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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將,矛盾扔給了林語和斐程峰。“林語,斐睿安快死了,你知道嗎?”林語接到電話的時候,“請問你是誰”的話還沒問出來,乍一下聽到這樣的話,頭皮都要炸開了。“斐……睿安?”她的手指顫抖得幾乎要拿不住手機,“他怎么了?”斐垣的聲音,她太熟悉太熟悉太熟悉了,十八年,人的一生有幾個十八年?她幾乎是在斐垣開口說話的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排練了十多天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她什么也顧不上了,抓著手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喊:“你對他做了什么?!”“我呀,就只是稍微玩弄了一下他罷了?!?/br>斐垣笑吟吟的,手里的煞氣線團斬斷黏合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后幾乎要化為一團霧氣。空氣中隱隱的慘叫聲和崩潰的求死聲也越來越尖銳。“斐垣你這是在犯罪!”林語又尖又利的聲音幾乎要刺破斐垣的耳膜。斐垣的表情冷了下來,手里的霧團瞬間炸成了粉末:“林語,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林語已經無法冷靜了,斐睿安就是她的命,就是她的一切,如果斐睿安死了的話,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讓斐垣付出代價的!“斐垣——”斐垣掐掉了通話,房間里的溫度瞬間又低了幾度,放在茶幾上的水唰地一下結出了一層薄冰。“真不公平?!膘吃f,黑沉沉的眼珠濃郁到了極點,幾乎隱隱地透露出了紅色。“真不公平?!膘吃种貜土艘槐?。“啪——”亮起來的手機屏幕還沒來得及有所動靜,屏幕上便瞬間多了無數蜘蛛網似的裂痕,徹底安靜了下去。“啊——好難受!好難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要埋我我還沒死——”“救命!救命救命??!我的腦子,我的腦子不見了,你看到我的腦子了嗎?別挖了,別挖了,求你,再吃我就腦子就不見啦……”“……”“……”群魔亂舞一般的呼救聲讓人煩躁,警.察叔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沒好氣地伸出兩個手指頭:“這是幾?”“二呀!警.察叔叔,你也要來吃我的腦子了嗎?要甜口咸口還是辣口的?我的腦子還蠻好吃嘿嘿~”警.察叔叔覺得接下來一個月內他都不會再碰白.花.花的食物了,不管是豆漿豆花饅頭還是什么,他反胃!“瘋什么瘋?!他們意識清醒著呢!身體倍棒兒,晚上還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白米飯!”警.察叔叔沒好氣地對心理醫生說道。斐垣過了挺久才發現自己把八根煞氣線給徹底弄斷了,混雜的煞氣攪和在一起,一時間想要重新分類還真有些麻煩。麻煩,斐垣就不想干了。雖然他是準備每天增加點難度慢慢折磨他們的,但現在也不過是將時間往前撥一撥罷了。本來是每人一天兩個幻境,現在混雜在一起了,拿大概就是二的八次方個幻境了吧?不知道精神什么時候會崩潰。不過想來也不要緊,斐垣讓他們共享了彼此的冷靜,也就是超出常人八倍的冷靜。要比常人多忍耐八倍以上的時長才能徹底崩潰呢。在崩潰之前,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把自己一遍又一遍地用各種方法殺死。不過斐垣一點也不同情他們。曾經用什么樣的方法殺過別人,才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作用在自己的身上。要祈禱的話,就祈禱自己和同伴的殺人作惡數少一點吧。一人一種是八種,一人兩種是十六種,一人三種是二十四種……再來個隨機組合,斐垣開始可惜了。“我不想讓你們這么快就崩潰的呀……”越是喜歡,就要玩得越是珍惜。就像林語斐程峰斐睿安常月笙,斐垣是萬萬舍不得現在就用這種方法對付他們的。這樣的方法太過短暫,沒幾下就崩潰了,那以后不就沒得玩了嗎?而且,幻境再真實也只是幻覺。斐垣要將他們在現實中拉入地獄后,再送他們去虛幻的世界里“享受”一番。斐程峰說,他覺得斐垣是一個孝順的孩子。面對這個十多年都不在身邊的“父親”,斐垣怎么能不滿足他的愿望呢?我最孝順啦。斐垣……最乖了。這不是,您對我的期望嗎?折騰了一會兒斐睿安后,斐垣就沒有去做什么事情當推手。他只要看著就好了。接下來有什么樣的發展,不用去想都知道。林語緊張斐睿安,哪怕知道他沒生命危險也一定會趕過去偷偷見他一面的。常月笙這會兒就是個被侵犯了領地的護犢子母獅,會毫不猶豫地撲殺靠近的任何人,更別說是林語這樣的“敵人”了。只要林語去看斐睿安,兩人一定會鬧起來。至于斐睿安呢?受傷和疼痛會讓他怒火沖天,大發脾氣,會把局面攪得更加混亂。斐垣幾乎自虐一般地想象著他們狗咬狗的場面。斐垣很少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真的放下了。他只是不去想。再一次想到林語、常月笙和斐程峰因為斐睿安而憤怒、痛苦、著急、憂心的時候,他才恍然發現。自己沒能放下。為什么只有我沒有人疼沒有人愛呢?為什么你們都去喜歡他呢?只是受點傷,你們就急成這樣。我快死的時候,我已經死了的時候,為什么不為我難過呢?“系統,給你三秒的時間滾出來?!膘吃稍诘匕迳?,一雙無神的眼睛沒有著點地落在天花板上。系統忍了忍,卡在三秒的底線出現了。“通話系統正在搶修中……”“你和季淙茗是什么關系?”斐垣開門見山地問。“……”系統開始裝死。通話界面猛地彈了出來,甚至里扣除積分這一步都沒做。“轉移注意的手段太過低級!”“斐垣?”季淙茗聽到聲音,有些意外,“不是還沒到七點嗎?”但他的笑容卻很驚喜,快樂的喜悅幾乎要滿溢了出來。斐垣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想要把裝死的系統喊出來,因為季淙茗嗎?大概是的,不然還有什么事是他需要找系統的呢?“季淙茗——”和我一起去死吧。斐垣止住了聲音。喉嚨處的肌rou一陣陣的縮緊,有些疼。季淙茗很傻,傻到,斐垣只要說出口,他就一定會跟著他一起去死的。他不會不愿意的。現實的他已經死了,活在獵殺場里的,除了滿是壓抑的副本,就只有這一片虛無的空曠。很寂寞很孤獨對吧?所以,死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