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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背銘B度強硬,臉色掩在白色煙霧后,模糊難辨。林小松笑意更深,眼睛里像裝了滿天星辰,“我覺得你抽煙的時候,怪招人稀罕的?!闭f著主動索吻,想將對方口中的煙草味渡進自己口中。不巧,楚母開門見到這一幕,老太太本打算關上門離開,又不放心,生怕年輕小兩口胡鬧出事,勸誡性地說:“他哪兒能抽煙啊,還有你,媳婦備孕,你這煙早就該戒了?!?/br>說完,“砰”地關上門,真不叫人省心。楚毅攬緊了林小松,對著腰掐一把:“故意引誘我犯錯誤?!?/br>林小松趴在男人肩上,聲音突然變得沉悶:“你媽讓咱倆喝中藥?!?/br>楚毅沒接這茬,手慢慢滑向林小松的肚子,“最近有沒有測,沒準已經有了?!?/br>林小松心虛:“哪有那么快?!?/br>第92章留小兩口在書房膩歪,楚母帶孩子洗澡睡覺,問起樂樂手上的手鏈是什么時候買的,孩子說,一個叔叔送的,是爸爸的朋友。楚母心想,這年頭哪個朋友送東西還送這么細致,聯想起兒媳婦近日打扮入時,不覺疑心病犯了。思來想去,這事無憑無據的,不能直接跟兒子攤牌,萬一是自己誤會了,難免會惹出嫌隙,以后兒媳婦更不待見自己。怎么說,“婆媳關系,遠香近臭”,管太寬是大忌。不多時,林小松趿著拖鞋從書房出來,楚母端出剛熱好的牛奶,擱在桌上,“楚毅這幾天要寫論文,不用等他,你先睡吧?!?/br>林小松捏著杯子,骨節緊得發白,那句“謝謝媽”生生被噎了回去,仰頭喝盡,回了自己房間。楚母嘆了聲氣,觀感這東西勉強不來。臨睡前去書房,兒子還在上網查資料,當媽的心疼,叮囑他早些歇息,忖度良久,沒藏住話:“小松最近挺愛打扮的啊,衣服兩天就換一套新的?!?/br>楚毅抬頭,微微靠到椅背上,眼神里透出一點疲態:“不是什么大牌子,他自己上班也有工資,幾件衣服能值多少錢,本來掙錢就是拿來花的,養他我還養得起?!?/br>“我沒說他亂花錢,就是看他以前穿得挺樸素的,現在突然……不提了?!背皋D了話題,“那個中藥你倆得喝,過兩個月看看效果,不行的話,還是去趟醫院吧?!?/br>楚毅盯著他媽,語氣不甚好:“這事順其自然最好,你別老掛在嘴上,任誰聽多了都不會舒服。還有那藥,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人沒去,藥方都開好了,我看還是別喝了?!?/br>楚母聽著也不舒坦,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是醫生,吃藥看病你拿主意,我也是好心?!蓖A艘粫?,又說:“你姥爺給了我們一套拆遷房,你看看是留著住,還是賣了,我的意思要不就賣了,拿那錢給你媳婦開個店,他那手藝不錯,干嘛給別人打工?!?/br>楚毅瞥了眼屏幕,改動一個錯別字,長吁了口氣:“這事以后再商量,早點去睡吧?!?/br>楚母轉身帶上門。她跟前夫離婚的時候,楚毅才八歲,自那之后,兒子就不大愛說話,別人夸他少年老成性子沉穩,以后會有作為,她聽了心里并不舒服,什么年紀就該有什么年紀的樣兒,要是家庭和睦,誰樂意小小年紀就支撐起半個家庭。親爹雖在一個城市,活著跟死了沒兩樣。印象最深的一次,她們單位發中秋節禮,那時候體制內福利好,光水果就發了四箱,她一介女流搬不動。楚毅放學過去,身上還是青澀的校服,喊了輛車停他們單位樓下,擼著袖子樓上樓下跑了五六趟。她自覺虧欠兒子許多,可這么多年下來,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時間沉靜下來,楚毅走到窗邊站著,推開窗戶,沁涼夜風習習入骨,擾亂心緒。男人點了根煙,冷靜了一會兒,回頭看桌上那相框——一家五口的照片,他女兒笑得燦爛。捻了煙,直接去臥室,林小松還沒睡,躺在大床右側玩手機,楚毅彎身摸摸那人的臉,“還不睡?”林小松抬抬眼皮:“還早呢,睡不著?!?/br>楚毅半蹲下來,吻了吻他的臉,林小松想躲避,男人扣住他的腦袋,氣息漸沉。林小松沒嘗出情欲滋味,只覺得這人心情不好,不及反應,楚毅動手剝他的睡衣。這人平時在床上還算紳士溫柔,這會兒卻一反常態,動作十分急躁,林小松心里犯著糊涂。楚毅不知何時也爬上了床,手上的動作停了,像對待易碎珍寶那般從他的耳垂開始輕輕嚙咬,林小松的身體微微顫抖,推搡著男人,“你怎么呢?”兩人四目相對,楚毅摟著懷里人,聲音克制且低?。骸八伤?,我也有怕的時候?!?/br>林小松糊里糊涂的,撫上男人的嘴唇,“別人都說,長這種唇形的人都是負心漢?!彼麑衾锪R人的話講出來。楚毅用了力,逼迫林小松與自己對視,仿若走到懸崖邊,面臨著生死考量,“你也這么認為?”林小松掙脫開懷抱,“我想睡覺了?!?/br>“對不起?!?/br>林小松翻了個身,緊緊蜷著,“我想睡覺了,你出去?!?/br>“松松?!背愕穆曇舴浅5腿?。“我回老家,我家里人嫌我大著肚子丟人,你和你媽也嫌棄我,嫌我沒上過學,嫌我是外地人,我跟你說了,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他們不讓我上學……你還嫌棄我女兒,你害她生下來就沒有爸爸,你害她被送到了別人家……”林小松低聲嗚咽著。男人扯著他的睡衣,林小松哭紅了眼,咧著嘴抽泣:“你放開!你放開我!”“我愛你!松松,我是真想對你好!”“我怕我配不上你,還買了好多書回來看,我已經很努力了,你為什么要趕我回老家???”男人鉗制住懷里人,貼著耳垂輕咬:“對不起?!?/br>“我讓你不要回頭,你干嘛還有回頭看我,我命苦,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干嘛要回頭看我???”“我舍不得!你信我,我把你娶回來是想對你好!”林小松又是打又是咬,鬧了一陣,后來抵不住倦意睡了過去,他感到男人的手隔著睡衣撫在他的小腹上,輕柔地蓄積溫度,細微到可以忽略的觸感,仿佛只是他的幻覺。這一夜,楚母聽見了主臥的動靜,心神不寧,半夜上廁所,發現主臥還亮著燈,她有些自責,當年要是心氣沒那么高,能勸一勸楚毅,小兩口現在也不至于走到這種僵局。翌日,林小松照例起床弄早飯,給孩子扎小辮,聽孩子講他們班上其他小朋友的糗事,他偶爾會附和幾句,樂樂越說越起勁,明顯比她剛入學的時候開朗多了。林小松看著親手養大的女兒,眼底泛起為人父的柔情,任憑外面風云變幻,身邊還有一件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