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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阿衡就帶您去洗澡了?!?/br>這祝深倒是有數,無非就是鐘衡把他給鉗制住了,拿淋浴頭淋了他一臉水。等等。鐘衡為什么要淋他?回想起水汽蒸騰酒氣氤氳的浴室里那一個似有若無的吻,似乎還是祝深主動湊近的,可鐘衡卻把頭一偏,十分嫌棄的樣子。然后他就被澆了一頭水。……這樣想來,他合該被澆一頭水。該啊。祝深忽覺有些對不住鐘衡,人家辛辛苦苦把自己從出塵帶回桃源,平白遭了自己一通調戲不說,還被自己掙扎著用水把他衣服給弄濕了。醉酒害人啊。方姨見祝深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也不好再講了,只說:“阿衡說您醒了就給他打一個電話?!?/br>祝深尚未想好措辭,剛要推托,可方姨已經眼明手快地撥通了鐘衡的電話,并把手機遞給了他。祝深下意識想要掛斷,可電話已經通了,鐘衡的一聲低沉的“喂?”響在了聽筒里。祝深握著燙手山芋,眨了下眼,說道:“是我?!?/br>“嗯?!辩姾馑圃谵k公,還能聽見他那邊滴滴答答地鍵盤敲擊聲,“醒了?”“是,我打擾到你了嗎?”祝深眼睛一動:“那我先掛——”“沒有?!蹦沁叺逆I入聲突然就停了,“不要掛?!?/br>祝深:“……”鐘衡咳了一聲,“頭疼嗎?”祝深深覺此人料事如神:“有點?!?/br>“吃點藥?!痹S是想到祝深大抵是不會主動找藥吃的,于是又說:“一會我和方姨說?!?/br>方姨怕影響祝深發揮,給他比了兩個手勢,然后樂滋滋地走了出去,留足了說話的空間。祝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天才甕聲道:“昨天……謝謝你?!?/br>鐘衡卻是沒有想到他會說這個,“謝我?”“謝你帶我回來?!?/br>“就這個?”不然還謝謝你幫我洗澡嗎?“嗯?!弊I钚奶擖c頭:“就這個?!?/br>那邊許久都沒有說話,祝深甚至都能聽見他指尖在桌面敲擊的聲音了。又過了一會兒,鐘衡沉著聲音道:“你以后不要再喝酒了?!?/br>隔著輕不可聞的電流聲,祝深仿佛都已經見到正板著一張臉的鐘衡的樣子了。不提還好,這一提,祝深就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于是他道:“不喝了?!?/br>得了保證的鐘衡輕輕“嗯”了一聲,突然又問:“你是不是怕水?”祝深一怔,神色變得有些窘迫:“你怎么知道的?”鐘衡輕咳一聲,“昨晚,你在浴缸里撲騰得很厲害?!?/br>祝深經他這么一說,似乎又想起了昨天的放浪形骸,他揉了揉腦袋,如實道:“確實?!?/br>“為什么?”回想起那個溺斃的夢境,祝深被三月的風吹得縮了縮脖子,急忙捧起手邊的茶盞,咽了一口熱茶:“沒有為什么?!?/br>鐘衡便不問了,換言問他:“你晚上想吃什么?”“沒有想吃的?!?/br>那邊又不說話了,祝深以為他掛了,剛想要掛,卻發現那邊還沒有掛斷。于是他試探性地又“喂”了一聲,那邊很快便說:“我在?!?/br>“我是真的吃不下什么?!彼奈脯F在就那么丁點兒大,每天光是應付方姨就已經足夠塞得滿滿當當了。“知道了。我去開會了?!辩姾鈷炝穗娫?。祝深把手機還給方姨時,忽然想到鐘衡似乎在公司那邊還有一個公寓,便隨口問道:“鐘衡那邊的公寓是他一個人住嗎?”方姨點了點頭,不知祝深問她這個干什么,她轉念一想,以為是祝深疑心鐘衡在那邊金屋藏嬌,大驚失色道:“是一個人??!”她不自覺提高了音量補充道:“阿衡身邊從沒有別人的!”見祝深皺眉,以為他這是不信,方姨就差要指天立誓了:“天地良心!阿衡心里真的只有你一個??!”祝深樂了,覺得方姨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和鐘衡真正的關系。只道鐘衡這嘴夠嚴的,連家里最信任的傭人都不知道兩人的婚后協議。“別緊張?!弊I顚λf,“我就是問問?!?/br>他和鐘衡這樣的協約關系,就算是有也不要緊。再說,鐘衡對他實在不錯,兩人合作得也還順暢,只要那些情兒不到他跟前刷存在感,他多少都是可以看在鐘衡的面子上忍一忍,替他遮掩遮掩的。祝深搖頭笑笑:“沒有就算了?!?/br>一時竟不知話里帶著的希望還是失望了。方姨站在原地,看祝深上樓回房的背影,登時愁腸百結,不知作何感想。第10章剛回到房間,祝深的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李經夏。接通了電話,只聽李經夏猶猶豫豫問:“鐘衡沒把你怎么樣吧?”不知怎的,祝深卻忽然回想起那被水淋濕的幾乎透明的定制的的襯衫,包裹著鐘衡有力的手臂,在朦朦朧朧的水霧中隱隱現現……祝深輕咳了一聲,換了只耳朵聽電話,故作輕松反問:“他能把我怎么樣?”李經夏干笑了兩聲:“那就好,那就好?!?/br>祝深卻敏感地察出他話里的古怪,覺得有些不對勁,問他:“怎么了?”“???”那邊忙推說沒怎么,“你沒事就好?!?/br>就要掛電話時,祝深叫住了他:“說清楚?!?/br>沉默了有那么幾秒,祝深也不催促,知道李經夏一定有話要和他說。從小李經夏就是這樣,腸子彎彎繞繞的,有話不直說,非得等你猜出他的意思來。這次想來也是不意外。祝深就這么耐心地等著,直覺告訴他李經夏要說的事一定與鐘衡有關,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問鐘衡了。可究竟……是什么呢?果然,聽見李經夏在那頭嘆了口氣:“昨天,鐘衡和阿魯見著了?!?/br>“那又怎樣?”“你不知道,阿魯最近幾年不大好,他們家里里外外都是那個私生子把持著,沒給阿魯插什么空隙?!?/br>“這和鐘衡有什么關系?”“鐘衡這兩年和他那個便宜哥哥交好,他哥吞并了阿魯他媽留下的地,鐘衡和他哥合作,把那片搞得好好的工廠全拆了發展生態旅游了?!崩罱浵恼f:“阿魯這人你也知道,他爸器重他哥,所以他從小就仇恨私生子……姜遺他也沒少欺負過……”祝深垂眸不語。李經夏生怕這個名字觸到祝深的眉頭,一提而過,又將話題轉到了阿魯的身上:“咱們幾個都一起長大的,阿魯他做事沖動魯莽,有些話他拉不下臉來說,只能我這個當兄弟的替他說了。既然你和鐘衡已經結婚了,有些話也想你幫著說一說?!?/br>祝深問:“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