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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紅臉也浮了出來,斐垣想,笑起來的樣子雖然傻了一點,但也挺可愛的。斐垣在心里比較了一下季淙茗哪副樣子最可愛,最可憐,最后得出——因為不屬于自己感情的哭臉,是最讓他討厭的。斐垣雖然一直叫季淙茗愛哭鬼,但屬于季淙茗自己情緒上頭而哭出來,也就只有一次——兔子急了還咬人,他的紅眼兔,就真的咬了他。斐垣側過頭,視線在右肩上停了一下,那里的傷口,他一直控制著不讓愈合,強大的自愈能力放著不管的話,最多一個小時就能恢復如初了,但因為他的控制,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愈合的痕跡。季淙茗的眼淚很多,他哭過很多次。但斐垣不喜歡。不是真心實意的哭泣,讓他厭煩。但季淙茗真的哭出來,他又焦躁。斐垣有些看不懂自己了。好像遇見季淙茗之后,他的冷靜、克制和平靜都遭到了破壞。危險人物啊……“我就說吧!這次一定會成功的!”陸汾糖和徐思羽不斷地給他增加自信心,季淙茗卻向丟了魂似的,呆呆傻傻地盯著自己死死握緊的拳頭看個不停。“季淙茗,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了?不是很順利嗎?”季淙茗的嘴巴張張合合好長時間,才以一個顫抖的哭腔喊出聲:“斐垣他、斐垣他……”其他人緊張得盯著他,就怕是什么很不好的消息。但季淙茗只是喃喃著“斐垣”,然后突然就閉上了嘴巴,將手藏到了身后,一副絕對有什么,但我就是什么也不說的模樣。“你要急死我了!”“不行不行!這是我和斐垣的秘密!”季淙茗紅著眼眶紅著臉,手心里yingying的觸感提醒著他剛才發生事情的真實性,但他的大腦還是過熱得有些不敢置信。斐垣接受了好友卡,已經是讓他幾乎要原地爆炸成煙花的巨大驚喜了,他得、他得別那么貪心。說不定,斐垣不是那個意思呢?說不定,斐垣他只是、只是……季淙茗怕自己大腦過熱會直接暈倒,連忙住腦,只是雀躍欣喜的神色卻怎么也不能從眼角眉梢處褪下。陸汾糖和徐思羽以放大鏡女孩的職業道德保證,這倆人一定還有什么她們沒看見的糖!季淙茗的手里一定有什么驚天大糖!但瞧著季淙茗驚慌失措CPU過熱得幾乎要宕機的羞窘樣,她們也只是“體貼”地按捺下想要挖糖的心思。“行吧,時間也快到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陸汾糖朝他擠了擠眼睛,不等他害羞反駁就按下了退出,“記得保持聯系??!”已經交換好聯系方式的幾人都只是在等季淙茗和斐垣的好友綁定順利完成,看季淙茗如愿以償,他們也一個接一個地退出了。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積分大豐收,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去系統空間里當個守財奴細數一邊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影黯淡下去,季淙茗等他們全部消失了,才輕輕地對著空無一人的前面揮了揮手:“再見……”他的臉上努力掛出笑容,但卻怎么也止不住地感到落寞。“舍不得,就讓他們多留一會就不就好?”副本通關結算后,還有半個小時的滯留時間,陸汾糖幾人雖然嘰嘰喳喳地說了好多話,但不過也就十多分鐘。如果季淙茗開口挽留,也不用多說什么,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陪他到最后的時間,掐著點退出。季淙茗搖了搖頭:“他們一定很害怕,現實才是他們的歸處?!?/br>斐垣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后才招招手,讓他到自己的身邊。“你呢?你害怕嗎?”斐垣眼里的情緒很平靜,但季淙茗卻有一種不敢與他對視的忐忑,那是一種害羞激動之外的惶恐。季淙茗覺得,斐垣能輕易看透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就不怕了?!奔句溶椭^,小聲地說道。斐垣深深地看著他。“這、這個,是給我的嗎?”季淙茗有些無所適從地動了動僵硬的肩膀,因為緊張,手握得更緊,手心里的堅.硬也越發明顯。“它本來不就是你的嗎?”斐垣收回了自己給他的壓力,淡淡地回他。季淙茗好不容易降溫下去的臉又迅速回溫,嘴里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但是、但是……”他但是了個半天也沒把后面的話但是出來。斐垣伸手。季淙茗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不給,你已經送我了!”季淙茗幾乎是要叫出來了。斐垣被他驚慌的模樣逗笑了:“不拿走,給我一下,立刻就還你?!?/br>季淙茗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在斐垣臉上盯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假。斐垣耐心地等他亂七八糟的心情塵埃落定。溫柔的手放到了斐垣的手上面,他很怕碰到斐垣似的,留出了一點點的縫隙,他知道斐垣不喜歡別人的觸碰,所以努力不讓自己觸碰到斐垣的手。他緊緊地盯著斐垣道:“就一下下哦!”這種一半黑一半白類似定情信物一樣的東西已經讓他的大腦指揮部癱瘓了,他一邊催眠著自己,這只是斐垣為了下一個副本更方便才把白色的這一半交給他,但一面還克制不住往“定情信物”上想。他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有點卑劣,但是——但是他就是沒辦法住腦??!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斐垣!他克制不住不去喜歡斐垣!斐垣低低地笑了一下,磁性的低音炮幾乎再瞬間就將季淙茗的耳膜、大腦給震麻了。季淙茗一邊揉著自己發紅發燙里面還發癢的耳朵,一邊期期艾艾地盯著斐垣,就怕他把東西收走不給他了。溫熱的“小魚”因為久久地被捏在手心里,染上了一些季淙茗的溫度,但卻不黏膩。斐垣想到了季淙茗說過的,他在系統空間里是以一種特殊的“靜止”方式存在的。會餓會累,但不會有身體的代謝……嗎?斐垣不知道從拿變出了一條紅繩子,細細的紅繩子只有幾根頭發絲搓在一起那樣脆弱,像是輕輕一用力就能扯斷一樣。白色的“小魚”上有個黑色的眼睛,斐垣似的用入侵的煞氣分析過,這就是個裝飾,什么用處都沒有,于是毫不猶豫地將它捅碎了,季淙茗瞪大了雙眼,驚恐地伸出手用手心接住了掉落的碎塊,長長的一根細細的像是女孩耳洞上偶爾會帶著的耳棒。“壞了,怎么辦?”季淙茗的唇色都淡了下去。“壞不了?!奔t繩順利穿過它的只剩下半個“眼睛”的黑色部分,趁著季淙茗愣神的時候,兩只修長的胳膊穿過他的脖子,將紅繩繞在他的脖子上兩端捻在一起打了個死結。微涼的指尖若有似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