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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從前一樣,可他卻頓住了。因為祝深在叫自己的名字。“你干嘛去?”鐘衡在原地頓了一頓,意識到這句大概是對自己說的,便說:“粥熬好了?!?/br>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去了廚房。步履匆匆,看得祝深將眉頭一皺。等他端著一碗小米粥重新走到客廳時,祝深的電話也打完了。他吹了吹,將碗放到祝深面前,坐下道:“嘗嘗?!?/br>祝深眼睛都亮了:“哪兒來的小米?”記得白屋是沒有小米的,而最近的超市也要驅車行二十分鐘才能過去,鐘衡初來乍到應該是找不到的。鐘衡卻沒有答話,一邊拿勺在碗里攪動,一邊吹著粥面,顯然是在回避著這個問題。祝深環顧四周,瞥見鐘衡的黑色拉桿箱:“你該不會是從滟城帶來的吧?”鐘衡一頓,輕咳一聲:“可以喝了?!?/br>祝深微怔:“就是為了過來給我做粥嗎?”鐘衡站了起來,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眼睛朝窗外望去,低聲說:“方姨放的,她擔心你不好好吃飯?!?/br>祝深咬著勺子直笑,對鐘衡說:“那你幫我謝謝方姨?!?/br>鐘衡“嗯”了一聲,打開電腦,開始處理郵件。為了能來這便找祝深,他在滟城的那幾天沒怎么合眼,將緊要的工作堆在一起給處理完了。以為他會很累,可所有的疲憊卻在見到祝深的那一刻煙消云散。見祝深已是循心而為了,月光下的一個吻,黑暗中的綺麗觸感,居然不是一場夢。他還能奢求什么。他都覺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可又有什么辦法,他明明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只有見到祝深才有所求,求更多。祝深一邊喝著粥,一邊打量著鐘衡辦公的樣子,不禁笑了。誰說他陰寒如冰,他分明有一顆春雨似的一顆心,酥綿溫柔,只因不善言辭,落在了料峭的冷風里,大家才看不見罷了。大家看不見,他卻看得分明。祝深覺得,自己這回大抵是要栽了。就栽在這場春雨里,做一個綿長的不愿醒來的夢,好像也不賴。作者有話要說:害!不瞞你們說,我最近總是夢到下一本要寫的古耽,小龍王扯著我的袖子問什么時候輪到他擁有甜甜的愛情。我很心虛,像騙小孩一樣和他說你等等,快了快了(上一本我也是這么騙他的。本來計劃是在月底完結獨一的,但我覺得就我這個手速,實在是夠嗆。偏偏腦子里都已經想好結尾咋結,番外咋寫了,只可惜手速還是個弟弟==結局總是無限在我腦海里上演,但我就是想得到寫不到?。?!我恨!要是能把腦袋瓜借給你們康康就好了!我在想屁吃??!*感謝旻天、柳生家的狐貍的地雷哦~感謝是戚醉丫、青山見我、嘶鳴、YY、ibkzht.的肥宅水哦~第46章用完了飯,祝深本來是要去探望Moeen的,小顏打電話來說是莉茲在畫室急著找他。她說的畫室在市中心繁華的商業街,祝家的畫廊也開在那里。莉茲最近在完成一幅巨幅油畫,需要祝深的幫忙,祝深看了眼身旁的鐘衡,對聽筒說:“一會兒就去?!?/br>掛了電話,鐘衡問他:“怎么了?”祝深拿起車鑰匙:“得去畫室一趟?!?/br>鐘衡叫住他,跟了上去:“我送你去?!?/br>祝深還想說點什么,可鐘衡不容他拒絕,已拿過他手里的鑰匙去開了車,于是祝深只好跟著上了車。祝深報了個地點,又啟了導航,鐘衡略點一下頭,便開上路了。他像是對L國的交通很熟悉似的,所以祝深也沒太在意??尚兄涟胪?,祝深突然問鐘衡:“你是不是沒有L國的駕照?”鐘衡剛要說話,就聽祝深道:“大意了。待會要是有警察過來查你就把吳緒供出去?!?/br>鐘衡深望他一眼,低聲問:“和吳緒那么要好?”“誰叫他指著我賺錢,不為我扛鍋怎么行?!?/br>鐘衡從視鏡里看了祝深一眼,后者像是心情很好地看向窗外,于是鐘衡沒有說話。車子停在了畫室門口,小顏迎了上來,見到了鐘衡,還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祝深低頭看了眼小顏這熱絡的神情,聯想到昨晚鐘衡為什么能夠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不由得從鼻子里哼出聲音對她說:“一會兒和你算賬?!?/br>小顏自知祝深是說的什么事,立馬無辜搖頭表清白:“不關我的事哦?!闭f著,還悄悄看了鐘衡一眼,用L國話小聲地對祝深說:“我覺得鐘總對您挺好的,之前他還專門問我,您在L國住在哪里。我其實是想告訴您的,但他又叫我不要影響您,不要和您說,怕打擾到您,我這才沒有說的?!?/br>祝深沒想到是這層緣故,回頭望了鐘衡一眼,用L國話回小顏道:“他是一個大傻子?!?/br>一旁的鐘衡走上來輕捏住祝深的腕骨:“說什么?”祝深面不改色地轉了轉手腕,從他手心溜出,對他說:“我在夸你呢?!敝划旂姾饴牪欢?,又用L國話對小顏補充了一句:“還是一個悶葫蘆?!?/br>小顏噗哧一笑,問祝深:“這樣說真的可以嗎?鐘總聽不懂L國話嗎?”祝深信誓旦旦:“當然聽不懂啊?!?/br>鐘衡抿直唇線,沒有搭腔。其實他哪里是聽不懂。大四那年,他都已經拿到L國某大學的offer了,也學過一陣L國的語言??傆X得,好像這樣就能離祝深更近一點了。當時他在Y大的工作室,成員還因為他要去L國鬧得不可開交,都不讓他走??伤麉s去意已決,工作室還因此分崩離析,程展眉一氣之下出了國,其余各成員也離散各奔東西。不過后來鐘衡到底也沒能來成L國——鐘老爺子選定他為鐘氏的繼承人,也順道封死了他出國的路。他不要一個有異心留后路的繼承人。可他這一脈只有鐘衡了。鐘家權大勢大,堵住鐘衡的希望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他就該留在鐘氏,永遠做他們的傀儡。祝深見鐘衡發愣的模樣,實在不像是聽懂L國話的樣子,不由得隱隱有些驕傲。會霓城話有什么了不起,眼下他終于也能揚眉吐氣了,便附在鐘衡耳邊說:“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br>鐘衡看他一眼,剛要說話,就見畫室門被人拉開了。吳緒一身sao紅從里面走了出來,一看幾人站在門外說話:“喲,這么熱鬧呢?!?/br>鐘衡掃了吳緒一眼,眸中似有什么洶涌,卻又不動聲色地壓了下去,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