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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并不妨礙我想讓你去死。愛和恨交織在一起,他分不清對林語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然后,他決定,不管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都以折磨為終點。我愛你,所以像看見你痛苦的模樣。我恨你,所以你痛苦的樣子太能讓我高興了。沒有異議了,不再有分歧了。林語,我找到同一種方式來表達愛你和恨你的心情了。開心嗎?你要……開心呀!因為,這樣我才會開心呀!雖然有七天的休息時間,還有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人生頭等大事的高考,但斐垣過得并不忙碌。高考這種事情,他一開始就不再準備去摻和了。哪怕,曾經是那么重視。但再重視,也逃不過命運的捉弄。斐垣的成績很好,從小到大的好。保送名額也是一開始就有了他的份。但在保送名額正式下來前,斐垣放棄了。實驗中學的保送名額有四個。學校領導再糊涂也不會拿這種事情糊弄。但不代表其中沒有可以cao作的空間。斐垣是保送生里的順位第一,也是最窮的那個。他退出了,自然也就能再順位進去一個。第五名的家長給了五萬塊錢的“感謝費”,斐垣就順勢退了出來。斐垣不是那么看中保送名額,保送聽著名頭雖然大,但他有實力有成績,不保送靠著自己也能選學校。少年意氣,總是那么想當然,總是那么理所應當地認為事情會照著他的思路走下去。退出了保送名單后,斐垣學得比之前還要努力,但所有的努力,都在高考前一天斷送。六月七日,高考這場戰役正式敲響了鐘聲。斐垣記得,自己私生子身份的事實給了他很大的打擊,把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要來得重要的斐垣當天悶頭也跑了,他既不敢去向林語求證,也不敢讓人知道,一個人在外做了幾天的流浪漢,然后想起了高考這個人生大事。對一個學生來說,高考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斐垣強行打起精神,聯系了老師補了準考證,強逼著自己打起精神去應對高考。但在六月六日,高考的前一天,他的夢碎了。明明什么壞事也沒做,安安分分地幫人洗盤子換飯吃,結果就被小流.氓拖走了。被打了一頓綁起來扔在了小巷子里。他的傷大多只是皮外傷,既沒有骨折也沒有內臟破損,只是右手被扎了個對穿。十八歲的斐垣絕望地在小巷子里呼救到嗓子沙啞,到了太陽高升,才有環衛工人發現了他。連傷口都來不及包扎,他幾乎是踉蹌著跑進了考場,渾身血污,滿身是塵土。只是遲到了十分鐘,問題不大。只是受了點傷,問題不大。毀掉一個人,不是將他一口氣踢下神壇,而是將人推入困境的同時,再給留一些希望。給了他絕望,還要再留一絲希望,然后再將最后一絲希望當著他的面掐掉。斐垣掙扎,再掙扎,也不過是掉入深淵前最后的徒勞。“斐垣……”那一場的監考老師,是斐垣初中的美術老師,她一邊小心地和校醫把刀子從他的手心里取出,一邊給她包扎,她知道斐垣又多努力有多難,所以眼淚根本止不住。第33章第33章“我、我沒事的?!膘吃銖姵冻鲆粋€笑。老師哭得稀里嘩啦,但斐垣連聲吃痛的輕哼都沒有。考場上,監考老師一邊給他包扎,他一邊看題,還要小心著血不要弄臟答題卡。大概是覺得,還有希望,只要自己再努力一下,還是可以從泥淖中掙脫出來的。事事如意,絕處逢生的戲碼大多只能在中發生,奇跡沒有眷顧斐垣。高考成績不出意外地低,但偏偏又超了本科線一分。連世界,也不站在他這一邊。掉檔、補檔、再掉檔,最后斐垣選擇了江市本地的??圃盒?。那個時候斐垣,還有著一股生氣,還未被生活打敗,??朴衷趺戳??落差雖然大,但不至于徹底擊垮他。還不算絕境的困境甚至給了斐垣一種“我還可以”的錯覺,但錯覺之所以是錯覺,自然是因為它本身就是假的。以大一的偷竊案為中點,斐程峰正式把他接回了斐家,斐垣沒有辦法再抗拒,也是從那一刻起,他才真正進入了地獄。“林語,我從地獄爬出來了,你,高興嗎?”想到上輩子的那些事,斐垣的身體就止不住地發抖。不是害怕,不是憤怒,而是……興奮。誰能想到,保送名額是林語策劃的,高考前的綁架是斐睿安策劃的,之后大一偷竊更是斐睿安起頭,林語推動,哪怕沒有提前合謀,也“心有靈犀”地完美合作。該說……真不愧是母子嗎?這一次,情況有變,斐垣提前出院,住在酒店里一日三餐有人負責,安保無礙,連高考準備沒去參加,自然也不在乎有什么再一次的綁架。只是——“從地獄爬回來,怎么能不給你們留下一點來自地獄的特產紀念呢?”斐垣笑得很開心。不僅不閉門不出,甚至為了引斐睿安上鉤,還特意降低了自己的住宿質量,找了一個偏僻安靜很方便動手的小旅館。“喂,你小子沒看路??!”六號那天晚上,斐垣照例出去晃了一圈,提著幾盒冰淇淋就往賓館走,然后毫不意外地,被揪住了衣領推到了墻上。粗壯的手臂卡在他的脖子上,背后是粗糙起著墻皮的老舊房子,旁邊堆著的垃圾從垃圾桶中滿溢出來,在夏天的高溫下散發出陣陣的臭氣,讓人胃里反酸惡心。斐垣老神自在地掀了掀眼皮,握緊了拳頭,生怕自己太過激動。煞氣入體的副作用有些大,似乎時刻都在放大著他的情緒,斐垣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時刻壓住。不過這樣的波動,在瘋子一般的斐垣看來還只是一般。“小子,沒長眼睛啊,給老子道歉!”背心大金鏈子的紋身男人粗聲粗氣地吼道。斐垣掃了一眼他身后的幾個人,沒一個是他認識的。斐垣的記性時好時壞,他不會去記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但是沒關系。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個,那應該就是沒錯了。同樣的人數,同樣的開場白,同樣的感覺。“要給你舔鞋嗎?”斐垣輕輕柔柔地問,他不太舒服地歪了歪頭,許久為剪而有些過長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歪到了一邊,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露了出來。“呦!小子挺上道??!”大金鏈男人笑了起來,身后的幾個滿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