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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鑰匙,“我們先回家休息一會,然后出來吃晚飯,等天黑了,我帶你去看……”“螢火蟲?”江晟說。“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偷看了我的日記!”岳星疏吃了一驚。江晟搖頭,“你昨天晚上說夢話了?!?/br>小巷里的房子早就拆掉了,人家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旁邊鋪了一條平坦的馬路。新的水泥路帶著點偏藍的色彩,像是天空的微光投射到了地上。兩人沿著那條路走了許久,總算走到了他以前的小區門口。沒想到,騎車只要20分鐘的路程,走起來卻要那么久。兩人都口渴了,還好小區里就有便利店。“我去買水?!苯烧f。岳星疏站在樓下等他回來,電梯里出來一個牽著白色薩摩的阿姨,從他身旁經過的時候停了下來。一面摸狗一面和他說話。“是不是小岳回來了?”岳星疏回頭,發現是以前的鄰居,王阿姨,立刻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你可回來了?!?/br>“怎么了?”“有個小伙子晚上來找你,大雪天的,在你家門口敲了很久的門。早上出門還在,我可被他嚇了一跳?!?/br>“那是什么時候?”“好像……是你們搬家后的那個月?!?/br>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快完結啦,真是心酸。第57章end時隔多年,兩人又來到那片山坡。夜色已完全籠罩了這片茂盛的草地。數點螢光在空中浮游,如繁星,如碎玉,仿若盛宴。江晟靜靜地看了許久,轉頭說,“很美?!?/br>是啊,很美。一點綠光從他的眼前飛過,又落在他的肩上。岳星疏不由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句到了嘴邊又收回去的告白,他在死灰暮色里離去的背影,以及在曠野中怎么找不到的螢火蟲……如果時光能倒退回那時候,如果這場誤會從未發生,該多好。他握了握江晟的手,“你當時是不是很傷心?”“嗯?!?/br>“其實我當時也很傷心的?!?/br>“……”“都怪祁夜!”岳星疏下結論。在這么好的氣氛下,他總不能怪自己。江晟笑了,也跟著重復道,“嗯,都怪他?!?/br>盛夏的空氣總是潮潮的,帶著一股散不出去的熱氣。兩人沿著山坡往前,偶有夜風拂過,帶來片刻的清涼,越往深處,螢火蟲就越多。岳星疏追著一只跑出去,沒一會功夫,已抓回了兩只。如果不是他只有兩只手,肯定還會去禍害第三只。“你看你看??!”他舉著兩只拳頭,跑回江晟面前。他仰著脖子,小孩子一樣笑得無限得意。“我是不是超級厲害?”他將兩只拳頭又往上伸了伸,非要他看個清楚。“嗯?!苯筛┫律?,獎勵地在他嘴角啄了一下。輕柔的吻,仿佛沾在草葉上的夜露。岳星疏怔怔松了拳,兩點碧綠流光從他的掌心飛出,在兩人間起伏不定地緩慢游蕩。淡淡的綠勾勒著男人的面部線條,那抹唇畔的微笑分外柔和。“怎么了?”江晟見他一直不說話。岳星疏低著頭,將整顆腦袋送進對方的懷里。對方只好接受這份饋贈,手掌揉著他的頭發,又問了一遍,“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東西泅濕了他的襯衫,熱蠟一樣燙在胸口。岳星疏抓著江晟的衣領,聲音因過重的鼻音而含糊不清,“我……我覺得對不起你?!?/br>江晟:“你出。軌了?”岳星疏搖頭。江晟:“那你哪里對不起我?”岳星疏:“我、我不知道你回來找過我……如果我當時沒有走,你也不會……”不會在那么冷的樓道里等上一。夜,徒勞地等一扇不會開啟的門,他只是想象著那樣的畫面,心中就有一道尖銳的刺痛。那天晚上下了那么大的一場雪,他是怎么來的,又是怎么離開的……他已不能再想下去。偏偏在此刻,他卻又想起對方凍壞的膝蓋,他從未提過原因的膝蓋……會不會也是那個時候……“誰告訴你我回來過?”江晟揉頭發的動作變得更輕,“那天我只是有點事路過,順道過來看一下,根本沒有等那么久。而且搬不搬家,又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你有什么好對不起我的?”岳星疏知道事實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他總是這樣,從來不肯讓人知道他做過什么。岳星疏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淚水,抬起頭,通紅的眼瞪著男人,用雙手狠狠抓著對方領口的衣料。江晟被他這份類似仇恨的眼神嚇得愣住。他的手掌還放在他的發頂,柔軟的發絲蹭著他的掌心,而氣氛,卻與之前截然不同。“你告訴我,你膝蓋是怎么凍壞的?”岳星疏質問。“……總有不注意的時候?!?/br>他不允許他逃避,“那是什么時候?”江晟沉默了會,似乎是在琢磨他突然不對勁的原因。他并不擅長編理由,只是說,“和你沒有關系?!?/br>“那我問你,那天你為什么會來看我?”“既然下了那么大的雪,你不好好呆著,為什么非在那天來?”為什么。那天,是他舅舅下葬的日子。手術最終還是失敗了,舅舅在三個月后斷了藥,他困在江家,甚至沒能回去見上舅舅最后一面。那天,他瞞著江家回去給舅舅送行。雪忽然下了起來,和飄灑的紙錢融在一起,他只出現了一會,就被舅媽趕了出去。茫茫白雪中,他無處可去,最終拿著身上的零錢,上了一輛直達B市的黑巴士。他并不想回江家,但他知道最后總要回去的。在回去之前,他想去見見他。才幾個月,他已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原來,比起他不愛他,見不到他這樣的事實還要讓他難過。他不要什么自尊,也不再求什么回應,他只想見他一面。雪越下越大,道路結了厚厚的冰,通行越發艱難,黑巴士未抵達目的地便停了車,讓所有乘客抖下了車。江晟跟著人群一路往前,沿路站臺上黑壓壓擠滿了人群,公車遲遲不來,他沿著公車路線繼續往前走,起初很冷,漸漸也不覺得冷了。不知道走了多久。雪片在昏沉暮色中翻滾,一會看見,一會看不見。終于,他看到了熟悉的建筑。門鈴壞了,他用剩下的所有力氣去敲門。敲了許多下許多下。沒有回應。樓道里的風呼嚎著,凄厲異常,像是要抓出他那顆全然破碎的心。或許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