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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的弟兄們了。“別怕?!卑浇婌吃t遲不語,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河神身份放不開,柔情似水地看著他,一雙完全稱得上是漂亮的手拿起了斐垣的一束頭發。黑色的發絲黑得不能更加純粹,散落在大紅色的外袍上,紅色艷得驚心動魄,黑色冷得凜然刺骨。蒼白的膚色越發白皙,極端濃烈的顏色在他身上沒有任何的突兀,融合得有一種驚心rou跳的美。“你喜歡我嗎?”斐垣輕輕的問,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沒有女孩子的柔美。但在帶上了濾鏡的敖江耳中,那是獨特又動聽的嗓音,獨屬于心上人的聲音。“喜歡,我最喜歡你了!”敖江毫不猶豫地說,“美人,本王會好生疼愛你的?!?/br>“亢——”鋒利的劍刃半點不留情地削斷了那束長發,黑色的劍身落在敖江好看的手背上,頓時發出一陣金屬碰撞刺耳又尖利的撞擊聲。敖江猛地一陣,正要看誰何人暗算,季淙茗的身影已經到達眼前。修長有力的的手握住了劍柄,季淙茗刺向敖江的每一劍都快得出奇。“你——”敖江不敢置信地瞪著季淙茗,區區一個人類,竟然能傷到他?!敖江是龍,龍作為得天獨厚的寵兒,龍鱗便是天底下最堅硬的寶具,季淙茗的無風很鋒利,劍式很凌厲,每一下的攻擊又快又準,但依然無法刺穿敖江的龍鱗。叮叮咚咚的碰撞聲不絕于耳,敖江氣急敗壞,季淙茗則只是緊緊地盯住了他,手里的動作不停。“你是什么人?!”敖江被壓著打,處于下風的他雖未受傷,但招架得十分艱難,簡直沒有還手的余地。季淙茗不說話,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大哥!”狐朋狗友們一看有人在他們的地盤挑釁,暴躁的性格還能忍?一個個摩拳擦掌地就要沖上來。“你們是在瞧不起我嗎?!”敖江大怒,除了被季淙茗壓著打處于下風的惱怒,更重要的是——他作為老大,教訓一個人族還要兄弟出手,那也太丟面子了!“想死就上來!”敖江怒吼一聲周身的海水瞬間翻涌了起來,以一個十分恐怖的渦旋在他的周身開始無差別攻擊。狐朋狗友們立刻就停住了腳步,這個看起來只是水組成得漩渦可不是看起來那么柔和的東西!暴虐的水沖著季淙茗而去,像是要絞碎一切。這是敖江的種族天賦,也是能稱霸這一水域的基礎技能,沒人能在承受了這一招后活下來,沒有人!強大的渦旋帶著不可阻擋的銳氣,將敖江周圍幾百米內的東西全部絞了個干凈。除了季淙茗。很疼。強大的水流比攪拌機里的鋼鐵還要鋒利,不斷地擠壓著他的身體,像是準備將他的身體還有靈魂一起絞碎個干凈。但比疼痛更加清晰的是憤怒,還有……害怕。不想斐垣和敖江說話,不想斐垣看敖江,不想斐垣和敖江走……不想斐垣喜歡敖江。斐垣只要幸福就好了。只要斐垣能夠高興就可以了。這樣就足夠了。——明明,是該這樣的才對。我喜歡斐垣,也可以說,我愛斐垣。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希望他能幸??鞓芬膊恍枰碛?。所以季淙茗的幸福就是斐垣能夠幸福。他一直是這么想的,也一直是這樣去做的。以后也可以一直這樣做下去的。但在看到敖江帶著愛意靠近斐垣的瞬間,季淙茗感到了憤怒。敖江看著斐垣的眼神讓他討厭。害怕,還有嫉妒。憑什么,這樣的人能靠近斐垣?!這樣的渣滓,根本沒有任何靠近斐垣的資格!但萬一,斐垣喜歡怎么辦?他喜歡敖江的話,他又該怎么辦?季淙茗在忍耐。只要斐垣高興就可以了,只要斐垣能過得幸福就可以了。那個人,是不是他都無所謂,所以,只要那個人是斐垣喜歡的就是好的!季淙茗這樣對自己說著。——但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看到敖江用手觸碰斐垣的瞬間,斷掉了。“不準你靠近斐垣!”季淙茗紅著眼,出奇得憤怒,但大腦出奇得冷靜。敖江也被激起了火氣,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仰頭一聲悠長霸道的龍吟,巨大的水浪中青色的龍身將附近的建筑砸倒了一片。金碧輝煌的宮殿在一瞬間就成了滿目瘡痍的廢墟。“啊啊啊啊——”縮在一盤圍觀的普通人抱頭尖叫著,楊茵茵踢開倒下的房梁,讓她們快逃。這里馬上就要變成戰場了,她自己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活下來,更比說分心分精力給這些NPC了。“?!?/br>無風刺在龍身上,丁零當啷的聲音像是在打鐵,往日里無往不利的無風在神話生物面前顯得渺小得厲害。“人類的修士,敢攪我的好事,在痛苦的折磨著凄慘地死去吧!”敖江發出一聲高亢的龍吟,頓時,這片海域便被密密麻麻的蝦兵蟹將們包圍了。季淙茗攻擊不停,他的雙眼明亮又堅定,憤怒的妒火在他的腦海里四處沖撞著,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思維格外清晰。“斐垣在等著我……”季淙茗喃喃地說著,握住劍柄的手更加用力。我不想失去斐垣……不想把斐垣讓給別人……人都是自私的,人的貪欲是會成長的。明明一開始只是想著斐垣能夠幸福就可以,然后得寸進尺,想要見他想要看他,再后來,連這樣都覺得不夠。想要被他看見,想要站在他的身邊。我是不是你喜歡的人,是不是你在乎的人都無所謂,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有用一點!”不管怎樣都好,我想被斐垣依賴,想要被斐垣信任,想要保護好斐垣,想要讓斐垣幸福!“拜托了,請你去死吧!”季淙茗穩住身體,將不知道是第幾千次的連擊砍了下去。“咔——”號稱最堅硬的鱗夾上多了一條裂縫。敖江愣了一下,扭著長長的身體回頭去看,實際上,鱗片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無需親眼親眼確認,在鱗片破碎的那一瞬間,敖江就感覺到了。鱗片上沒有感受痛楚的神經,所以他并不痛,只是覺得荒謬,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可能呢?區區一個連修士也算不上的人類?!”敖江憤怒地大吼,“我要一點一點地把你碾成粉末吃下去!”季淙茗持劍而立,涌動的海水帶起了他的衣角,手臂從寬大的袖子中伸出半截,看著纖細嬌.小,但沒人敢忽視其中的力量。龍鱗的堅硬程度遠超季淙茗的想象,這就好像下副本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