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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得改變一下容貌???”邱澤語皺巴著小臉,怒氣沖沖地說道。只是他如今過于童稚的聲線毫無威懾力,聽在巫桑耳里,只覺得奶兇奶兇的,萌得他心肝兒顫。頂著一張萌萌噠的臉,就連惱羞成怒的樣子都有十足的賣萌嫌疑。巫??粗駶烧Z的長衫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不由地輕咳了一聲,端正臉色,有理有據地說道:“從剛剛那名襲擊者的反應來看,他并不認識我,我就算變成小孩模樣也不過是多此一舉,更何況,若真變成了兩個小孩,行事難免有諸多不便?!?/br>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笑瞇瞇地從儲物空間中拿了件小孩的衣服,那是一身紅綠相間的碎花長衫和長褲,大紅色的花朵配合著綠色的樹葉,衣物雖小,卻足夠辣眼睛。這衣服的配色,讓他想到了現實里的東北花棉襖,只不過材質不太一樣,巫桑手里的這件衣服,布料倒還算是順滑,但是!這并改變不了這衣服丑爆了的事實!邱澤語嘴角抽了抽,對于巫桑的奇葩審美不置可否,“你是認真的?讓我穿這個?是怕我不夠顯眼還是咋?”巫桑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儲物空間只有這么一件小孩的衣服,只能委屈阿語將就一下了,回頭再給阿語重新買一件?!?/br>邱澤語靜默半晌,他低頭看了眼身上因為太長而變得極為礙事的長衫,又抬頭看了看巫桑手中那極富沖擊性的鮮艷小花衣,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可以選擇兩個都拒絕嗎?如果不是考慮到市容市貌,他真的是寧可裸/奔都不想穿巫桑手中的花衣服!而且,他真的想不通,巫桑的儲物空間究竟是為什么會有小孩子的衣服???!邱澤語嘆了口氣,頗有一種槽多無口的感覺。巫桑手里拎著那小小的衣服,就這么嘴角含笑地看著他,沒有絲毫讓步的打算,邱澤語被他看得全身發毛,皺巴著臉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行……行吧,丑一點就丑一點吧,總比被這礙事的衣服絆來絆去要強!邱澤語板著臉,費勁地捋起袖口,一把奪過巫桑手中的花衣服塞進懷里,提拉著長衫的邊角,找了個偏僻的拐角,三下五除二地換上了鮮艷艷的新衣服。雖然身體已經變成了小孩子,邱澤語還是本能地避開了巫桑。巫桑這次倒也自覺,就在原地等著他,阿語走得不遠,仍在他的靈場把控范圍內,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至于他的儲物空間為何會備著這么一件衣物,這說來就話長了,真要刨根問底的話,大抵是巫桑心中的某種報復心作祟。在他修為退回幼生期的那段時間,邱澤語確確實實是拿他當寵物在養,大多數時候都挺和諧,但巫桑畢竟是個有著傲骨的魔獸,而邱澤語的奇怪癖好會間歇性發作,這其中,就包括——給幼生態的巫桑,穿衣服。任憑幼生態的巫桑撒潑打滾發狠,邱澤語都不為所動,強行為他穿上了一件巨丑無比的寵物裝,還說什么“這樣才夠丑萌嘛!”最后,巫桑被強行套上了狗狗套裝,躺在地上生無可戀。身為一只高等魔獸,被一個人類當成寵物養,本就顏面盡失,如今竟然還被強迫穿上小花衣?若不是因為顧念邱澤語的救命之情,他恐怕會一口咬斷這人的脖子!那一刻,他在心中暗暗發誓,日后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讓邱澤語體會一次這種身不由己的滋味!后來,他與邱澤語共同走過無數日月,當初的那種屈辱與憤恨,早就隨著感情的變化,揉碎在記憶的長河之中。尤其是在遭遇古神墓之變后,就連當初被折騰的經歷,都成了濾鏡加滿的美好回憶。當初的憤怒他早就記不清了,只是在路過那間邱澤語為他買寵物衣的商鋪時,看著里面那些一如既往辣眼睛的衣服,他停下了腳步。商鋪里面賣衣服的,是位垂暮之年的老媼,沒有任何修為,連走路都是哆哆嗦嗦的。很多年前,阿語帶他來這里時,這位老媼尚且是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如今連孫子都已經長大成人,做的衣服倒是一如既往地難看,還一如既往地喜歡與她老伴拌嘴。巫??丛谘劾?,心中百感交集。近百年的歲月,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是一生,可是對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天又一天、不斷累積的思念與痛苦。等再回過神來,那件小孩穿的花衣服,已經到了他手里。只是沒想到,當初只是為了留個念想的舉動,如今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巫??粗战翘巹e別扭扭走出來的邱澤語,嘴角掀起了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阿語果真是穿什么都好看?!?/br>紅綠相間的花褂子穿在邱澤語身上,反倒是更扎眼了,滿頭烏發,皮膚瓷白而瑩潤,雙頰有些嬰兒肥,身形沒有成年體那般瘦削,看起來rou感十足,讓巫桑很想搓上一搓。“你還真是夸得出口?!鼻駶烧Z翻了個白眼,紫羅蘭色的眸子似乎會說話,將他此刻的嫌棄之情表達地淋漓盡致。他已經看透這家伙了,根本就是事兒精轉世吧!剛剛他還真就被他唬住了,以為他把自己變小是出于安全考慮,可是他仔細一琢磨,感覺不太對??!如果真有那么危急,這人還會在這里悠哉哉地跟他閑聊?還能讓他慢悠悠地換衣服?難道不應該是第一時間撤離現場么?對他而言,敵人是完全未知的,難免心驚膽戰,但是對巫桑而言,似乎完全不是這回事,作為一名前天階修者,這家伙所能掌握到的信息,顯然比他多得多。“說起來,我們真的不用抓緊開溜嗎?”邱澤語瞥了一眼疾風獸身旁那位七竅流血,早已死透的偷襲者,心頭一顫,不太確定地問道。他們在這里滯留了不短時間,若是有其他追蹤者,豈不是給他們留足了時間?想到這里,他連逼著巫桑也變成少年形態的閑心情都沒有了,小臉皺巴成一團,苦苦思索著。誰知他善意的提醒非但沒引起巫桑的重視,反而惹來了一陣輕笑。巫桑垂眸看著面前穿著花衣裳、一臉正色地思考著敵人動態的小人,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阿語變成少年體之后,連聲音都是奶聲奶氣地,軟糯非常,偏偏還要用那么正經的語調故作深沉,著實可愛壞了。至于逃跑,說實話,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逃跑二字,就算當初在古神墓中,明知是必死之局,他都沒有萌生絲毫退意。但是這一次的性質,有些不太一樣。按照他的性格,本不會在意敵人的動作,該干啥干啥,若有不識相的找上門,直接殺了便是。可若真這么我行我素,那他特意把邱澤語變成少年形態的事情,可就圓不過去了。“走自然是要走的,但是該怎么走,還是個問題?!蔽咨V噶酥敢慌詳嗔送鹊募诧L獸,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邱澤語盯著疾風獸的斷腿處看了好一會兒