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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無孔不入地攪亂著人的心神和rou.體。“救、救命啊……”實力低微的蝦兵蟹將們滾成一團在地上疼得直撲棱,彼此拿著的刀槍在混亂中戳入同伴的身體也來不及喊疼。這樣的傷口和敖江的聲波攻擊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小妖怪們打滾求饒,大妖怪們則是紛紛用上自己的方法讓聲波傷害的威力變小。楊茵茵也拿出了自己的慣用武器,那是一串掛在腰間的小鈴鐺,一串五個黃豆大的鈴鐺小巧又可愛,看起來只是精致又平常的小飾品,但搖晃起來時,清脆的響聲以極其柔和的方式將那些蕩來的聲波化解于無形。季淙茗沒有沒有理會敖江放的狠話,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妖怪,神情專注。但隱隱的紅色卻從他的耳中流出。“虎兄,現在我們怎么辦?”“干就完了!敖江吃了那么大的虧,肯定要發脾氣,我們也別想好過!把他抓起來,送給敖江好好出氣,說不定我們就不用受他的連累了!”說話的那名大漢咆哮一聲,躍出去的身體化作了金燦燦的老虎,以一個極其兇猛的姿態朝著季淙茗撲了過來。季淙茗的手還有些抖,敖江的龍眼上有一層看似輕薄的透明膜,但實際上那層薄膜比龍鱗來得更加堅硬,季淙茗費了很大得力氣才將屠龍逃插了進去,連攪動制造出更大傷口的機會都沒有,一擊得手丟下寶刀就跑。但在虎妖撲來的瞬間,無風被季淙茗扔了出去,然后從眉心貫穿了虎妖的整個身體,周圍的水頃刻間被染紅,未來得及暈開,季淙茗的已經動了。在所有妖都沒看清他的動作時,季淙茗已經繞到了虎妖的身后將劍柄握住,擋下了敖江甩來的尾巴。龍頭上的五官猙獰又恐怖,本該是象征著威嚴的神獸散發著濃重的殺意。“打架?呵!”敖江被捅破的眼睛里還插著刀,血掛在他的龍頭之上,讓他的氣勢越發得凌厲起來,“這可不是什么打架??!狂妄的人類!以為趁著我輕敵靠著幸運偷襲一次就真的是天下第一了嗎?少開玩笑了!”咆哮一般的龍吟并不能傳達給季淙茗什么,他這會兒已經耳鳴了,人類的身體終究是人類。哪怕屬性點加得再多,也是有極限的。季淙茗舉著劍,吃力地抵擋著對他來說十分龐大的龍尾。“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廝殺吧!我會把你們一個不留地全部撕碎——”波光粼粼的尾巴高高揚起,季淙茗的壓力一輕,但因為用力過度,他沒法再立刻進行下一次攻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敖江的尾巴越變越大,再一次甩下時,河底發出了地震一般的震動聲。“去死!”“轟——”巨大的響動讓耳朵嗡嗡作響,來不及跑遠的妖毫無懸念的被碾成了rou泥。敖江得意洋洋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他就是無上的“神”!“你在說什么夢話呢?”一見鐘情的心上人聲音從尾巴下面傳來,敖江一驚,雖然只是個人類,但好歹是他幾千年中第三百個心上人。想到還沒上手就香消玉損的美人兒,敖江有點可惜。但他定眼看去,預料中半身不遂的場景沒有出現,斐垣勾著笑,蒼白的臉色因為那抹笑容顯得有些過分的艷麗。季淙茗呆呆的看著擋在他身前的這個人,渾濁的水將視野弄得一團糟,但季淙茗還是在斐垣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斐垣,這里很危險!”想要什么,我去幫你找幫你拿到手就好了。你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吧。斐垣側過頭看著有些狼狽的季淙茗,用空著的那只手輕輕撫上他有些臟的臉蛋。“季淙茗,我很高興?!膘吃f,“不是因為我想要,而是因為嫉妒。這種出手的原因,讓我很高興?!?/br>季淙茗愣住了。“你們一伙的?!”敖江看著他倆親密說話的樣子,比妒火更猛烈的是憤怒得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殺意。“什么叫一伙的?!膘吃p笑道,“看來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斐垣蒼白修長的手指搭在敖江的龍尾上,沒有任何殺意涌動,他這會兒的精神狀態很好,甚至是帶著溫柔清新的愉悅。“季淙茗笨笨的,不太會說話,所以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告訴你好了?!膘吃σ庥卣f道,“你現在在做的這件事呢,是不能用‘廝殺’來定義的,是‘屠殺’才對??!”“河神大人,您是被動語態的那個哦!”敖江已經被憤怒占據了所有心神,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在這里和他咬字眼,霸道的龍吟一出,敖江準備故伎重演,直接將他們碾成rou泥殺掉就好了!“昂——”“轟——”比霸道龍吟更為響徹的是地動天搖的震動。人類是有極限的,但人類的極限在哪里?普通人的極限不行,那就再拔高一點好了。斐垣無視身后被他摔進深刻,河底裂成深海大裂谷的場面,轉身看向季淙茗。“疼嗎?”蒼白的指尖點在他的耳朵里,拿出來時,一抹嫣紅的血色幾乎要刺傷人的眼睛。“傻茗寶?!?/br>斐垣拿出兌換的藥,碾碎了將粉末蘸在指尖,為他上藥。斐垣的體溫低,哪怕是在冰冷的河水中,他的手指還是那樣帶著清晰的涼意。掏耳朵的時候總會有耳朵里癢癢的感覺,但此時和掏耳朵卻大為不同,季淙茗只覺得斐垣為他上藥的手冰冷的不像話。季淙茗知道那是因為什么,他的身體,在燃燒,燃燒得很厲害。全身guntang。“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被砸得暈暈乎乎的敖江搖搖晃晃地用四只龍爪撐起身體,暴虐的氣息席卷了整個河底。“無能狂怒?!膘吃托σ宦?,低頭碰了碰季淙茗的額頭,小聲地對他說,“快點解決吧,明天要上班呢?!?/br>季淙茗整個人都是懵的,從斐垣出現在他面前替他擋下敖江那一擊開始,他整個人的狀態就有些不對。神游天外,欣喜、害羞……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但不知為何,更多的是想要哭出來的悲哀。是他的情緒,又不是他的情緒。想要哭,想要大聲地哭出來,好痛苦。他因為斐垣的在意而感動欣喜,同時也因為這個悲傷。不知道為什么悲傷,不知道這樣的情緒來自何方,只是……好痛苦。想要發.泄出來。“斐垣……”季淙茗抱住了斐垣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甕聲甕氣的聲音聽著似乎有些顫抖。“等我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等我一下!”不等斐垣有回應,季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