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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聽完對方這番言論暴怒,拍碎桌子和他打了三天三夜,沒分勝負,不歡而散。楚宗一雙鳳眼微瞇,眼眸流轉間仿佛是在算計著什么:“我好歹是一個掌門,掃除魔道孽障這種事我當然得出面?!?/br>跟隨莊月重來的人里有他的弟子,他們看見楚宗露出吃驚的表情,連忙抱拳道:“師尊?!?/br>“你們繼續打掃?!背陔S意的擺手,隨后好奇的問莊月重,“哎?這暴尸荒野不太好吧你平時都怎么處理?”“把這里炸了?!鼻f月重淡淡的說道,他抬手往月冷劍身劃過,那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像是一件上好的白玉瓷器。月冷很快恢復成原樣,劍身在月光下反射著冷冽危險的光芒。楚宗:“……”難怪他最近游玩總發現大坑,原來是莊月重炸出來的尸坑。莊月重并沒有就這么離開,而是往魔修藏匿的巢xue走去。楚宗自然同他并肩而行,他此行來的目的就是想和他說溫柏榆的事情。這對師徒真有意思,師父忙著殺魔,徒弟忙著殺魚。但還沒等他找機會說,莊月重站在幽暗的洞xue中,陰沉著眉眼道:“這里沒有沈清止的氣息?!?/br>楚宗聽到這名字時收斂了臉上嬉笑之色,沈清止是魔修之首,那些詭異的邪術都是他所創。心術不正,急于求成的修仙者就是被他蠱惑,墮入魔道。但沈清止生性狡猾,又極為擅長易容之術,修仙界除了曾和他正面交鋒的莊月重外竟無人知道他真容。“這里只是其中一個隱匿巢xue,沒有他的氣息不是很正常?”莊月重冷聲道:“這些天魔修頻頻有動作,我鏟除的數十個地方均沒有留下活口,沈清止身為魔尊,按理說早該找我報仇?!?/br>楚宗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出了什么變故一時間沒辦法出現?!?/br>“最初的異樣就是在柏榆和溫間押送的寶物被毀時?!鼻f月重突然說道。這事早已以溫柏榆勾結魔修殘害同門,最終廢除仙根,驅逐異世為結局,可楚宗從莊月重的態度得知此事沒那么簡單。倘若溫柏榆沒有勾結魔修,那為什么死的只有白溫間,而他毫發無傷呢?楚宗看著莊月重墨色的雙眸,意識到了什么說:“你這陣子如此頻繁的清剿魔修,是為了逼沈清止出來了解真相?”環繞在莊月重身邊的月冷發出嗡嗡聲,似乎因為主人身上彌漫的殺意,愈發變得躁動。“真相和他的命——我都要?!?/br>兩人沉默的走出巢xue,這時莊月重神色古怪的看著楚宗,問道:“你還沒說你此番前來的目的?!?/br>“呃……”楚宗用扇掩面,本來是想來開莊月重玩笑,結果人家為了修仙界在拼命,自己哪好意思說那些話,“我來就是想說你徒弟在異世很好,你不用擔心?!?/br>莊月重蹙眉道:“我擔心那逆徒什么?”嘴硬心軟的家伙,不擔心你怎么不直接把人家逐出師門一了百了。楚宗沒有挑明,一來他打不過莊月重,二來他可是斯文人,不動刀槍。他翻了個白眼說:“好吧,是我自作多情?!?/br>莊月重略過這個話題:“既然來了,就跟我去下一個地點清剿魔修?!?/br>“不是吧?還有?”楚宗以為一月一次的清剿活動結束了。“還有十處?!鼻f月重施展法術把楚宗偷偷召出來的仙鶴困住,抓著對方的肩就往天上飛。“十處?莊月重你還是人嗎!你比魔修還殘忍百倍?。?!”楚宗在半空中大喊。跟隨在莊月重身后御劍飛行的修士們低頭裝耳聾,這話也只有楚宗敢這么說。……溫柏榆賣魚的攤子顧客絡繹不絕,攤主大媽甚至還趕緊打電話讓人多拉幾箱魚過來。雖然溫柏榆拒絕簽名合照,但沒有阻止拍照行為,所以一部分為了他來賣魚的妹子都拍了照。“哥哥加油!”“謝謝,要買什么魚?”“哥哥好帥,想在哥哥睫毛上跳舞!”“謝謝,魚已經切好了?!?/br>無論面對多少妹子發自內心的表白,殺魚佬溫柏榆不為所動,一心一意,神情專注把每一條魚都殺得干干凈凈。三個小時溫柏榆就把攤主大媽的魚都賣光了。攤主大媽笑逐顏開,握住溫柏榆的雙手說:“謝謝你啊,我還是第一次生意這么好嘞!”溫柏榆微微一笑說:“拿人錢財,這是我應該做的?!?/br>聽到這攤主大媽立刻拿出三張百元大鈔塞在溫柏榆手里:“下次有空再來幫阿姨殺魚哈,工資可以再談!”溫柏榆看著手里的錢,這算是他在異世靠自己能力賺到的錢,他多了幾分成就感,點了點頭道:“多謝?!?/br>“哎哎娃兒!”之前拒絕他的攤主叫住他,“來幫俺殺魚不,俺出五百!”溫柏榆足夠租借古琴,所以他搖頭婉拒:“抱歉,已經不需要錢了?!?/br>那名攤主聞言悔得腸子都青了,和隔壁滿面紅光的攤主形成鮮明對比。溫柏榆拿出錢和老板租借了古琴,隨后說好幾點送去指定地址。解決完樂器的問題,溫柏榆走出琴行,手里拿著老板給的礦泉水,他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半。現在離演出還早,溫柏榆詢問攝像師能不能回宿舍待著,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只好在街上隨意亂逛。在經過一處天橋時,他竟然巧合的遇見了陸譽,只見他坐著塑料矮凳子,面前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大小不同,方形的盒子他旁邊豎著一塊牌子,上面用極為潦草的筆跡寫了一行字:帥哥貼膜,手機,相機,筆記本,保全機……溫柏榆拿出手機查了一下貼膜的意思,大概了解是保護手機的屏障。陸譽選的這個地方人來人往,大多數光顧他生意的都是妹子,眼睛都是盯著他看的。溫柏榆走過去時陸譽正好貼完一個,他把手機遞過去:“50,支付寶和微信掃這里?!?/br>妹子對著他那張帥氣的臉連連點頭:“我愿意!”溫柏榆一聽心生羨慕,這比他殺魚賺錢多了。陸譽暗暗翻了一個白眼,撇過頭懶得看對方花癡的表情,這么一轉頭就看到眼含羨慕的溫柏榆。他下意識想遮掩自己毫不帥氣的貼膜行為,但轉念一想,眼前這位殺魚佬才是在丟人鏈最底層。“先不貼了?!标懽u把牌子撤掉,揮退圍在他身邊的妹子們,轉身從口袋掏出來一打零錢,手指飛快地數著。溫柏榆蹲在他旁邊問:“賺了多少?”陸譽挑眉,微微揚起下巴說:“不多,這里加上掃碼的大概八百多?!?/br>說完還“嘖”了一聲,顯然嫌棄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