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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多余的人,只他們兩人彼此依靠、相依為命。一切都如他預想般,他受了傷,李流光全心全意照顧他,他在李流光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自己。那段馬車上養傷的日子,是沈傾墨記事以來過得最愉悅的一段時間。然短暫的愉悅后,他很快又生出新的不滿??粗鴩@在李流光身邊的一眾小屁孩,即使他依然是李流光最親近的人,但不夠,這些遠遠不夠!他想要同李流光更親近一些,卻不知該如何做。他們每日同吃同睡,已是沈傾墨能想到的親近。但*就像是饑餓的獵手,想要尋著什么填補自己,滿足自己,灼燒著他幾欲無法呼吸。直到剛剛,他的視線再一次被李流光吸引,驀地福靈心至想到什么。如同他第一次受傷清醒后,發現自個同李流光獨自流落在外一樣,生出了一個念頭。原來他還可以同李流光更親近一些。就如世間夫妻,水rujiao融,不分你我??墒恰撛趺醋??這個問題著實困擾住了沈傾墨。男女之間的□□他雖從未嘗試,但宮中住的久了,見得多了,并非完全不懂。但男人同男人呢?他回憶著每晚睡覺時偷偷抱在懷中的身體,有些硬但摸起來十分舒服,像是宮內最好的緞帛,總是讓他舍不得放手。如果他同李流光更進一步,感覺會不會更好?他想著李流光對他笑的樣子,說話的樣子,認真叮囑的樣子……宛如懷春少女,*呼嘯而至,心撲通劇烈跳動的同時,耳朵尖慢慢紅了。兩名手下面面相覷,駭然地看著他,沒有沈傾墨的命令并不敢離開。但看著自家公子眉眼柔和,不知想到什么面含春|情的樣子。只盼著沈傾墨回神千萬不要惱羞成怒,一口氣把他們都滅口才好。好在兩人擔心的并未發生,當宵禁鐘聲響起之際,沈傾墨便如陌生人般徑直離去。兩人盯著沈傾墨的背影,松了口氣之余想到沈傾墨要的東西又苦下臉,不知該如何是好。卡著最后一波宵禁的鐘聲,沈傾墨趕回了安公在云中城的住所。正好同從都護府回來的安公在門口遇到。見著沈傾墨,安公勉強笑笑,難掩臉上的憂慮。沈傾墨想到手下提到長安有消息傳來,心中一動,主動問:“可是出了什么事?”安公并未瞞著沈傾墨,邊走邊說:“郭都護收到急報,回鶻人并未滿足占據晉陽郡,而是揮兵繼續南下,直指東都洛陽?!?/br>沈傾墨腳步微微一頓,似有些詫異,“圣域沒有出面?”安公苦笑著搖搖頭。也就是說圣域真的沒有管!沈傾墨心念急轉,頃刻之間已判斷出圣域一定出了問題。但他并不似安公這般擔心,大唐情況雖急卻還沒到險的地步。有圣域分支皇家術士協會的存在,兩方想要徹底撕破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回鶻揮兵南下反而斷了李流光回大唐的路。等戰事平息,通路順達,已不知是多久之后了。這個念頭讓沈傾墨不由自主生出一股隱秘的愉悅。雖未表現出來,卻仍被安公感知,一時有些莫名驚訝。安公是知道李流光一心想要返回大唐,自以為沈傾墨也是同樣的想法。他本欲安慰沈傾墨幾句,卻隱隱覺得沈傾墨似并不擔心無法返回,反而有種心想事成之感。安公:“……”他在沈傾墨臉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知是否是自個的錯覺。嘆息著掩去心中的疑惑,安公跟著沈傾墨去見了李流光。因著剛剛沐浴完,李流光只披著外衫,一頭黑發簡單以竹簪束起,身上有淡淡的青草香。見到安公只一眼,李流光便心中一沉??此埔巡碌?,安公便將之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聽到回鶻揮兵南下,李流光立刻震驚地看向沈傾墨。沈傾墨適時走到他身邊,似安慰般握住了他的手。李流光沒有多想,腦海還在回想著安公說的話。他記得歷史上回鶻騎兵是曾出現在中原并洗劫了洛陽,卻是因為大唐內亂,圣人向回鶻借兵平亂?;鞈鹬谢佞X趁機劫掠無數,最后也不了了之。似回鶻這般從邊境一路殺到中原,歷史上并無記載。但轉念李流光便苦笑,歷史是歷史,他所處的時代同學過的歷史只是大致相似,并非能一概而論。他略微沉吟,問:“依著安公你看,回鶻能打到長安嗎?”這個問題……安公也曾同郭鳳虜討論過。若無圣域支持,兩人誰都不看好回鶻。自漢開始,北方胡族便幾次想要入主中原,卻因著中原名將輩出,將星璀璨而一次次被打了回來。前有漢冠軍侯霍去病,后有大唐初年軍神李靖,都曾壓著北方各族抬不起頭。便似如今看似已積重難返的大唐,也有各都護府死守邊境,阻擋著回鶻、吐蕃、南詔等覬覦中原的目光。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回鶻有著圣域支持,而圣人同圣域的關系卻是越來越惡劣??v是圣域內部有偏向圣人的術士,這場爭端也一時無法平息?;佞X能否打到長安,要看圣域內部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了。安公想到郭鳳虜的擔心,長長嘆了口氣。他不說,李流光已猜到答案,不由眉頭微蹙。沈傾墨看在眼中,出言打破了沉默,安撫道:“長安周邊駐扎有十幾萬神策軍,足夠抵擋回鶻騎兵了。再者皇家術士協會便在長安,他們絕不會坐視回鶻打到長安?!?/br>若論起對大唐的了解,沈傾墨顯是比李流光多。聽他這么說,李流光暫時松了口氣。算計著行程,父母一行從洛陽去長安并不遠,只希望他們能趕在回鶻騎兵之前逃往長安。況且,沈傾墨不提,李流光還想不起來。程大舅是術士,應該能確保父母安全無憂。看他臉色好轉,安公又說了幾句便告辭。剩下李流光同沈傾墨二人,李流光便直接問:“我總覺得回鶻騎兵選在這個時候出兵有些奇怪,而且安公看似并不看好長安,為什么?”“大概是圣域出了問題?!鄙騼A墨斟酌道。“圣域能出什么問題?”李流光不解。沈傾墨解釋說:“那個人……”他換了個說法,“圣人同圣域的關系并不好,時有摩擦發生。我聽說圣域內部也分為幾派,有幾派對那個人十分不滿。這次回鶻出兵,我懷疑背后有圣域的影子,恐是圣域承諾了回鶻什么?!?/br>有幾派對圣人不滿,那就是也有親圣人的術士。李流光若有所思,“是圣域內部起了紛爭?”沈傾墨搖搖頭,“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并不確定。不過……”他低聲保證,“七郎無需擔心,不管如何我都會保護你?!?/br>他說的誠懇,李流光微微一笑,說:“我不擔心其他,只是怕回大唐遙遙無期?!?/br>沈傾墨眼神閃了閃,手掌微微用力,道:“沒事,我會一直陪著你?!?/br>“好!”塞外陌生,沈傾墨算是李流光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