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簡總又在口是心非、事前煙、穿著女裝來種田、當你被黑粉造謠是gay、我磕的cp是真的、須盡歡(H)、我那個神仙發小居然喜歡我?(在柏)、太子替身會被玩壞嗎、聽說你想撩彎我?、教主被嫌棄的一生
種處理方式。風華可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的,他小小聲抱怨道:“魔尊,有誰不服氣你直接殺了不就行么?還非得講什么道理啊?!?/br>白衣妖修不懷好意地瞥了瞥晏歌,“就好比那邊的晏歌仙君吧,出賣朋友還毫不后悔。魔尊若是一劍殺了他,我都覺得太便宜他?!?/br>終于輪到他了,晏歌心有所悟。他索性上前一步,毫不避諱地抬起頭直視白羽,“正如我那時所說的一般,我不曾后悔。就算重來千百次,我也會殺你??晌覂A心于你不能更改,也是事實?!?/br>誰料黑衣魔修倦怠地一擺手,“我不想聽你說話了,磨磨唧唧又太煩。你殺了我兩次,我只殺你一次,嚴格講還是我吃虧?!?/br>話音未落,劍光已經到了。晏歌倒下去的時候,眼神仍是留戀的,他伸出一只手沖著白羽的方向,想要努力挽回什么。從始至終都是他求而不得,白羽片塵不染太逍遙快活。他不甘他憤懣,然而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晏歌的手還沒碰到白羽,就倒下了,瞳孔茫然地放大,至死也沒閉上眼睛。“這是何苦呢?”白羽紆尊降貴地低下身來,替晏歌合上了眼睛,“我從來不明白你,也不明白羅浮是什么心思。你們愛慕我也好,憎恨我也罷,對我而言都無關緊要?!?/br>黑衣魔修悵然地嘆了一口氣,“不管你們殺我多少次,我也死不掉。哪怕整個世界都毀于一旦,我也會永永遠遠地活著,簡直無趣?!?/br>活得太久真是件很心煩的事,從紅塵里走過一遭,哪怕最后死了仍是愛恨情仇不得解脫。殺完仇人以后,白羽忽然倦怠了。他攬衣坐下,仰起頭望著天,誰也不想搭理。然而有人讓他不得安寧,有人冷冰冰地問:“白羽魔尊殺我師弟,又殺我師尊,不該斬草除根把我也一起殺了么?”好好活著不成么,非得沒事尋什么死???白羽一抬頭,就看到齊佑天望著他,藍眼睛都是郁郁的沉暗的,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被人俯視的白羽也沒覺得不習慣,他揉了下脖子,“你師父欠我兩條命,你師弟就是我,糊涂賬算誰也算不過來,不如就此作罷?”“魔尊不殺我,將來必成大禍?!饼R佑天咄咄逼人地上前一步,藍眼睛里像是有簇火焰正在燃燒,頃刻間火光傾天灼灼發燙,“我在此立誓,終有一日會讓你后悔?!?/br>此時恰巧有隆隆雷聲響起,似在應和齊佑天的誓言。這小輩,還真一門心思要替晏歌報仇不成?白羽長眉一皺,真心實意地為難了。白羽不說話,他養的貓卻不依不饒地磨牙了,“魔尊,他要求死你就成全他,誰還敢反對一句?”“真有人敢反對,而且我也打不過他?!卑子鹇龡l斯理地說,“這小子的救星已經來了?!?/br>陰沉暗淡的天空瞬間為之一清,說不出的晴朗瑞光萬丈。好像太陽終于肯光顧許久不見天日的極淵之地,它是光耀的明亮的,燦燦然似一團火一束光。等到離近了才發現,那不是太陽,當真是一道光。這只是它太明亮太耀目,甚至讓人生出了這團光就是太陽的錯覺。那團光降落在地面以后,既無溫度也不灼燙,反而立時消散了。四位侍女不聲不響地開路,于是前方塵土盡數消散,各色香花亂漫曼妙樂音奏鳴,硬是把荒涼的極淵之地變成了奢華的天幕海大殿。開路的侍女剛剛站定,就有人威嚴十足地喊:“彌羅至真上命天君駕臨此地,閑雜人等盡數退散!”彌羅至真上命天君,饒是血魂也不由一顫。天君來了,萬年閉關不出代表上界仙人統率天下的天君,居然來了!一想到白羽魔尊的真正身份,血魂也不以為意了。他望了望風華,這只貓正拽著自己的尾巴左看右看,估計是閑得無聊了。沒人理會侍女,更沒人理會那好大的排場。白羽甚至沒站起身,他打了個哈欠,毫不客氣地嘲弄:“你擺這么大架子給誰看呢,也不嫌累得慌。要出來就趕快出來,再晚片刻就無人伺候你?!?/br>最至關緊要的人終于舍得現身了,他一抬眉淡淡地說:“許久未見,你仍是如此不知禮數?!?/br>好似在他出現的一瞬,暗淡無光的天色也為之一亮。他的眉眼他的氣度,都合該是上界仙人才有的,光耀輝煌無一處不完美。他整個人都是縹緲不定的,既像仙人,又似神佛,合該被人恭恭敬敬地跪拜祈愿,本不該出現在人間。饒是血魂先前想得堅決,真當這等人物出現的時候,他仍然忍不住身體微微發顫。那是修士對于天君本能的敬畏懼怕,深刻在神魂之中無法抹去。這個人光是和白羽站在一塊,就是不忍逼視的極致光耀,似是能灼燙人的眼珠,亦灼燙人的神魂。真好看啊,風華也徐徐吐出一口氣來。他明明不想看天君,目光卻不聽使喚,徑自悄悄摸摸地尋了過去。等目光落到那人額上時,風華眼神一滯,又忍不住望了望魔尊額前。那兩枚紅色印記,分毫不差,只是魔尊那枚印記顏色稍顯暗淡些。被人指責沒禮數的魔尊不僅不惶恐,反而大大咧咧伸開兩條長腿,明擺著是不想起來,“你也還是這么裝模作樣。有話就說沒事就滾,我沒功夫和你虛耗時間?!?/br>天君微微低下那張流光溢彩的臉,忽地笑了,“你能出來,我很開心?!?/br>這一笑,似春風化暖日光明耀,縱然明亮卻也太過耀目,唯獨白羽魔尊不領情。他從地上抓了把土,漫不經心地斜睨天君,“我被關了快有一萬年了吧?估計你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br>“一切皆是天命,大劫將至,你也該出來了?!碧炀y色眼睛低垂著,長睫顫動似不安分的蝶,“地君,你應該懂事了?!?/br>在場之人,唯有齊佑天聽到這兩字時渾身一抖,嘴唇翕動又緊緊合攏了,秀挺的下巴緊繃成一條線。是了,也合該如此,白羽此等能為,怎么可能是個普通魔修?傳說中地君被天君打敗,他猶自不甘心,放出妖獸禍亂人間,最厲害的一頭妖獸就押在極淵之地。傳說是半真半假的,極淵之地沒有妖獸,只有地君的軀殼,現在他終于脫困而出,天雷地裂天狗食日,一切征兆正是應了地君重現于世的征兆。只是時間太久,修士都只當地君已經死了,也沒誰把這荒誕不經的傳說當真。他是地君,齊佑天手指捏得太緊已經泛白。雙方地位相差太多,修為更是遙不可及。按常理,他們本不該有交集。一者在天一者臨淵,一只螞蟻哪配跟修士談什么恩仇?然而齊佑天摸了摸胸口,心臟兀自跳動得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