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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幾分悲傷,他突然有些慌張。祝深丟了顆糖放進嘴里,貪婪地吮吸著帶著桃味的蜜意。從前喜歡一場,讓他傷筋動骨,現如今他滿心疲憊,實在是走不動了。他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從容大方,可心里卻是空蕩蕩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漂泊到哪個方向了,可當從前的旗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已經確定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追隨了。“喂?!弊I钐鹣掳?,睨著鐘衡。鐘衡沉沉的一顆心突然就被提了起來。祝深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我怎么可能留我的丈夫獨自回來,自己跑去會所和發小浪呢?”鐘衡的瞳孔驟然一縮,心歸原出,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祝深走到椅子邊上俯身望著鐘衡,四目相對,兩人隔著不過幾寸的距離。只聽他輕聲說:“鐘衡,想什么呢你?!?/br>張合的唇接連吐出這么些話的時候,鐘衡必須得承認他什么都顧不上想。我的丈夫……好吧,他想親他了。作者有話要說:沒你們想得那么虐吶!我覺著是甜的!甜的!我這個筆力其實醞釀不出什么大虐的啦~第28章鐘衡忽然有些慶幸,好在他們之間還有倒計時。在這兩年的倒計時里,他是祝深的丈夫。祝深低下頭,兩人越湊越近,鐘衡的眼神近乎虔誠地凝望著他。他有些醉了,臉頰緋紅,看人的眼神有些散,卻含著一把勾子。勾子沒有餌,卻有魚兒等著上鉤。只是這么對望著,鐘衡覺得自己也要醉了。身體緩緩靠近,近得連鼻息都是交錯著的。突然,敲門聲響了起來。敲散了旖旎,敲回了理智。祝深直起了身子,朝后退了兩步,靠在了門柱邊。他這是在干嘛啊……鐘衡輕咳一聲,復雜的眼神被起身的動作遮掩住,他走去開門。祝深倚著門柱喝了一杯冷水。敲門的是新來的助理,過來提醒鐘衡下午新加了一個會議,然后接他去開會。祝深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鐘衡的秘書和助理,總覺得他們未老先衰,黑壓壓的西裝往身上一套,看上去就像是古舊的陳設。但這個不一樣。鵝黃色的套裙穿在身上,看上去青春又靚麗,還保留著幾分校園里走出來的青澀氣息。祝深便順嘴打趣:“你助理還挺好看的?!?/br>小助理也不認生,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對祝深一笑:“二哥夫好,我叫楊錦繡?!?/br>“二哥夫?”只聽她解釋道:“我的姑姑是阿衡哥哥的二嬸,那么我本應叫阿衡哥哥一聲‘二哥’的。我今年大學畢業啦,姑姑說讓我跟著阿衡哥哥好好長長見識,將來好留在鐘氏幫忙?!?/br>祝深聽著小姑娘“阿衡哥哥”長,“阿衡哥哥”短,不禁一笑:“那你姑姑打算得蠻長遠的?!?/br>細細一看,楊錦繡長得確實如楊莎一樣溫婉。楊錦繡則羞赧地看了祝深一眼,柔聲道:“二哥夫長得比照片上好看多了!”祝深剛要說話,卻被鐘衡冷聲打斷:“你是要留在這里還是回去?”“回去啊?!?/br>鐘衡對楊錦繡說:“先回桃源?!?/br>楊錦繡面露難色:“可是……”祝深道:“你們去開會吧,不用管我?!?/br>鐘衡卻堅持:“先送你回桃源?!?/br>不知道為什么,鐘衡執意要將祝深送回桃源。好像那是他們的世外桃源,將祝深送回了那里,便能與世隔絕了一樣。知自己一人回去鐘衡定是不放心的,想了想祝深決定折中:“那不如我陪你們去開會?”楊錦繡笑了:“這樣好,這樣好!”鐘衡低聲對他說:“會很悶的?!?/br>“誰要聽你們開很悶的會啊,我在外面不就好了?!?/br>鐘衡還想再說什么,可祝深已拖著箱子走出了房間。“走吧?!弊I罨仡^對他說。鐘衡握緊了口袋里的花,跟上了祝深的步伐。剛到公司,王秘書便風風火火地站在門口迎接,話里話外透著急切:“鐘總,您可算來了,程總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br>“嗯?!辩姾恻c頭。王秘書火急火燎地給鐘衡按了電梯,突然,見鐘衡停下了。他轉頭對祝深說:“在我辦公室等我一會兒,開完會就帶你回家?!?/br>祝深搖頭道:“沒事。你先忙?!?/br>鐘衡想了想,又對祝深說:“你有什么想要的告訴助理?!?/br>“知道啦,”祝深都要推他走了:“你趕緊去開會吧?!?/br>不知是否意識到自己剛才話太多了,鐘衡抿了抿唇,隨王秘書上了電梯。一時間,門口的職員們都悄悄抬起頭打量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早有人傳這兩位是政治婚姻,沒什么感情的,可今日見了卻不像是這么回事。誰見過鐘衡這樣絮絮叮囑過什么人?果然家里家外兩幅面孔。眾人一哂,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祝深進了鐘衡的辦公室,一時不知道干點什么,楊錦繡便貼心地捧來了些報紙商刊,給祝深打發這無聊的閑暇時光。祝深翻開一頁,恰好看到了鐘衡照片。因他最近與程氏開發了個能源項目,所以財經專訪上是他與程氏負責人的合照。祝深凝神一看,不由得挑了挑眉。倒是沒人同他說過,程氏的負責人竟是個女人。還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配圖是兩人握手的照片,各拍了半張臉,鐘衡的表情還是萬年如一日的嚴肅,但旁邊的女人卻是笑了,臉頰印上了酒窩,顯得十分甜美。這女人是程家大小姐程展眉,剛剛留洋歸來,能負責這么大的案子,可見其能力和魄力非同一般。那篇財經專訪上說兩人相識甚早,從前還是Y大金融系的同學。兩人大一就已經合開了工作室掙得了第一桶金,情分深遠。如今再度合作,一個代表鐘氏,一個代表程氏,業界實在是看好得很。相識甚早,情分深遠。祝深蓋上了雜志,靠在了沙發上,回味起了這幾個字。楊錦繡端著熱茶進來時,見到祝深發著呆,便小聲咳嗽了一聲,歉意地問他是否覺得太無聊了。楊錦繡唯恐自己招待不周,使祝深不怏。祝深卻問楊錦繡:“今天和鐘衡來開會的程總就是是程展眉嗎?”楊錦繡放下了熱茶,點點頭:“二哥夫之前見到過展眉jiejie嗎?”“展眉jiejie?”楊錦繡笑著解釋:“上次程總聽說我是阿衡哥哥的meimei以后,便讓我叫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