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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生日期。然而不太可能。修仙者和僧人的身份證明都是專門登記后特制的,他們別稱是兩大“孤兒院”,最能遍地撿孩子,不論是遺棄的還是養不起的,反正很少有人身世明明朗朗,且還有些歲數太大的——連自己多少歲都記不清楚了,更別提知道出生日期。云青月見過最簡單的,上面就只有道號和靈力認證。他領著予霖直接去找何圖嵩,不過從下車后到現在,一路上他都在十分不安的看予霖。予霖終于被他盯毛了:“怎么一直看著我?”云青月有點難以啟齒:“就是……那啥,鼠妖說的那個,真人你一個字都不要信,絕對不是真的,我從沒做過那種事!我是個好人!”予霖沉默了一會兒,想起這人在車上辯解時還順便自夸了一把。“我沒信?!彼?,“世間傳言千萬,只要生在這世上,就不可能不被編排。而且……”他停下腳步,看著云青月那雙綠色的眼睛,十分認真的道:“我結識什么人,從來都只相信我親身感覺到的?!?/br>予霖長身玉立,十分好看,云青月眨眨眼,天上有云擋住了月亮,夜晚本來就暗,這下更是幾乎什么都看不清了,可他覺得那耀眼的藍色一點都沒有變淡。……“稍等一下?!痹魄嘣潞白∮枇?。他們已經走到了何宅門前,云青月卻停住,捂住自己的肋骨,把臉色弄得相當蒼白,才上去敲響了大門。何圖嵩似乎吩咐了下人一直在門口侯著,他剛敲響,門就開了,下人看到他,恭敬的行了一禮,把人請進來,然后飛奔回去把何圖嵩喊了出來。何圖嵩根本沒睡,老婆把臥室門一關,和他說什么時候我二舅有消息了你再進來,于是他可憐兮兮的坐在大堂坐了大半個晚上,祈禱云青月趕快回來。聽到下人喊,立馬飛奔了出來,卻被下人攔住,說云公子臉色相當差,后面還跟了個一看就知道是相當厲害的仙門中人的人。聽到第一句話何圖嵩心里咯噔一聲,第二句話何圖嵩想著完了完了不會是來報喪的吧!連奔帶跑的趕到云青月面前,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人肩膀,問題像連珠炮似的拋了過來:“兄弟你怎么了?張家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沒事吧?我二舅沒事吧?你怎么不說話?到底怎么了?!”云青月嘆息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回不來了?!?/br>被某個劍靈用鯰魚砸死。“到底怎么了?!”何圖嵩快急瘋了。云青月幽幽道:“我跟妖怪勇敢搏斗了,要不是這位真人,我現在已經在鯰魚肚子里了?!?/br>何圖嵩這才來得及看到一直看著云青月表演的予霖,看完他簡直想抽報信的下人,這哪叫相當厲害的仙門中人,分明就是個仙!何圖嵩身為商人的機靈勁這才回來,趕忙恭敬的向予霖行禮,予霖點頭還禮。“老何,這位是華山予霖真人。真人,這是我朋友,何圖嵩?!痹魄嘣陆o他們互相介紹。眼前的“仙”果真是個仙。何圖嵩以觀摩英雄前輩,活著的傳奇的眼神看著予霖。早已習慣的予霖相當淡定。何圖嵩激動完了,心想:“二舅不會去的很光榮吧,堂堂半仙都登門了?!?/br>“……兄弟,情況到底怎么樣了,你就直說吧,我承受的住?!?/br>“啊情況還真是非常嚴重?!痹魄嘣聺M臉嚴肅的看著何圖嵩,拍拍他肩膀,“你二舅讓我告訴你,要是不把我們招待好了,過兩天他就抄著棍子上門了?!?/br>……云青月坐在寬敞的何府客房里等何圖嵩。剛才大喜大悲的何圖嵩砸了他一拳,連個影子都沒碰到還差點把腰閃了后就放棄了,本來想來桌酒席,但太晚了,再不睡覺就要天亮了,何圖嵩趕忙安排了兩間客房,請人住了進去。其實若是只有云青月他是不論如何也要拉著人喝幾杯再說的。何圖嵩回去哄老婆,順便取東西。云青月相當無聊的想:“這天下難道只有我一個凡人覺得予霖其實很好嗎?明明一點架子都沒有?!?/br>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何圖嵩推門進來,右手捧著盒子,左手拎著個壇子。“輕點,祖宗?!睂τ枇馗泄儆猩羁陶J識的云青月生怕打擾了予霖。“我也沒使勁,哪有那么靈?”何圖嵩隨手把壇子放到桌子上,說著無所謂還是放低了聲音。他把取來的盒子放到云青月面前:“諾,答應你的,滿意了吧?!?/br>“嗯,是這個?!痹魄嘣麓蜷_盒子看了看,然后把盒子推回何圖嵩面前,“送到長安萬藥齋,謝謝?!?/br>這個謝謝在何圖嵩聽來真是毫無誠意,何圖嵩吹胡子瞪眼:“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讓你把我油刮完還得吸我骨髓!”云青月盯著桌子上的壇子:“別說的那么惡心嘛,你提的什么酒?”何圖嵩:“上好的三十年‘九醞春’?!?/br>云青月瞅了一會,不舍的別過頭去:“還是算了……真人說我這兩天少碰和水有關的東西?!?/br>何圖嵩震驚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酒鬼不喝酒了?!”“沒那么容易,這個我打包了?!痹魄嘣屡呐木茐?。“話說,你到底是怎么讓這么個仙,跟著你過來的?”“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受傷了?!?/br>“嘿,那么大個半仙,隨便把你丟哪個仙門治傷不行啊,還非得跟著你來檀州了,鬼才信!”何圖嵩斬釘截鐵。……予霖本是該早已如云青月想的那樣入定的,可他此刻眼神十分凝重的盯著自己右手指尖,無論怎么掐算,也還是……半晌,他收回目光,看著門口輕說了一聲:“進來?!?/br>黑衣的身影直接穿過了門,走到他面前低頭行禮:“主人?!?/br>正是在張家村便離去的星回,他說完兩個字,便不再言語,只是定定的看著予霖。“……怎么了?”予霖無奈的看著星回心想,怎么最近的人都這么看著他。星回哼哼唧唧:“就是……那小白臉……”予霖明白了:“不許這么叫,他為救村民中了怨水毒,我給他解毒是應該的……你知道自己錯了嗎?”最后一句語調帶上了嚴厲,予霖深知星回的性子,就是他最大的弱點。星回乖乖低頭:“知道了,有機會我會給小……云公子道歉的……”才怪。予霖一聽就知道星回根本沒想道歉,心下無奈——讓星回去道歉,難如登天。星回不死心的繼續問:“主人,那,云公子沒對您做什么吧?”這才是他一直想問的。予霖一愣:“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