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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樓。“兩位都年輕,適合鮮亮些的料子,尤其這位小哥,長得如此貌美,再艷的料子也壓得住?!苯瓭O生給他們拿了幾匹紅色的布料。豆豆搖頭。“那看看這邊的,就是我剛才說的從江南來的新料子。雖略微貴了一些,但絕對物有所值。您看,有湖綠色,天青色,寶藍色,月白色,靛藍色,——”豆豆一匹一匹看過去,不得不承認這些確實都很好看,要是給軒哥做成衣服,一天換一件——“行,這幾匹都要了!”吳軒一擺手就要全包。豆豆瞬間從美好的幻想里回神,“不行!最多選一匹!”“可是都挺好看的啊——”吳軒眼睛從一排料子中一一掃過,“這個好看,這個也好看,還有這個——要這幾個好不好?”“不好,太多了!”豆豆態度果斷,不容商量。吳軒委屈巴巴地垂下頭看他,像一只大型狗狗一樣。豆豆瞬間就心軟了,“那,那就買兩匹吧!”“好呀,豆豆你來挑!”吳軒眨眼間又興奮起來,拽著豆豆過去仔細挑選。豆豆本想要一匹天青色,吳軒非要說綠的不吉利,豆豆只好依他。最后挑了兩匹藍的,寶藍色貴氣,月白色清雋,兩人穿都合適。“這兩匹都是新到的杭綢,十二兩銀子一匹?!苯瓭O生道,“我找塊布給您包起來?!?/br>吳軒點頭。三人下了樓梯,江漁生趕緊吩咐小伙計裁一塊粗布,并道:“您要是還不放心怕碰壞了,可以讓伙計去買個木頭箱子,柳木的二百文,杉木的四百文左右?!?/br>“買吧,杉木的買兩個?!眳擒幍?。家徒四壁,什么都需要添置??!伙計很快用手推車推了兩個大箱子過來,搬了一個箱子進店里,把吳軒買的五匹布都裝了進去。江漁生在柜臺扒拉算盤,“兩匹杭綢二十四兩,粗布細布棉花一兩八錢,箱子八百文,一共二十六兩六錢銀子。您是大客戶,零頭就給您抹了,給二十六兩就行?!?/br>豆豆從懷里掏出荷包,數了三張銀票遞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花這么多錢,手有些微微的發抖。不過——大手花錢確實挺爽的!手推車上放了兩個箱子,上面還疊了一個巨大的袋子。五十斤棉花說起來不沉,但體積還是非??捎^的。吳軒把針線籃子也遞給小伙計,告訴他們把東西送到車馬巷子的吳北手里,就無事一身輕地帶著豆豆繼續逛街了。——主街作為定山縣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各種店鋪鱗次櫛比。吳軒一家一家看過去,試圖再找到一些帶現代痕跡的東西。可惜除了錢莊,其他的鋪子看起來都中規中矩的,正常的很。誒,吳軒突然看到了一家鋪子,竟然比錢莊還氣派!別家店鋪都是開一處大門,這家竟然五扇門并開,而且生意好得出奇,左邊兩扇門外甚至還有許多人排隊。他好奇地問道:“那家店是什么?”“那是顧家的無言閣,右邊是書鋪,左邊是書館。書館里可供學子免費看書?!倍苟菇o他解釋道。竟然是個圖書館!這又是錢莊又是書館的,吳軒基本已經能確定這個世界被老鄉改造過了,而且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老鄉!他道:“我們進去看看?!弊筮叺年犖榘胩於家粍硬粍拥?,吳軒果斷選了右邊的門進去。腳還沒邁進門,就見一個人迎面朝他們跑過來,吳軒趕緊把豆豆往身后一護。“嘭——”那個人直直撞在吳軒胸口。“柳思源,你跑什么!”后面有兩個人追了出來。那叫柳思源的書生捂著鼻子沖吳軒說了聲“抱歉”,就急匆匆跑遠了。吳軒:兄臺,你鼻子都流血了,擦擦再跑不好嗎?后面的兩人追了出去,但已經看不到柳思源人影了。兩人怒氣沖沖地又回了書館。滿肚子的火正愁沒處撒,就看到剛才擋路的吳軒和豆豆,正在好奇地打量書鋪。“窮鬼就老老實實去左邊的書館排隊!來這邊你買得起嗎?”其中一人陰陽怪氣道。另一個穿淺綠色錦緞的的書生,故作風雅地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道:“粗鄙之人,安敢入書香之地!”吳軒:你們兩個剛才跑得氣喘吁吁跟狗似的,現在轉過頭裝個人樣就來內涵我?“喂,那兩個窮鬼,說你們呢!快給爺滾!這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那人見吳軒沒敢吭聲,說話更肆無忌憚了。吳軒轉過頭,朝他逼近幾步,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單說我不夠,竟然還敢說我家豆豆?“你,你——”那人被吳軒的眼神嚇了一跳,耍橫的話噎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他朝旁邊的同伴求助,“邵兄——”邵志鵬“刷——”的一下合上手里的折扇,道:“翟樂,你怕什么!我輩學子,豈可畏懼一區區莽夫?!?/br>“真不要臉,明明是你們先罵人的?!倍苟乖趨擒幧砗蟮?。“諸位諸位,稍安勿躁?!睍伒墓苁陆K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諸位都是文人,遇事當以理服人,大聲吵鬧非君子所為?!?/br>見來了管事的,那叫翟樂的書生又有了底氣,他沖著吳軒哼了一聲:“我們是文人,有些人可不是。一介莽夫,進來就是臟了無言閣的地!”“我們是來買書的,為什么不能進來?”豆豆反駁。“你們這副窮酸模樣,能買得起書?”翟樂大聲嘲笑道,“還有你,連說話都躲在別人身后,怎么,長得太丑見不得人嗎?”第15章“你才長得丑,三白眼吊梢眉蒜頭鼻,我們村的驢都比你長得好看!”豆豆罵道。他從吳軒身后露出一個頭來,隨即像是被翟樂的長相嚇到似的,又縮了回去。但這一下,已經足夠對面的人看到他的臉了。對著豆豆這張美到毫無瑕疵的臉龐,任是再瞎的人也說不出一個“丑”字來。那叫翟樂的書生被豆豆的言語打擊了一次,又被豆豆的長相打擊了一次,一時間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氣,想好的話都不知該怎么說了。書鋪里其他客人也陸陸續續被這邊的熱鬧吸引了過來,圍在旁邊小聲交談。“那不是翟樂嗎?怎么跟人吵起來了?”“他那脾氣,在書院里也天天跟人吵架??!”“此子敗壞我致遠學子名聲,理應將他從書院除名?!?/br>“他雖品行不佳,但學問還算不錯,又是翟老先生的嫡孫,書院怕是——”翟樂聽著周圍人議論紛紛,深覺丟臉,氣急敗壞地為自己辯駁道:“我說的不對嗎?他們就是買不起書!”書鋪管事過來打圓場:“翟公子莫要動怒,那兩位公子或許是第一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