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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非常柔弱易碎的存在,稍微跑兩步就要氣喘吁吁,大部分時間都被他抱著或背著。吳軒不可避免又想到了記憶中那些畫面。就在這時,“咣當——”一聲,房門從里面踹開了。吳軒抬頭——眼前的場景仿佛與記憶中那些鋪天蓋地的畫面重合了。不同的背景依次閃現,又一層層剝離開來,最后只剩下面前這個迎光而立的少年。和想象中一樣,他的身形那么羸弱,臉頰那么蒼白,仿佛隨時都會暈倒。但出乎意料的,他眸子中閃動著無比雀躍歡欣的光芒,像秋日正午的太陽,那么溫暖,那么明亮。他可真好看!“門開了,我們走吧!”好看的少年看向他。兩人目光交匯,吳軒的心突然砰砰砰跳得飛快,被蠱惑般朝于豆豆的方向走了過去。——“誒——”吳翠芬從門后追出來,攔在于豆豆身前,“哪有自己開門出嫁的,這不合規矩?!?/br>“要講規矩是吧!”豆豆繞過吳翠芬,拽住于耀祖的衣領,把他身上的紅包拿出來,“按規矩紅包是二十文?!彼f給于耀祖兩個,剩下的都揣自己懷里了。于耀祖被于豆豆這一番動作驚住了,但以前無數次吃癟的教訓讓他不敢直接動手搶,只能向吳翠芬告狀:“娘,于豆豆搶我的錢!”不用他告狀,吳翠芬看到于豆豆拿走紅包就已經忍不住了,撲上去喊道:“那是我兒子的紅包!”豆豆側身想躲,但步子太急腳下沒站穩,整個身子向后摔去。呆站著的吳軒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個箭步沖過去,單臂撈起豆豆抱在了懷里。感受到懷里的溫度和臂彎的重量,吳軒這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么。他慌慌張張地低下頭,卻又正好和豆豆看過來的視線撞到了一起,吳軒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于豆豆實在長得太好看了,比他記憶中好看太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孩子。“吳軒哥哥!”豆豆略帶羞澀地喊了他一聲。聲音也比記憶里好聽太多。“吳軒哥哥?”豆豆加大了一點音量。吳軒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扶著于豆豆站起身。他想說點什么,張了張嘴,又意識到他的嗓子還不能說話,只好朝著于豆豆笑了一下。誰知于豆豆卻顯得異常驚喜,蒼白的臉頰都帶上了一絲紅暈,喜滋滋地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吳軒只能再回一個笑。于豆豆開心地又要再喊,卻被吳翠芬追了過來,“把紅包還給我!”豆豆往后一閃,吳軒往前一擋。兩人配合默契地攔住了吳翠芬。——“行了行了,迎親是正事,一群人追逐打鬧成何體統!”吳大成看不下去了,板著臉喝道。吳大成這個里正在村子里頗有威嚴,他一發話,吳翠芬訕訕的收回了手。里正過來迎親時態度一直很好,她又覺得里正當著這么多人肯定要給侄子一個體面,這才敢唆使于耀祖趁攔門時多要錢。但現在里正一生氣,她就有些害怕了。吳翠芬朝角落里的于虎使了個眼色。于虎就期期艾艾地湊過來,磕磕絆絆地打圓場:“那個……大伙吃飯吧,吃飯!”。吳大成也知道于虎兩口子的德性,沒跟他們計較,只擺擺手讓于家準備開宴。這場宴席叫接親宴。前來接親的漢子們熱熱鬧鬧地吃一頓酒,就可以帶著新人返程了。由于剛才鬧了點兒不愉快,吳翠芬準備的酒席又缺油少rou沒什么滋味。眾人只草草地吃了一些,就吆喝著要回吳家。吳家的宴席是里正準備的,好酒好rou肯定管夠!——吳軒扶著豆豆上了牛車,自己在旁邊跟著走,平復一下紛亂的心緒。他這一天經歷了太多事情,一直被趕鴨子上架一樣推著往前走。剛醒來時腦子不好使,后來又被關于豆豆的記憶霸占腦海,沒了思考能力。現在,他終于有時間正常地捋一捋思路。他能感受到對這具身體的親切感,而隨著靈魂的融合,他也發現了自己的變化。以前在福利院多年之所以沒人領養他,就是因為他小時候經常夢游,院長說老一輩的都管這叫失魂癥。不僅如此,后來還發現他認不清人記不住路。雖說“臉盲”“路癡”不是什么大毛病,同學們也都是調侃為主。但吳軒知道他和一般人不一樣,他是真的完全記不住,不管怎么努力都記不住。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僅牢牢地記住了于豆豆的臉,就連大伯堂弟還有于家的幾個人,他都能很輕易分辨出他們。這對吳軒來說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所以那個自稱白無常的人沒有騙他,這真的是他的身體。這具身體里的一魂一魄也真的是他缺失的那一魂一魄。那么,這里就是他的家了。今天的婚禮,也就是他的婚禮了。這意味著,于豆豆,也就是他要相伴一生的愛人了。想到這里,吳軒發現他對這樁突如其來的婚事竟然沒有絲毫抵觸,不僅不抵觸,還十分雀躍欣喜。是受到了那些記憶的影響嗎?還是因為,今天他對于豆豆,一見傾心?他偷偷瞄了一眼牛車上的人。就見于豆豆從懷里掏出來一塊紅色的布,蓋到了頭上。這是,紅蓋頭?——返程不用繞路,吳家村雖說是個大村子,但村西到村東,從中間穿過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迎親隊伍很快到了吳家。吳家比于家還要熱鬧很多,看到他們回來,一大堆人圍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穿醬紅色布裙的中年婦人,她打扮得頗為體面,但板著一張臉看都沒看吳軒一眼。后面跟著的幾個婦人態度倒是不錯,笑嘻嘻地扶著于豆豆下車,還大聲調侃道:“竟然還蒙了蓋頭,可真成新娘子啦!”“對啊,真真是情深義重呢!”吳軒對這里的風俗并不了解,也不知道男子成婚要不要蒙蓋頭。聽那幾個婦人的意思,應該可以自己選吧!既然豆豆選擇蒙蓋頭,那他是不是也要禮節性地蒙一個,不知大伯有沒有準備?說話間眾人走進吳家的院子,于豆豆一行人徑直去了后院。大伯帶著吳軒在原地等。吳軒發現院子里比他們走時多了很多東西,正中間搭了一個簡單的木制平臺,一看就是臨時拼的,木板的顏色都不一樣。臺子上有一個香案,上面放的,好像是兩個牌位?“軒小子,你想上去?那咱們上去等吧?!眳谴蟪梢妳擒幰恢倍⒅_子看,就帶他走過去。離得近些,吳軒也看的更清楚了些。香案上放的確實是牌位,上面的文字是大篆。吳軒從小學習毛筆字,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