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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穩而活躍,一下下敲擊震動著他的手指。距離相隔太近,仿佛他只要一伸手再用點力,就能戳破那層薄薄的皮rou骨骼,一把將那顆心掐住再捏碎了。這句話合該是他說才對,齊佑天現在想跑也晚了。虔子文歪著頭,眼睛晶亮地望了他一會,也微笑著答:“我不后悔,從來不后悔?!?/br>“等這次群玉山會結束,不管我取得何等名次,我都要向師父稟明,我想和你結為道侶?!?/br>這有點太著急了吧,虔子文眨了下眼。不過也沒關系,暫時讓他高興高興,又有什么關系呢?于是虔子文點了點頭:“好?!?/br>少年劍修愣了一下,隨即把虔子文的手攥得更緊,“我齊佑天,今日以天道立誓,今生今世絕不辜負你?!?/br>虔子文只微笑不說話,心想哄齊佑天大概就像哄一只粘人又愛吃醋的貓,順毛摩挲也就夠了,跟哄雪花也沒多大區別。昨天表白今日立誓,再過一月成婚,劍修的作風果然是一如既往地耿直。得了這么句承諾,齊佑天沉穩不少。他到了住處以后就閉關練劍,所有外人一律不見,盡數讓虔子文替他打發了。其他慕名而來的修士還好說,唯有一個年輕修士難纏些。他注視著前來待客的虔子文,年輕俊美的一張臉上全是輕慢笑意,“你是齊道友的師弟吧,他閉關不出,連我都不見?”虔子文遺憾地搖搖頭,表示師兄正是如此吩咐的,對誰都無例外。就算是太衍門的同門師兄弟,也不能打擾師兄閉關修煉。“也罷,我就不打擾他了?!蹦贻p修士轉過身,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辟天劍派高華舒,在此向齊佑天邀約,欲要在這群玉山會上與他一決高下?!?/br>辟天劍派,也是一門兩樓三派的三派之一,滿門上下皆是劍修。固然名聲略遜于太衍門,被太衍門壓得死死的,劍法也有其獨到之處。虔子文點頭稱是,誰料高華舒走到門口時又拋下句話來,“我勸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最明白齊佑天的劍道。他整個人也像一把劍,不為外物動心,也不會為你停駐。等你深陷情網之時,想抽身也太難?!?/br>這算什么啊,變著法地欺負人打壓人么?虔子文還是不動聲色地笑,問:“就好像道友一樣么?”本來風姿殊秀神情淡漠的高華舒,忽地狠狠咳了一下,臉都漲紅了。他氣急敗壞,“胡說八道!你不誠于劍滿腦子齷齪念頭,遲早要被他遠遠甩在身后!”看來是猜對了,虔子文慢吞吞地想。高華舒長眉緊皺面色不悅,猶豫了好一會還是轉身就走,那模樣倒有點像慌不擇路地逃了。白貓輕巧地從院內蹦了出來,它蹲在虔子文面前伸了懶腰,傳音道:“嗤,就這點手腕也敢跟魔尊搶人?簡直不自量力?!?/br>虔子文抱起風華,用手指繞著他的尾巴,“你不是不喜歡齊佑天么,他怎么就成了我的人?”風華認認真真想了好一會,又是糾結又是不快,末了大而化之地說:“反正他暫時是魔尊的東西,是魔尊的東西我就替魔尊看著,不許別人碰他一下。真等魔尊利用完了那小子,把他甩到一邊,他愿意和旁人怎樣就怎樣,總之不會礙著魔尊的眼睛?!?/br>虔子文有點遺憾地點點頭。哦,虧他還以為齊佑天身為天命之子有什么特殊手腕,不過區區幾日就把風華收攏得服服帖帖,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錯覺。“我是魔尊的貓,魔尊也是我的主人?!卑棕堄米ψ幼ё×蓑游牡氖种割^,藍眼睛像晶瑩剔透的冰,“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也不許什么人插在我和魔尊之間?!?/br>風華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貓也不行,狗也不行,妖獸靈寵一律不行,反正魔尊只是我一只貓的?!?/br>說罷他兇巴巴地盯著虔子文,雖是如此,那張圓眼睛粉鼻頭的臉,也做不出如何兇神惡煞的神情,不管怎樣都像撒嬌。哎,風華終究只是貓罷了,也還好,他只是貓。虔子文愛憐地撓了撓他的下巴,不應聲也不答話。齊佑天出關一天以后,群玉山會準時召開了,虔子文當然得去看看齊佑天表現如何。他拒絕了晏歌的邀請,同樣婉拒了蘇流沙的邀約,獨自一人坐在觀賽擂臺上,身邊只帶著風華解悶。這次群玉山會,也并非所有弟子都能來。比如藍漪金玉鑄花方遠等等,統統被留在門內修煉。也唯有晏歌這種不大負責的師父,才會放任虔子文這個剛筑基的小修士到處亂跑,好似一點都不在意。雖是如此,虔子文也能看得出來這次群玉山會上,天幕海著實戒備森嚴。好幾道防護陣法就不必說了,觀賽時往往還有元嬰修為的幕官出來巡邏,把那些脾氣暴躁張口就罵的修士管制得服服帖帖。畢竟到了群玉山會的修士,要么是來看熱鬧的要么是抱著希望一舉成名的,總之誰都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趕出去。就連好些人看到虔子文之后,眼睛瞇細會心微笑,也沒誰敢上來說句混賬話,倒讓虔子文若有所思。天幕海管理得這樣嚴格,真有點沒意思啊。還是當初那次群玉山會好玩,大家隨便撂狠話擼起袖子就干,哪怕在坐席上打了起來,只要不出人命,都沒人出手管一下。要是虔子文說,天幕海這么敗興的玩意就不該存在。天君總想把萬事萬物都管理得明明白白,好像一棵樹不能長出半點歪枝亂岔,否則就是出格了,需要好生打理修建一番。修士畢竟不是樹,總有出錯的時候,干脆殺了也不能解決任何事情。越是拘束,將來出亂子的時候越是熱鬧。虔子文真想看看天下大亂的時候,那些天幕海修士又會如何驚慌失措。腦子太死板的天君,估計也不能再板著臉再閉著眼睛吧?虔子文轉著眼珠想了好一會,忽地見到有個人撩起袍角紆尊降貴地坐在他身邊,似在等待他先打招呼。高華舒,虔子文不用瞧就直接認了出來。他懶得搭理這人,所以只逗貓不答話。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高華舒大概也算他半個情敵。嗯,虔子文的半個情敵。自己對他太和顏悅色,難免會讓人生出什么錯覺。于是虔子文理直氣壯地裝高冷,足足晾了高華舒好半天。高華舒等了又等,不得不咳嗽了一下,“齊佑天剛才那一戰,你有何觀感?”“師兄當然厲害,一劍退敵?!彬游难燮げ惶У卮?。其實他剛才一直在走神,也沒注意齊佑天用了什么劍法。反正是天命之子嘛,同境界內肯定天下第一。就算有人修為比齊佑天高些,虔子文覺得他更不必擔心。齊佑天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自己也不會選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