到時候不是你被你爸打斷腿就是我被你爸搞死?!?/br>“我爸沒那么兇殘,真的!”“他這么多年還沒打斷你的腿,確實不夠兇殘?!?/br>“......”被話噎住,應坤憋得臉色鐵青:“莊宴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脆弱的面子?”“脆弱不是這么用的吧?”莊宴打岔。“那該用什么?”“破碎,稀碎稀碎的?!?/br>莊宴說完自己先笑了,咧著嘴笑得毫無形象,應坤反應過來,先是怒意值直線往上升,看見他笑成這樣,又降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在莊宴對面的床上坐下,倆人很久沒見,幾乎每次見面少不了互相奚落幾句,對于莊宴,應坤心情很復雜。他不是不知道莊宴在刻意跟他保持距離,應家有頭有臉,而他又是應家的獨子,跟一個在別人眼里的私生子來往密切不是什么好事。爸爸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