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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想法,只是——他們痛苦就好了,為什么我非要參與不可呢?對啊,為什么我要陪著他們一起呢?斐垣醒了,清醒地認識到,原諒他不自由一條道路可以選擇。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選擇。“你先去死吧。然后我會讓你最心愛的斐睿安來找你,接著是斐程峰和常月笙?!膘吃谒@懼的眼神中慢慢地說,“祝你們四人,可以永生永世地相互折磨,然后在感受痛苦中扭曲?!?/br>“你……”林語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但身體卻越變越透明。斐垣愣了一下,一絲不好的預感涌了出來,斐垣想到了自己無法聯系上的季淙茗。那一刻,意識海中所有的力量猛地涌現了出來,死死地裹住了林語。林語呆呆地看著斐垣,斐垣死死地將她裹進了三色軍團里,但沒有用。林語的身體在變得透明,斐垣關于她的、關于斐程峰的、關于常月笙的……還有對季淙茗的記憶,在變得模糊。“季!淙!茗!”斐垣磨牙,“你完蛋了!等我抓到你——”斐垣看著空蕩蕩的走廊,為自己傻站在這里的行為疑惑了一秒,然后關上門,轉身進屋。*斐程峰很需要錢。沒有人不會不需要錢的!等他有了錢,他一切都能成為被人追捧吹噓且崇拜的資本。斐程峰很不開心,他幾乎每天都在不開心,或者說,就沒有過開心的時候。他有時候會問自己——有錢,就會讓他變得快樂起來嗎?答案是肯定的,有錢,一定會讓他快樂起來的。所以,為了讓自己開心一點,他也必須要變得有錢起來。再大的困難,他都會去克服。他要堅持到底,不管遇見怎么樣的挫折都要去忍耐。他還沒有錢,那并只是因為他還沒忍耐到極限。常月笙侮辱他的時候,摧殘他的自尊的時候,斐程峰總是會問自己——常月笙為什么這么侮辱我?因為恨我嗎?恨我出.軌?恨我不愛她?不,不是的,絕對不是的!僅僅只是因為我渺小了!因為我可以被她隨意欺辱而不能反抗,所以她越發地愛折磨我!只要我有錢了!只要我再有錢一點!有錢到整個世界都要圍著我轉的時候,再也不會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斐程峰和常月笙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無數的情緒涌了上來,他的膽子越發地漲大。他敢和常月笙嗆聲了!斐程峰兇狠地看著她:“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你能有今天的成就,能做到現在的位子,公司能發展到這個地步!那是因為我!是因為我!”“常月笙,你捫心自問!你除了用施舍的態度給了我一點錢!你還做了什么?!你之所以能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折磨我!侮辱我!踩踏我的自尊!那也全是因為我!完全是因為有我替你打拼!這是我賜予你的恩典!不是別人!就是我!是我——”第104章第104章斐程峰目眥欲裂,他什么也顧不上了,什么也不想顧忌了,他就想痛痛快快地把這些年的委屈,把這些年藏在心底的話全部發泄出來:“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常月笙!你以為你現在這么有錢靠得是誰???!是誰???!他.媽的是我!是我?。。?!”常月笙因為斐程峰變肥的膽子愣了一下,但聽完這些話后,常年居于上位的習慣,讓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到他的臉上,冷笑道:“合著我還該感謝你了是不是?斐程峰,你以為自己是誰?還恩賜?你當年要是沒攀上我,現在還在為一個月幾千塊錢的房貸車貸愁掉頭發吧?!”“你看看你自己,有今天這個成就,是誰給的?是我。你的創業第一桶金是誰給的?是我。當初是誰扒著我的腿求我原諒,說只要我高興什么都行呢?那才是你。過了幾年好日子,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老娘有錢得很!想找幾個職業經理人找不到?!一個斐程峰被我扔掉,我還能找林程峰、王程峰、李程峰!你沒了我,能干出什么大成就來?”常月笙和斐程峰幾乎要扭打在一起。“媽,爸,你們別吵了!”斐睿安顫抖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難道不覺得這里有什么不對嗎?”常月笙和斐程峰同時愣了一下。環顧四周,什么都沒有的黑暗讓怒火中燒的兩人瞬間冷靜了下來。“這又是什么惡作???”常月笙皺起了眉。她記得,自己應該是在醫院里照顧斐睿安的才對。凌晨一點的是,斐睿安從夢中驚醒,大喊著痛,常月笙嚇了個半死,趕緊叫了醫生來為他檢查,最后也只是得出了斐睿安幻痛的結論,開了一點帶有鎮靜作用的藥,讓他吃下。斐睿安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也累了,吃了藥乖乖睡下,常月笙又陪了一會兒確認他沒有再醒來的意思才回到隔間睡下,定了個六點半的鬧鐘。常月笙沒有鬧鐘響起的記憶,也沒有起床洗漱的印象——她看著自己上班打扮的模樣,有些茫然。自己這是在做夢嗎?斐程峰也茫然,他的傷不是特別嚴重,腦袋上雖然被縫了七八針,但沒傷到腦子,輕微的腦震蕩也好了,只是他總覺得自己哪里都不舒服,怎么也不肯出院。他是醫院大股東,誰也不敢強求他出院。于是就在醫院繼續住著了!夢里的世界想來混亂,但恐怖和血腥卻少不了,他不覺得自己在做夢。因為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做過這么“和平”的夢了。“媽,我們該不是來到了什么整蠱游戲……”他說著,聲音突然就小了下去。不是別的,腳步聲和呼喊聲由遠而今地傳了過來。“這、這里是哪里?”林語有點慌。和其他幾人在睡夢中轉移地點不同,林語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消失的。身體消失后,她來不及驚恐,就來到了這個什么也沒有的黑暗世界。林語覺得很奇怪,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但又不像。如果是做夢的話,她去見斐垣的事情也是做夢了。恐懼。面對斐垣的恐懼還那么清晰地殘留在顫抖的身體里,不像是夢境。但又要如何去解釋這一切呢?被外星人抓走嗎?可是——外星人又在哪里?黑暗的世界,林語看不到其他,但奇異的,她能看清自己。手心的紋路,衣服的紋路,都再清晰不過了。她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但每邁出一步,又能穩穩當當地站好。“有人嗎?”未知的前路,未知的世界,未知的情境,一切都是未知的。林語有些害怕,但一個人在這里待下去的話,她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