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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通用,我可不想慣著你?!?/br>小少年終于抬起了手中的劍,平平一揚點向天空,“開天?!?/br>太簡單也太粗陋的招數,沒有半點靈氣波動,跟個三歲孩子揮動木劍差不了多少。可一劍揮出之后,狂風驟停雷霆已息,厚重的云層也被均勻地辟出了一道縫隙,如門扉洞開光明普照,片刻后又是風平浪靜。然而那道掌印兀自不停,它固執地繼續往下壓,非得將這幾只小螞蟻拍死了才甘心。高山壓頂般的壓力更重了,張涼已然聽見他的骨頭在咯吱作響,整個人只能狼狽至極地趴在地上,他連氣都喘不勻了,每喘一口氣,肺都快要炸裂。“哎,不夠呢?!彬游膰@了口氣,模樣有點憂傷,“雪花,我是不是沒有以前厲害了?”白衣藍眼的妖修支棱著兩只毛耳朵,聞言表情詫異地問:“魔尊,你別逗我了。天底下有什么招數,能敵得過你兩劍之威?”兩劍,這魔修不是只揮出一劍么,怎么突然就變成兩劍了?張幕官全然不解,他于這狂風卷席間緊盯著天空看,忽地臉色一變。第30章原來天底下,當真有這樣的人,這樣的劍,張幕官呆愣愣地想。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呆呆盯著天空看,表情僵硬似是要哭又像欲笑。被塞進玻璃珠的宋海官什么都看不到,他兀自不解地叫:“張幕官,張幕官,你怎么了?”然而不用張幕官回答,宋海官已然察覺到周圍發生了什么。本來蜷縮著趴在地上,每喘一口氣都費勁的張涼,已經緩緩地坐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點也不疼,緊接著他也不由自主望向了天空。那道摧枯拉朽似高山壓頂的手掌,忽地在空中停滯不動了。而后響聲大作如雷霆萬鈞,一下更比一下生猛。每一擊都似在張涼耳邊炸裂,縱然他捂著耳朵,那聲音也盡數鉆了進來,劈得他耳鳴眼花快要暈倒。是一道看不見的劍氣,在與紅色掌印拼殺搏斗。它又狠又猛,似連天海水被哄抬而起再高高落下,帶著無窮無盡的氣魄,狠狠地要命地往下拍,比那道要命掌印也差不了多少。只一擊,就戳中了掌印的要害。掌紋一點點消退了,五根手指也逐個消失,最后它像是被風吹散的一朵云般,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這么一招,擊潰了那要命的掌印。張涼的心噗通直跳,要不是門外被摧殘得夠嗆的樹木與地磚,他真疑心自己在做夢。虔子文彈了彈劍鋒,將那把劍收回了劍鞘,慢條斯理念出了這記劍招的名字:“開海?!?/br>他身上不見半點殺氣,仿佛還是當初那個純良溫善的小少年,會眨著眼睛茫然無措地求助他人。然而他分明是個煞神,一劍開天再一劍開海的煞神,張幕官向后連退三步。煞神一步步緊逼過來,還露出了有些靦腆的微笑,“道友方才說什么來著,天幕海這次只來了你們倆對吧?”不等張幕官回答,宋海官就開始扯著嗓子嚎:“我不信,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死,你就是個爐鼎罷了,任人玩弄欺負的小爐鼎!”“閉嘴!宋天明你給我閉嘴!”張幕官惡狠狠地喊,緊接著他倉皇無錯地笑了,模樣更像是哭,“這可是白羽魔尊,幾百年前聲名赫赫的白羽魔尊?!?/br>“一招開天,一招開海,只這兩記劍招,天下間無人可敵,就連當時的天幕海,也不得不讓他三分?!?/br>白羽魔尊,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屋子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古怪的氛圍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疑心自己是在做夢。白羽魔尊那是什么人啊,圍攻他的那一仗,不止驚動了正道修士,天幕海三大天官也來了兩個,就差把一直閉關不出的天君也驚擾了。縱然白羽魔尊最后死了,誰提起他來不得恭恭敬敬地夸贊一句?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光是復活了還不算,偏偏化身成這么個爐鼎資質天資堪憂的小修士。要不是親眼見到那兩記劍招,誰會相信張幕官的話???“算你有眼光?!憋L華的尾巴翹了起來,心情極好地繞成了卷,“我就說嘛,即便魔尊你死了,也會有人記得你。你看現在的小輩,不都挺乖么?”虔子文揚了揚眉,表情有些赧然,“哎,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我當年敗得可慘了,再怎么說都比不上宋天官厲害啊?!?/br>這句話像是真心實意的夸贊,可在其他人聽來,這分明是諷刺。張幕官徹底認命了,他不由分說動用靈氣往自己腦門上一拍,噗地一下rou身泯滅。“誰要你自殺???”虔子文牙疼地嘖了一聲,“你比那個小混賬識趣多了,我還想從你嘴里多套幾句話呢?!?/br>雖說白羽魔尊名聲不錯,他終究是個魔修,張幕官吃不準這人會如何對付他。與其受盡苦楚被折磨而死,倒不如先把rou身毀了少吃點苦頭。小小的元嬰在原地躊躇猶豫了一會,開口問:“我自愿洗凈記憶重入輪回,魔尊是否能放我一馬?”這句話也是不帶希望的詢問,帶著一種自暴自棄的意味。誰想虔子文竟然點頭了,“等我問完話以后,你就重新投胎去吧,我本來也沒想過趕盡殺絕?!?/br>“便宜了你們?!憋L華不滿意地嘟囔,他眼睛緊盯著上下飄動的元嬰不放,躍躍欲試隨時準備伸手抓一下,“魔尊,你的太心軟,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在算計你?”“不管什么陰謀算計,能敵得過我的劍么?”風華誠懇地搖了搖頭,“敵不過?!?/br>“那不就完了?!彬游膿狭藫巷L華的耳朵,白衣妖修舒服地呼嚕了一聲,“雪花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以和為貴,有什么不好?!?/br>這話說得著實寬容大度,若非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任是誰都得當虔子文是個和藹可親的正道前輩。張幕官的元嬰瑟縮了一下,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話。光是虔子文那兩記劍招,就足以震懾人心,讓所有人都服服帖帖。修為到了這般地步,已然能夠逍遙自在了,還非得圖什么和睦安寧?偏偏這個聲名赫赫的魔修,眨著那雙綠眼睛望了一圈,似是期待有人附和他的觀點一般。在場之人繼續沉默,都沒人敢說一句話。原因無他,純粹是白羽魔尊這個名號太懾人了。得不到回應的虔子文悻悻皺了下眉,“哎,我就這么嚇人?說句實話都沒人相信?”風華把另外一只耳朵往虔子文手上湊,漫不經心地答:“是這些修士太無能,他們天生就對魔尊有了畏懼心,所以什么都不敢信。幾百年前不也是這樣么,魔尊一現身,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