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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切的竹生娘愣了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不許吵!”陸汾糖同樣也給了竹生娘一個警告的眼神。怯懦的竹生娘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會吵,會安靜的。陸汾糖三兩下把老婆婆拖回去,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老太婆才顫抖著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啊————殺人啦————”陸汾糖翻了個白眼,心想,怎么就殺了人?!她還沒殺呢!這就只是綁個人罷了!不過也快了。陸汾糖想著,便朝著老婆婆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這個老婆婆天天用那種賣豬rou挑剔又嫌棄眼神瞧著她,她早受夠了!陸汾糖不是個一味軟弱的姑娘,老婆婆的眼神和態度讓她難受,她又不是什么圣人,懟是絕對要懟回去的。一個把陸汾糖當成所有物可勁兒地挑刺,一個把老婆婆當成階級敵人,可勁兒地回懟,天天那矛盾可大了去了。從陸汾糖每天晚上都一定要去找老婆婆殺一次才能解氣的行動就可以看出來,她是極端厭惡這老婆婆的。陸汾糖弄不懂,老太婆這樣的人為什么能那么理所當然地壓榨別人。從這個村子重男輕女不把女人當人看的情況來看,老太婆年輕的時候大概也不好過。自己都受過那樣的苦,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待別人呢?對竹生娘壞,她又不是什么既得利益者。又蠢又毒!陸汾糖惡心她那一家子的男丁,包括才十歲就拿“所有物”眼神看她的木生。陸汾糖對這家人沒有半點好感!——竹生娘不算這家人!她對那些七個比畜生還不如的男人是極致的惡心,但對老太婆,除了惡心之外,更多的是憤怒!對的。同為女人,不是應該要更能體會女人的難處和心酸嗎?!幫著那些人一起成為加害者,有什么好的?!陸汾糖眼中,老太婆無疑是最可恨的那個,她是幫兇,更是加害者!像一條惡犬那樣,為了討得主人的歡心,不斷地用撕咬欺辱竹生娘來迎合家里的男人們。“老大,要怎么殺?”天色未暗,老婆婆目前暫且還是人的模樣,被堵住了嘴,掛著眼淚滿臉惶恐無措的樣子瞧著有些可憐,陸汾糖有些不太適應地扭過頭去,假裝沒看見她。是鬼是鬼,都是她,她是鬼來著!陸汾糖不斷地催眠自己。她是混蛋!是惡鬼!是惡棍!“鬼和人,有區別嗎?”季淙茗的聲音嚇了她一跳,陸汾糖下意識地就想回,當然有區別??!但區別在哪里,她一時半會兒的反而說不出來了。季淙茗將老婆婆嘴里的布條拿出來,耐心地蹲下身:“奶奶,我們有些事情要問你,你可以好好回答我們嗎?”“你們想干什么?!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家七個男丁呢!快把我放了!你們這些黑了心肝要遭天譴被雷劈的混賬,再不把我放了——”“會怎么樣呢?”斐垣涼涼的視線讓老婆婆厲聲叫罵的聲音突然歇了菜。那天斐垣給她留下的恐懼還深刻地烙印在腦海里呢!但常年習慣壓人一頭的強勢和霸道又不容她服軟,更重要的是,她不覺得這些人會殺人:“我告訴你們!趕緊把我放了!不然等警察來了有你們好瞧的!”陸汾糖立刻就拔出劍,轉著劍柄,用劍身反射的光在她的臉上晃了晃,直把她的眼睛晃得瞇上。“你說,是我的劍快,還是警察來的速度更快呢?”陸汾糖獰笑著做了個捅的動作。“啊啊啊啊啊——”陸汾糖雖然只是一個假動作,但老太婆不知道啊,被她嚇得立刻就是一陣尖叫,叫往了才發現,陸汾糖只是嚇唬嚇唬她罷了。老婆婆頓了頓,惱羞成怒的氣氛讓她很想做點什么,比如說扯著陸汾糖的頭發甩她幾個巴掌,又比如說在把陸汾糖那張得意的臉給撕爛。但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用那副十好幾層褶皺只能支開半個眼白的吊梢眼怒視著他們:“你們不得好死!”“但你已經死得很難看了?!膘吃叩嚼掀牌诺拿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嗎?”“呸!你才死了呢?!老娘活得好好的,身子健朗著,能長命百歲,誰跟你這個短命鬼——”喉嚨處的窒息和痛苦將她公鴨似的嗓音掐了個干凈。老婆婆驚恐地轉著眼珠子,想要看看誰掐住了她的脖子,但那里,什么也沒有。赫赫的喘氣聲痛苦地像個破舊風箱,每一次都渾濁、且竭盡全力,但沒用,什么用處都沒有,她喘不上氣。斐垣平靜地看著她,目光投向屋外膽怯地往這邊看的竹生娘。“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老太婆順著他的動作,也看見了在屋外探出半個身體的竹生娘,眼里瞬間有了希冀的光彩,不停地轉動著眼珠:“還愣在那里干嘛?!死的啊你都吧知道過來給我松綁的嗎?!”斐垣沒有理會老太婆的叫罵聲,只是平靜地看著那個被凄苦猙獰了五官的女人。“你想她怎么死呢?”竹生娘聽到斐垣的問話,整個人以一個rou眼可見的弧度大顫抖了起來,眼里蓄滿了淚水。陸汾糖有些看不懂事態的發展了,或者說,現場除了斐垣和季淙茗,沒人看得懂現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杜妍語幾人掌握了情報,故意隱瞞,他們防著季淙茗幾個。季淙茗何嘗又不是在防著他們呢?斐垣想要的,他一定要給斐垣拿來。這個副本,是斐垣的。季淙茗不會讓!所以竹生娘身上的怪異、莫名其妙的金子、村民古里古怪的態度等等等等,他全當做不知道。連陸汾糖,他都沒透過口風。不是別的,而是這個副本遠比之前遇到過的更加麻煩。太能藏了。斐垣找不到具體的坐標,季淙茗也找不到。但他必須要拿到。季淙茗站了起來,走到竹生娘的身前,很認真地對她說:“嬸嬸,可以告訴我嗎?山神再哪里?”竹生娘被季淙茗的直白嚇住了,蓄著眼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季淙茗點頭:“請告訴我,山神的所在地?!闭f著,只是出鞘就能感受到極致鋒利的劍擺到了她的脖子上。“我和你說過了,讓你下山,為什么你就是不聽呢?”竹生娘捂著臉哭了起來。“下山?”其他人皆是一愣,雖然竹生娘對每一個人都說過讓他們下山的話,但這里——根本沒有下山的路??!周圍全是山,步升和林邵恒之前也試著順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過,但怎么也沒能走出去。而且,這是生存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