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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就是了?!闭f著他走過去拉了拉白伶,有些疑惑道:“你以前脾氣沒這么暴躁的,從半澤荒回來怎么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白伶被他說得臉色一變,目光也有剎那間的慌亂,繼而迅速就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好像剛才只是花辭產生的錯覺。“我脾氣一向不好,只是你這么乖,我也舍不得對你發火。至于有些人”說到這,他意有所指的用余光瞥了一眼非閑:“純屬就是找罵?!?/br>花辭從沒見他這么鉆牛角尖過,看得出,非閑明明就沒做錯什么,明顯就是雞蛋里挑骨頭,故意找茬啊。白伶即使脾氣壞了點,可也從沒這般無理取鬧過。花辭隱約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他們不自在,白伶也同樣不自在。在氣氛變得更加難堪之前,白伶緩緩轉過身。“這院子荒廢許久也沒什么吃食,馬上就到午膳時間了,我先出去逛逛買些菜回來,你們都人生地不熟的,就先坐在這歇歇吧?!?/br>看著白伶離開的背影,花辭趕緊挪過去撞了還一臉落寞愣在原地的非閑一下。用口型道:快去追??!非閑糾結的皺著眉頭:“算了,去了也是找罵,也許他這些天心情不好吧,等過一陣子就沒事了。他以前就喜歡欺負我,沒事找茬,這么多年我早就習慣了,他要是突然不欺負我還蠻不適應的?!?/br>他一抬頭就對上花辭目瞪口呆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么羞恥。一個大男人,堂堂的天界仙君,竟然當眾承認自己習慣被欺負,別人不欺負他還不適應,這不是犯賤嗎?他眼神慌亂的上下左右亂竄了半天,終于在面無表情的清作那里找到了突破口。急中生智道:“不知道打是親罵是愛嗎,這不能叫欺負,這叫戀人之間的情趣。不信你去欺負清作,他肯定甘之如飴?!?/br>清作看他一眼,射出兩道毫無溫度的光。花辭還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他這通隨口胡謅的鬼話,最后還是搖了頭。伸手抱著清作:“不會呀,我喜歡夫君,才不舍欺負他呢?!?/br>“……”花辭看著門外道:“雖然我跟白伶相處的時間不及你長,但彼此間還是了解一些的。白伶他絕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相反,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極有條理,而且心思細膩,考慮什么都別人要周到。你若是信我就趕快去找他問清楚,不然他的心結越積越深,到時候覆水難收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br>非閑看著花辭,神色古怪瞇起了眼,接著,又綻開了燦爛的笑容。“我發現你說話跟夜東籬越來越像了。關心別人也是一副威脅人的語氣,讓人想感激都感激不起來?!?/br>“嗯,有嗎?”非閑離開后花辭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腦子里反反復復都是那句話。他剛才說的話難道跟夜東籬很像?可他自己怎么就沒感覺到呢。好奇怪呀。非閑奪門而出,卻發現院門依舊關閉著,剛才掛在上面的鎖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看來白伶還沒離開。他趕緊迂回到后面找,就在一間堆滿戲服的屋子外,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哽咽聲。非閑心頭一緊,屏住呼吸,偷偷的將窗子的縫隙開得大了些,窺視著坐在太師椅上的白伶。他手里捧著一塊石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砸,纖長的眼睫低低垂下,掩住了狹長上挑的眼尾。原本他的長相就很張揚,加上桀驁不馴脾氣秉性,整個人都是一副難以接近的模樣。可如今他臉上卻流露著如此脆弱的表情,仿佛燈燭上的最后一縷微光,一吹既滅,一點也不像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風流公子白伶。從非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小半張側臉,不過他仔細盯了半天還是認出來了,那不是他們在半澤荒買的七彩石嗎?他記得當時白伶刻完跑到遠處,興沖沖的放進了河里,還不讓自己偷看,原來那塊七彩石他并沒有放進祈緣河,而是帶了回來。現在又對著這塊石頭哭,這是什么意思?聽到身后吱嘎的開門聲,白伶哀傷的表情瞬間收斂,轉頭看著推門而入的非閑,趕緊把石頭慌亂的收進袖子,卻被對方撲上來一把抓住。“為什么哭?”非閑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把那塊石頭搶了下來,在白伶阻止前,他將石頭的正反兩面仔細得看了一遍,發現這就是塊普通的七色石頭,不過上面光溜溜的,沒有一道刻痕。“你沒刻字?”白伶看著他,不答反問:“你知道那天我為何要你在河邊等那么久嗎?”“你不是說去河道那邊看河燈,入了神,忘了時辰嗎?”白伶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嗤笑一聲,罵了句傻。“因為我刻完后放在祈緣河里,這上面的字瞬間就會被河水抹去,開始我以為是自己刻得不深,可是試了很多次,每次刻完放入水中都會是同樣的結果。我就蹲在河里,足足刻上了一百遍?!?/br>看著白伶臉上疲憊的神色,非閑終于明白這幾日他為何性情大變,對自己不是吼就是罵,原來都是因為這七彩石。當下忍不住問:“那時候你為何不告訴我?”“呵,告訴你又有什么用。河里那么多七彩石,為何只有我們的不行,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明白!”非先偏執的抱住了白伶的肩膀,把他緊緊禁錮在懷里,像是要把對方的魂魄都從rou身中抽離出來嵌合在一起。從他們相識開始,他什么都順著白伶,無論對錯,無論他愿不愿意,唯獨這次不可以!“這石頭上的字為何會消失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信,只要我非閑還沒灰飛煙滅,我就要生生世世與你糾纏不休,無論是生是死,是妖是仙。但你若是比起我更相信這塊破石頭,那白伶,我們之間就真的有緣無份了?!?/br>白伶被他抱在懷里,原本想要掙脫的手也使不上力氣,只能輕輕搭在非閑的肩頭。連祈緣河都無法許諾的緣分,他們還會有希望嗎?白伶垂下的手臂終于緩緩抱住了對方的脖頸。“我相信你?!?/br>……等他們兩個從屋子里出來,花辭跟清作他們早就上街買好了需要菜和吃食,開始忙碌起來。白伶看他們在灶臺前忙碌著,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擼起袖子過來幫忙。花辭一邊擇著菜葉一邊偷笑著看他:“不生氣了?”白伶伸手捏了捏他有些鼓起來的腮幫:“是你讓非閑來找我吧,不然那遲鈍的傻子肯定不會發現?!?/br>“我也是看他被你無緣無故欺負的太慘了嘛。主要還是見不到你傷心?!?/br>白伶被他后半句話逗得莞爾一笑,給他塞了一顆手里剝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