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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說辭,同樣的請求,連內容都沒有多少變化。李流光心中升起了大大的問號,繼續提到了自己要回草原的事。和馮同普一樣,來人有些猶豫,表示要回去考慮一番。第四名、第五名……李流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在用回草原的理由勸退又一名術士后,他終于忍不住尋到第一個表示要跟自己回草原的肖永章問了起來,到底怎么一回事?“您不知道?”肖永章表現得比李流光還要詫異。“知道什么?”肖永章很快道:“由您主編的第三期在協會和圣域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五階神眷者高運明術士親自出面稱贊了內燃機和元素周期表,這是過去很少見的事?!?/br>對于整個術士世界來說,作為唯一的五階神眷者,高運明的存在近乎于神。他的話對眾多不得志的術士來說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信號,指出了真理金礦的位置。而李流光顯而易見是金礦的守門人,掌握著身后金礦的一手信息。☆、烏龍一直到天色漸晚,李流光和沈傾墨才得以離開協會。兩人婉拒了楊館術士要派人送他們回長安的好意,出得協會大門便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霍節一行。“七郎,沈郎君?!?/br>霍節上前跟兩人行禮,蔡伸躲在他身后畏畏縮縮地擠過來?!靶±删?公子?!辈躺炜纯蠢盍鞴?又看看沈傾墨,擺出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低聲道:“圣人讓您回……”沈傾墨冷冷瞥他一眼,把后面的話凍在蔡伸嘴里,轉頭對著李流光道:“七郎我先送你回去?!?/br>“也好?!?/br>李流光看了蔡伸一眼點點頭。雖然知道蔡伸代表了圣人的意思,但他并不愿插手五郎的決定。尤其在涉及同圣人相處方面,五郎有點小性子怎么了?略微讓圣人等一等又怎么了?他在安北辛辛苦苦晉升術士,難道不就是為了能夠隨時站在五郎身邊,為他遮風擋雨嗎?見兩人都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蔡伸愁眉苦臉地退到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沈傾墨陪李流光上了國公府的馬車。待車門關好,他無奈地朝后面擺擺手,一名青衣護衛忐忑地站出,看了馬車一眼咬牙翻身上馬朝著長安疾馳而去。清脆的馬蹄聲傳入耳中,沈傾墨不滿地眉頭皺起。李流光心知五郎別扭的性子,不動聲色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傳出的暖意仿佛無形的手,將沈五郎皺起的眉頭慢慢撫平。馬車很快動了起來,鱗次櫛比、規??氨纫蛔L安城的建筑被拋在了身后。朝前望去,道路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綠色田野,而這也是長安城外難得的一片無主之地。和圣域術士到處圈地蓄奴不同,生活在協會的術士在土地方面受限頗多。據說早前協會術士也曾有過在附近圈地蓄奴的打算,但朝廷反應太過激烈,最后不了了之。不過協會術士雖然沒有圈地蓄奴,類似圣域那般形成一個個堪比獨立王國的大莊園,但在遠離長安的郡縣也置辦了不少產業。對此歷代圣人都睜一眼閉一只眼。反正協會術士做的,各大世家都在做,相比起來也無甚區別。伴隨著馬車一路輕晃,外面的天色已昏暗到看不清人影。馬車前懸掛的橘色風燈被護衛點亮,風吹過微微晃動起來,為車內暈染了一層迷離的色彩。裝飾清雅的車廂內,兩人一坐一躺,李流光枕在沈傾墨的腿上,誰也沒有說話,默契地享受著車內這種靜謐的時光。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馬車的顛簸逐漸平穩,霍節的聲音傳來:“到天門街了?!?/br>這句話好似一柄小錘子,敲碎了車內悠閑的氛圍。不知是否李流光的錯覺,他隱約感到五郎的身體變得緊繃,整個人的狀態從輕松變得緊張。“五郎?”他翻身看向五郎,四目相對,難得的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措。沈傾墨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眼神飄忽地看著車外:“我待會先回宮了,明日再來拜訪晉國公和、和阿娘?!?/br>剎那間,仿佛有開水滴到心尖上最軟的那瓣,李流光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他含笑握住沈五郎的手,說道:“都已經到門口了,進去見見也不耽誤什么時間?!?/br>出于種種顧慮,兩人并不打算立刻向家人坦白雙方的關系,而是想著徐徐圖之。沈傾墨心知他這次只是以七郎好友的身份出現,但每每想到要見七郎的家人,還是會手足無措,莫名緊張起來。“我……”沈傾墨想說什么,李流光已替他做了決定,“好了,就這樣說定了?!?/br>不待沈傾墨再想反悔,馬車已穩穩停住。“回來了,回來了!”“李流光術士回來了,快通知國公爺?!编须s的聲音伴隨著亂七八糟的腳步聲響起,李流光沖著沈傾墨鼓勵地笑笑,推開車門徑直跳了下來。“見過李流光術士?!焙衾怖惨淮笕喝斯虻乖诘?。李流光擺擺手,回頭見五郎跟著下了車,放心地朝著大開的中門走去。門內穿著灰衣的仆役紛紛跪倒,露出了聽到傳話蜂擁而至的人群。幾張熟悉的面孔閃過,李流光的視線落在疾步如飛的程宛如身上,明明想要笑,眼眶卻是一下子濕潤了。“阿娘!”他噙著笑,幾步上前就要跪下。“小七!”神色激動的美婦人一把拉住了他,上下打量好幾遍,確定他一根頭發絲都沒掉后,眼眶驀地紅了?!白屇阍诓菰换貋??!背掏鹑绾藓薜卮亮怂恢割^。李流光仿佛回到了自己剛清醒的時候,親昵地挽住了程宛如的胳膊,拖長聲音道:“阿娘,小七這不是回來了嘛?!?/br>程宛如嬌嗔一聲,忍不住又戳了李流光一指頭。關鍵時刻還是李周書過來安撫道:“好了,好了,小七回來就好?!?/br>“阿耶?!?/br>李流光松開程宛如,后退一步又要跪下,李周書尚未反應過來,一堆人搶上來七手八腳扶住李流光。“萬萬不可,萬萬不可?!?/br>若李流光還是晉陽國公府的李小七,見了祖父母、父母磕幾個頭便罷了,但現在李流光成為了術士,卻沒幾個人敢讓他磕頭。想到這些,李流光無奈地看向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挨個打過了招呼。胡子已然有些花白的晉國公滿意地笑道:“小七回來就好。之前你流落草原,全家人都跟著擔心,你阿娘更是纏綿病榻,日日牽掛著你。幸而圣人派人送來你的書信,你阿娘才打起精神。這次回來,小七你不走了吧?”“孫兒這次回來為了看望祖父、祖母、阿耶和阿娘。待小住幾天還是要回草原去?!?/br>“為何還要回去?”程宛如不滿地問。“那邊還有一些實驗沒做完?!?/br>霍林河的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