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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呀,要去把明瞳找回來嗎?”萬一那孩子真是被撒謊精教唆亂用能力殺人,必須要盡快阻止他才行。清作卻搖了頭,“現在去找也找不到。昨天我要村長一定要核對準祠堂所到村民的名冊,但昨晚還是出現了遇害者,今早去我又審查了一遍,發現名冊上的所有人昨天確實都集中到了祠堂,無一疏漏,可我并未看見有叫明瞳的人?!?/br>花辭趕緊吸了一下到嘴邊的口水。“當然找不到,明瞳這個名字是我剛給他取的,他說自己原來的名字忘記了,但誰知道呢,也許就是不告訴我?!?/br>說著說著,花辭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瞪大了眼,桌子的茶盞差點被他的掃到地上。“你是說花名冊上根本沒有明瞳這個人?會不會……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榆槐村的!”“有這個可能?!?/br>“那我們趕緊去找老村長問問吧,他也許知道明瞳到底是這么回事!”清作看著花辭困得發紅的眼角,抬手輕柔的摸了摸他的臉頰兩側被拄出的紅印,“可我看你很困?!?/br>“哎呀這時候還什么困不困的,婆婆mama,等會又要有人死了!”一想到明瞳此刻就有可能就在某家周圍徘徊,盯著屋子里的孕婦露出陰寒的笑,花辭就恨不得沖過去把他逮起來。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喊起來,倒是把清作吼的一愣,花辭還是第一次這么大聲跟他說話。花辭看著清作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才發覺他剛才的舉動是不是太不禮貌了,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只是有些著急?!?/br>清作倒是不以為然,抿唇一笑,起身跟著他走出門外,“你以前總是很拘束,剛才那樣很好,想說什么就表達出來,那是你的自由,沒有任何人能限制?!?/br>“你覺得,我剛才大吼那樣很好?”花辭快步跟上清作,回想起剛才自己的樣子他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難道不該是恩人那樣謙謙君子的模樣才招人喜歡嗎,大喊大叫簡直跟個草莽漢子一樣,總感覺上不得臺面。恩人該不是怕自己尷尬才那么說的吧?老村長肩上背著個包裹,好像剛從外面趕回家,見清作跟花辭來了,趕緊快跑幾步將家門打開,邀請兩人進去。“村長你這是出門了?”老村長一臉滄桑,換了一身長衫,背后還沾了不少干草,“去報官了,這一個接一個的死,就算是妖物所為也得跟上面通報一下?!?/br>看老村長疲憊的神情,花辭有些愧疚,“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及時抓到兇手?!?/br>“誒,跟你們有何關系。你們又不是神仙,只是跟我們一樣的凡人罷了。神仙都不管,你們又能管得了什么?!?/br>這態度跟昨天簡直形成天壤之別,昨天還激動的一口一個金仙,磕頭磕的拉都拉不起來,今天就變成你們也不過是凡人而已,在妖魔面前一樣束手無策。這樣的落差把花辭弄得有些慚愧,倒是真正金仙下凡的清作反而風輕云淡,跟昨日接受萬民朝拜時一樣平靜的接受了此刻的奚落。真正的榮辱不驚。花辭忽然有些感慨,在未見過清作之前,他一直覺得神仙都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即。他們揮袖成風,彈指落雨,是六界的主宰。但親眼目睹過才發現,原來神明并不是無所不能的,他們也會受傷也會痛苦,也跟妖族和凡人一樣有七情六欲,會被各種世俗問題所困擾。人們崇拜神明,不斷的供奉跪拜,想以此來獲得神明的庇佑保護,他們卻不知道神明也同樣脆弱。世人理所應當的認為,神明就必須刀槍不入所向披靡,脆弱是神明的罪惡,他們不該擁有。坐在椅子上,花辭開始還有點恍惚,抬頭見清作正看著自己,立刻想起此行的目的,趕忙開了口。“對了村長,這個村子里有沒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白白凈凈的,眸子很亮,經常被一幫小孩子追著打。他爹娘都過世了,家里的草屋也被洪水沖塌,總是偷別人家的東西果腹?!?/br>老村長一開始聽著花辭的描述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后來又仔細聽了幾句,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一雙松樹皮似的老手都在發抖。“你說的該不是黑三兒家的那小子吧?”“黑三兒?”花辭激動的催促道:“老村長你再仔細說說!”老村長似乎不愿提起,但礙于花辭一直追問,只好把事情簡單說了些,而且反復強調:“嘿呀,都是些陳年舊事。黑三兒那事在我們村里也是一段見不得人的丑聞,你們在我家里聽聽就好,出了這門可千萬莫再提起啊。……三年前,這村里有個出了名的地痞無賴,聽說爹娘就是干了作jian犯科之事才被衙門抓走斬首了。他也算是子承父業,平時好吃懶做無所事事,凈干些坑蒙拐騙的下三濫勾當。加上他人長得腰寬體胖,一臉橫rou,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見著他都繞著圈走,老實巴交的男人也都不愿跟他共事。因為他娘生下他不足月就被官府給收押了,所以他便沒有姓名,只知道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人常年風吹日曬,全身皮膚黝黑的跟煤炭似的,就得了個黑三的外號。黑三除了打家劫舍混口飯吃,平時也沒個正經營生,快到結親的年紀也沒哪家愿意把女兒許配給他。后來在牙子那里碰見一個離家出走的大小姐,長得如花似玉,那叫一個標致。黑三幾乎是一見鐘情,當即跟那幫狐朋狗友湊了十兩銀子把她買回家。可沒想到,剛買回家不到一個月,黑三就發現她有了身孕,孩子已經三個月大。那黑三哪里是吃虧的人,立刻把那牙子揪來打了一頓,心想玩過的還敢騙小爺十兩銀子!牙子也喊冤枉,畢竟這人拐回來他確實沒碰過。他又不是火眼金睛,哪里看出來這小姐早就暗結珠胎了。后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可那小姐在黑三兒手里卻在沒過一天好日子。白天去山上開荒地,夜里回去還要做針線活,原本一副溫香軟玉的身子,不出一年就熬得油盡燈枯,性子也越發喜怒無常,再也不復原本的溫良賢淑。最可憐的還要屬那孩子,黑三兒原本是打算一腳把那孩子踢掉的,可是那孩子也是命硬,這三番四次的折騰還是在肚子里待得好好的。后來又吃了打胎藥,大人差點疼死過去也沒見孩子怎樣。連大夫也勸黑三兒,這胎還是別打了,不然最后一尸兩命,他這十兩銀子就白花了。等那孩子生出來后,黑三兒直接把他扔到門外,那時正值冬天,外面還是冰天雪地的,他是成心不想讓那孩子活啊??蓻]想到聽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