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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培養他上清華北大浙大復旦不行嗎?!一個月幾萬?我看你就是想借著這個把斐垣從我身邊搶走!”只要咬死季mama是來搶孩子的,她就能贏。一個將孩子視為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母親,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是正常的。聽了林語的話,居委會主任更懵了:“什么幾萬?”林語指著季mama憤憤地說:“她要給我介紹幾萬一個月的圍棋班!”鄰居咋舌,幾乎是目瞪口呆:“幾萬一個月?這是鑲金的??!”季mama雖然有錢,但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也知道一個月幾萬對普通家庭來說是個很大的負擔,但這些錢對林語來說不算什么啊。少買幾雙鞋子,不就出來了嗎?“幾萬一個月是行業內的正常價格,幾千塊錢的興趣班和正規的——”“你就是想用錢把斐垣從我的身邊搶走!”林語尖叫著打斷了常月笙的話,“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斐垣mama!”林語的“愛子心切”和“弱者”身份雖然能戳中旁觀者的那顆憐憫心,但一直聽她尖利又刺耳的尖叫也是痛苦的,“你冷靜一點!先聽她怎么說!不管她說什么,既然是和你家斐垣有關系的,但就是要你最后出來下決定的,你急什么?!”居委會主任雖然看著是在斥責林語,但卻也是一個保證。林語安靜了下來,只會那雙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瞪著常月笙。常月笙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就在眼睛里打轉,但她必須要挺住。斐垣的年齡,如果說要走上職業道路的話,實際上已經是晚了的。但天賦就是這么神奇的東西,半決賽里,斐垣打敗的那個小姑娘就是九歲就入段,履歷漂亮得一塌糊涂,才十歲就已經拿好幾個冠軍的選手。斐垣能吃苦,而且有天分。圍棋也不是只出不進的東西,十一二歲的選手靠著加個俱樂部,靠著基本工資和獎金養活自己,甚至養活一家人都很常見。斐垣不怕苦,也不缺天賦,他現在欠缺的就是系統正規的訓練和大量的對戰。棋手吃的是青春飯,但不代表過了二十多歲的黃金期后就只能沉寂下去了,之后再參加比賽,做國手當教練或是再轉行當圍棋老師也可以?;蚴窃倮^續讀書深造也一點問題都沒有。多一個選擇。這是季mama為斐垣考慮的。當棋手并不代表著放棄其他的一切,當走這條路的話,斐垣的人生可能有更多的選擇。斐垣很喜歡圍棋,打心底喜歡。有天賦,有條件,為什么不試試呢?季mama一開始覺得,這個對林語來說可能是負擔,畢竟從無到有培養一個棋手真的是需要金錢和精力的。但看到林語買的那些奢侈品后,她就堅定了起來。不過是幾雙鞋、一個包、一瓶香水的事情。不過就是這些,但換來的,是斐垣的人生。——是一個孩子的人生??!原本只是準備提一嘴的心態在看到斐垣的居住環境后,立刻就堅定了起來。斐垣不能這么下去,他不能被他那個自私自利又裝模作樣的母親毀掉!季淙茗能開朗,季mama覺得,那是和斐垣脫不開關系的。只是錢罷了,怎么都比不上一個孩子的光明未來。哪怕只是一個和季淙茗完全搭不上邊的孩子,她都舍不得讓這么好的孩子就這樣在這樣的環境里蹉跎下去。季mama想到斐垣連三餐營養都不能保證的樣子,甚至還提出,可以資助。她可以出錢資助,就當是對斐垣的感謝。季mama覺得,林語不對孩子好,是因為要把錢花在自己的身上,那她來付錢吧。只是一點錢罷了,但一個孩子的人生,是多少錢也換不來的。斐垣該有更加廣闊的未來。季mama還提林語的“一毛不拔”找了一個借口——如果是覺得自尊心過不去,那也可以打借條,現在這些錢看著很多,但等斐垣真的出息了,根本不值一提。但她才將話說完,林語就像瘋了一樣朝她撲來。季mama原以為林語是不會拒絕的。哪怕不愛斐垣,也會愛錢吧?斐垣出息了,能給她掙錢,難道不好嗎?但季mama不知道的是,恰恰是“斐垣出息”戳中了林語的雷點。林語對斐垣的感情很復雜。她希望斐垣優秀,這樣才能刺痛常月笙,才能讓斐垣和常月笙勢均力敵殺個你死我活,才能證明她——林語是最優秀的。但她也不喜歡斐垣出息,他出息了,會讓林語嫉妒!賤人生的雜種,就該一輩子在土里刨食!林語在聽到“金獎”“天賦”“很多人招攬”“有很多俱樂部有意向”“省隊教練拋出橄欖枝”的時候,她腦中的有一根弦就崩掉了。季mama越是喋喋不休地夸,林語的心就沉得越厲害。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常月笙什么都有!她什么都有!為什么連她的種也什么都有!天賦!天賦!天賦!運氣!運氣!運氣!她努力了這么久,還是比不過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嗎?!不、她不允許!季mama有條有理的分析讓鄰居聽了也忍不住點頭。忽略一開始需要投入的錢后,職業棋手的未來聽起來美好得一塌糊涂。這年頭家里有孩子的誰不想讓孩子出息?月薪幾千,一節補習課都要一兩百的班幾節幾節地上,大家都要咬牙供著孩子。錢,這東西難掙,但不是沒有。但天賦這東西說沒有,那是真沒有,求都求不來的!職業棋手聽著讓人不太懂,但說到運動員就懂了。進省隊,然后再進國家隊,之后就是國家包攬了。這不就是公家飯嘛!家長要死要活地逼著孩子考公考編,不就是為了這個。鄰居們的心已經動搖了,而且季mama看著就是有錢人,聽她說“資助”,都恨不得是自己家的小孩被資助。“你安得什么心?!”林語的眼睛赤紅,惡狠狠地眼神幾乎要將季mama燒死,“誰信你有這么好心!一年幾十萬給一個陌生人!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你認為自己很善良嗎?!不!你就是想騙走我的斐垣!你就是要搶我的孩子!”“我沒有,我只是——”“那你說!你想干什么?!你這么好心!怎么不給每個小孩都分個幾十萬呢?!你就是想用錢收買我的斐垣!你就是想把孩子從我的身邊搶走!”惡意是沒有理由的,善良也沒有。但善良更容易被質疑。林語的反應雖然大,但不是不能理解。她只有斐垣了,斐垣是她的命。不管真相怎么樣,在別人眼中,這是“事實”就夠了。林語很可憐,死了老公,被婆婆趕走,一個人磕磕碰碰地把孩子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