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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耐煩了,他往旁邊挪了一下,齊佑天就用眼神望他。“把東西都收著?!卑子饝醒笱蟮卣f,“不拿白不拿?!?/br>他們倆成了第一桌收東西的人,主人贊嘆地拍掌:“好,我就喜歡識時務的人。剩下的幾位不肯收我的東西,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主人的語氣是輕飄飄的,話中的陰狠之意卻太冷冽,似刀鋒直抵在人的脖頸上,稍一用力就能見血。在主人的示意下,所有人都不情不愿地收好了東西。形勢比人強,他們瞧不出主人修為如何,又怎敢輕舉妄動?今天這桌宴席,分明不是給他們吃的。就算是珍饈美味,因為有這么位太強勢的主人作陪,也一點滋味沒有。主人倒是從容得很,他斟滿一杯酒,并不喝,而是輕輕敲打著杯壁,“我今天請諸位來呢,是因為衍州有座洞府要開啟了?!?/br>“洞府的主人么,是個很厲害修為也高的修士??上奶洷蝗怂阌?,死了足有一千七百多年吧,不過他的洞府卻完完好好地留下了?!?/br>白羽漫不經心地聽,沒什么表示。什么先人留下的洞府,被某位有緣后輩一舉得之從此青云直上,諸如此類的東西,白羽光是看話本就見過不少次。他恍然想了起來,一百多年前,他自己也曾用為餌釣了一次魚。想到這白羽有點心虛,旁邊坐著的齊佑天也似有所感,轉頭凝望白羽,嘴唇微揚似在嘲弄。看什么,他倒霉透了!白羽生平唯一干過的虧心事,就給自己招來了好大麻煩,現在仍舊沒擺脫。白羽毫不示弱地與齊佑天對望,青年劍修先挪開了眼睛。主人還在慢慢地往下講:“那位修士么,是個老好人。他覺得自己死了以后,洞府就此荒廢太過可惜,所以每五十年開啟一次,靜待有緣之人取走?!?/br>說到這,主人短促地笑了一聲,像是嘲弄。他輕慢地一甩袖,直接把酒杯扔到了地上,澄清酒液撒了一地,“我卻覺得,他有一點太混賬。他沒把東西留給上界修士,他所謂的有緣人么,是你們這些螻蟻一般的下界修士。唯有到上界未滿五十年的修士,才能進入他的洞府?!?/br>“憑什么啊,你們這些飛升而來的下界修士,除了惹是生非以外,可曾干過半點好事么?”冷傲又不快的笑聲,主人的目光緊盯著酒席上坐著的人,像蛇盯著獵物。有些人禁不住他帶來的壓力,不自覺瑟縮或是挪開目光,于是主人的表情越發輕慢了。“我的目的也很簡單,既然我自己去不了,那就請諸位代我前去那座洞府。若是有誰僥幸獲得了傳承,可謂是一步登天。而我賜予你們如此機緣,所求之物,也不過是一件法寶?!?/br>主人伸手攏出一個碗口大的圓,“一件不大起眼的法寶,也是你們沒本事拿的東西,我替你們消災滅禍,諸位應當感謝我?!?/br>話剛說完,就有人站起來沖主人鞠躬,是個模樣挺俊朗的年輕修士,唯獨臉上表情太諂媚,“在下感謝大能賜予的機緣,在下只求替大能排憂解難,上刀山下火海都再所不惜!”一席話說得鏗鏘有力,仿佛他真是什么忠心耿耿的下仆,豁出一條性命都再所不惜。好些人都在心里罵他無恥,誰不明白他是打不過這位主人,只能點頭哈腰地認慫了?能飛升上界的都是人精,誰不明白今天的局勢有死無生?他搶先討好這位大能,就像拼命晃尾巴汪汪的一條狗,至少能先賺一點感情分。“夠無恥?!敝魅撕喍痰攸c評了一句。“多謝主人夸贊?!蹦侨藦澭瞎?,臉上的微笑簡直要淌下來。“可我不喜歡你這條狗?!敝魅撕龅匾话櫭?,食指中指并攏往那人身上虛虛一點,“既然你說能為我死,那不如現在就死了吧?!?/br>仍是商量的語氣,從容優雅,甚至帶著點笑意。剛剛笑容滿面的修士卻愣住了。他眼看著自己兩條腿化成了灰,好似有一簇無形烈焰正在燃燒,太暴虐又太迅捷,一下就吞沒了他整個軀干。逃不出來也沒有辦法,連張張嘴都是奢望,他唯有茫然地睜大眼睛,而后就徹底化成了一堆灰。是什么術法,抑或劍招,都沒人看清。剛死的那個人,提醒著他們主人太危險,面對他們猶如大象伸腿踩螞蟻,踩死幾十只也毫不在乎,因為雙方根本不是一類人。“我沒把希望全寄托在你們身上,畢竟下界修士么,就那么回事罷了?!敝魅溯p慢地說,“先前我也找了挺多人。又是給功法又是給丹藥,在這五十年間好吃好喝地供著。結果他們沒到洞府門前,就被陣法推了出去,不管怎么努力都沒用?!?/br>“于是我明白了,那個人不是傻子,他死了之后也不許別人糊弄他。他要的是,下界修士靠自己的本事搶奪拼殺,而上界修士不許插手?!?/br>這番話聽起來越發不祥了,然而主人喜怒無常,下界修士唯有聽話的份,都沒人敢出言詢問一句。討好不成,打也打不過,生死都存于他人一念之間。這滋味太難熬,饒是他們修行的時間長也練就了一副忍耐的功夫,也受不得此等磋磨。有人牙齒打顫,也有人情不自禁握緊了手指,主人視若無睹,繼續說:“后來所有人都學乖了,不再耍什么歪門邪道。每次洞府開啟,都有人隨便找些下界修士撞大運,可惜他們之中沒一個有那等好運。那個人死了一千七百多年,他的洞府一直無人能夠繼承。逐漸有人摸索出了一點規律,那個人并非那么死板,他也允許上界修士耍點手段?!?/br>“十個人,他只許上界修士選十個下界修士進入洞府,多一個都不行?!?/br>若是十個人還好,有誰長舒了一口氣。他嘴唇一揚隱晦地笑了笑,覺得自己肯定能從中這剩下的二十多個人中殺出一條血路來。主人挪動了一下身體,兩只手交疊在一起支撐著下巴,眼睛從上方俯瞰著一眾修士,“前面的九個人,我已經選出來了。剩下的一個名額,諸位就去爭吧?!?/br>他輕描淡寫一句話,就似云端上的神祇下令,要他們搏殺要他們爭奪,背后捅刀子還是正面碾壓過去,他只要勝利者。“等會我數三個數,你們就開始吧。就算是道侶是朋友,也不用顧忌什么。也別心存僥幸,畢竟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什么道義情誼,比得上你自己的命重要么?”主人循循善誘地勸,他挪開了兩只手,意有所指地看坐在一塊的白羽和齊佑天,“兩位是道侶吧,也別心慈手軟,誰先下手誰能贏?!?/br>他一邊搖頭,一邊嘆息,仿佛已經認定了他們倆的結局。末了他還忍不住去看白羽,憐憫地皺著眉頭,“長得真好看啊,如此美人,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